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野瘋狂的笑聲迴盪在這片公園之上。
就這樣完了嗎?
我們幾人靜靜地站在原地未動,沒有驚慌也沒有逃散。倘若命運如此,又有何奈?唯一幸運的是,那些同藝的學生已經跑遠,即將爆炸的現場應該威脅不到他們了。
現場大笑的還有吉田。他伸展四肢躺在地上大喊:“我是驕傲的東洋武士!”
另外一干東洋學生則絕望地大聲哀嚎起來,有人跪在地上叫著媽媽。在這片不小的公園裡,有人哭有人笑,當真是一出複雜的人間亂象。我回過頭去看向阿晴,阿晴的雙腿上佈滿箭矢和血跡,可惜了這個青春可愛的姑娘,竟然也要死在這裡了。
控制器在吉田手中仍舊嘀嘀嘀地響著,像是催命的符咒,等待才是最煎熬的。猴子走過來衝我們說道:“就這麼死了,大家有什麼遺言?”
我們都沉默不語。
猴子嘆氣道:“我唯一不滿意的是。我還是處男啊。”
我們:“……”
那邊的黃傑已經開始殺戮那幹東洋學生。雖然大家就要同歸於盡了。但是臨死前宰幾個東洋鬼子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不知多久才要爆炸,我朝著噴泉中央走去,先將阿晴身上的繩子解了,又將她腿上的箭矢拔了,然後給她上了我隨身攜帶的傷藥,接著將她背出了噴泉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現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冷風不斷吹過。不一會兒的功夫,黃傑就將那二十個東洋學生盡數殺死,然後走過來把吉田也料理了,才朝著上野走來。
上野仍舊在大笑著,也不知在笑個什麼鬼。
我拿出香氣四溢的煎餅果子來給阿晴吃,阿晴倒也吃的下去,嘎嘣嘎嘣地咬了起來,說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不枉她平時號稱自己是個吃貨,就算上路也要吃飽。
黃傑走過來,想把上野給料理了,猴子攔住了他,問道:“上野,你這炸藥什麼時候炸啊?”
“十秒!哈哈哈哈……”上野繼續大笑起來。
我們:“……”
猴子提醒道:“可是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鐘了啊。”
上野愣了一下,說怎麼可能?!
“是真的。”猴子說:“你這炸彈到底還炸不炸。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們都做好等死的準備了,竟然沒炸?!
“怎麼可能?!”上野又叫了一聲,整個人一躍而起,滿臉吃驚地看著四周:“沒炸,怎麼可能?我佈置下的機巧怎麼可能出錯?!”
我靠!
我們幾人這才反應過來,看來這炸藥確實是出問題了,我們竟然耽誤了這麼久的逃生時間,真是該死!但是那該死的玩意兒,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炸?我立刻背起阿晴,正要和眾人一起作鳥獸散的時候,一記鏗鏘有力的佛號突然響了起來。
“阿彌陀佛!”
未見其人,卻見其聲,這聲音似乎就在我們耳畔,宛若炸了個雷,可是這人在哪裡,我們卻沒看到。再定睛一看,遠處走來兩個人,一個是玄苦大師,一個是張火火。
張火火的脖子上還纏著一圈繃帶,不過看著精神倒是不錯,遠遠地就朝我們揮手,說喂、喂!
我們趕緊朝著他們那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大喊:“別過來,這邊有炸藥!”
張火火也遠遠地大喊:“沒事!炸藥已經被我和我師父拆除了!”
臥槽?!
我們停下了腳步,張火火已經奔了過來,喜滋滋地說沒事,他師父已經提前把這附近的炸彈全部拆除。玄苦大師也走了過來,我們連忙向他行李,猴子驚喜地問:“大師,您怎麼做到的?”
玄苦大師微微頷首,雙手合十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猴子哪裡肯放過他,抓著他的袖子說,大師,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晚上睡不著覺!玄苦大師微微一笑,說老衲研究過一些火藥機巧方面的東西,昨日路過此地時發現這裡硫磺氣息濃重,細細檢視之下才發現近百米內都佈滿了炸藥,當時便覺得震驚無比,想這佈下火藥之人緣何歹毒,膽敢在京城邊上作亂?便連夜動手將這些炸藥拆除,所以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
原來如此!
我們激動的都要哭了,要麼說這出家人慈悲為懷,如果不是玄苦大師恰好路過此地,我們現在恐怕早已成為淪為地獄的鬼!張火火繼續說道:“我和師父本來要回去了,但是豫幫的兄弟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和上野要在這裡進行決戰。我師父一聽,終於知道那些炸藥是誰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