女子欲言又止了無數次,眼神閃爍。最終她似乎下定了決心:“我…我做了夢。夢中紅女王讓我來找一個拿著網球的冰帝學園少年……但其實她要找的是少年手中的網球……啊,我到底在說什麼…”她看起來快哭出來了,不安地望著餘籽,“我是不是瘋了?……紅女王要我轉告網球,她也不知道網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她正在想辦法讓網球回家,請網球相信她並給她一點時間……啊……我到底在做什麼,嗚……”
餘籽的視線從面前慌亂到含著眼淚的女人,轉向天空。
和她想象的任何方式都不同,她得到了她穿越的理由。原本以為所有的道路都已經關閉,卻在已經放棄的時候得知還有一條看不見的線連著自己與自己熟悉的世界。
而那個扯著線的人,就是黎丹。
餘籽撥出一口氣。
在餘籽最初向黎丹發出求救訊號的時候,她就在等這個回答。現在等到了這個答案,心情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釋然。
‘太慢了,黎丹。慢到我都已經絕望了。’餘籽淡淡的在心裡說,‘幸好,我還沒有絕望到會懷疑你的地步。不管要花多久,我都相信你。’
拿著餘籽的女人突然顫抖了一下,隨即像脫了力般垂下了頭:“…我又做夢了…是的,我又做夢了……紅女王說她不能直接與網球交流,所以要透過我這樣的路人來找網球對話…但是路人似乎也不能完全…”話說到一半,女人突然像斷了線一般向下癱去。
在千鈞一髮之際,有個男人猛地架住了半跌在地的她。餘籽從她手上滾落在地,抬起頭時瞧見那個男人正在看它。他的眼神和他白色的沖天發都像刀一樣散發著冷冽而危險的氣息,似乎下一秒就會抬腳把餘籽碾在地上踩破。
餘籽淡定的嚥下了口水。
居然是山吹中學出了名的不良少年,亞久津仁。
跡部在搶七賽戰勝了肩部傷勢發作的手冢。冰帝與青學的正式比賽完結,兩勝兩負一平以平局告終。最後一場加賽,雙方都派上了候補正選,冰帝這邊是日吉,青學那邊是越前龍馬。
日吉有些冷靜不下來。剛才光注意跡部的比賽了,一回神待在樺地座位上的魚子已不知所蹤。
應該不是有人把她拿走的,只能說她自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不會出事吧?
日吉搖了搖頭。魚子不是喜歡給人添麻煩的型別,應該不會出事。現在是比賽的關鍵時刻,對方的越前龍馬很有些實力,如果不全力以赴一不小心就反過來被他下克上了。
剛打起精神,卻突然聽見看臺上傳來了熟悉的歌聲與口哨喝彩聲。日吉往聲源看去,驚見打完比賽的山吹眾已來到了這邊看臺上。他們賣力地邊敲欄杆邊高唱(怪叫?)著賞櫻那天魚子以他的名義唱的那首歌:“啊!小小的胸口彷佛都要漲裂了 !所以告白後請緊緊抱緊我吧 !溫柔地!!!”
“日吉若,日吉若,日吉若,哦哦哦!!加油啊,比我還純情的少年!!!”
相比起冰帝這邊的愕然,青學那邊才叫驚愕。菊丸好奇地問他們的情報網乾:“日吉若?他是那麼有名的人嗎?”
乾搖了搖頭:“我只是知道這號人物,但我沒料到他在冰帝冒的那麼快,我這裡沒有他的具體資料。”
不二微笑道:“山吹竟如此熱情的為他加油,看來他不是簡單的人物呢。”
同樣的好奇目光,關注著比賽的立海大等學校選手也投向了日吉,以至於一時之間全場幾乎沒有人看身為主角的越前龍馬。
被視線刺成刺蝟的日吉少年悲催地表示,他的鴨梨很大。
“嘁,madamadadane。”被忽略成小透明的越前有些不爽地正了正棒球帽,第一球就使出了攻擊對手的外旋發球。
日吉幾乎是下意識的側跳了半步,準確地將球打了回去。雖然並沒有使出全力,但被對手如此輕鬆接到自己絕招的龍馬心中一驚,隨即使出了模仿手冢的零式放短球。
他沒料到日吉如此迅速地在網前就位,拍子貼地一撈就救起了零式,用截擊球回擊,拿下了一分。
觀眾席上一片驚詫,人人都懾于越前龍馬居然有如此實力,也驚訝於日吉的應變居然如此迅速到位。
乾撥出口短氣:“難怪了,他竟然有如此實力。”
剛才山吹對日吉的加油聲,在所有人心中變得順理成章。只有山吹眾目瞪口呆:他們只是惡趣味地調侃那日吉小子而已,沒料到他原來那麼強啊。
面對滿場探究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