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更是嚇得渾身哆嗦,根本想不通不就是綁了條狗,怎麼還能惹來殺身之禍?
猴子摸出金鑾刀來,更是嚇得這傢伙直接尿了一褲襠。猴子將他手腳的繩子都割了,說你走吧。這人站起來撒腿就跑,連頭都不帶回的。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猴子說道:“只能用這傢伙引出王麻子了。馬傑,你繼續盯著他。廚師部現在到處都是人,王麻子再動手得到晚上了,咱們趁這個機會準備一下,這次一定要把他一網打盡。”
我們分別出動,猴子叫了他們班幾個相熟的學員,鄭午也是一樣。而我則通知了山貓和坤八班一整個班,連升至乾字班的吳政也被我喊來了。山貓又約了幾個相熟的教官,爭取這次能夠順利圍殲王麻子。
黃昏的時候,我們已經分散在阿錚的宿舍附近,靜靜地等待著。
阿錚已經去警衛部報過案,但是警衛部實在太忙,根本沒時間搭理他。警衛部如今被憤怒的人群團團圍住,連出警都成了一件難事,所以說這人民群眾有時候還真是幫倒忙。
所以,我們也只能靠自己了,將王麻子抓到以後,將他交到警衛部中,方能洗刷我們的冤屈。
我們已經向山貓等人講清楚了這件事情,我們約來的幫手也都是能夠信任我們的,所以大家都相信了我們的說法,和我們一起等著那個傳說中已經叛變的那個王麻子現身。
阿錚回來以後,便躲在宿舍裡哪都不敢去,不僅把門窗全部鎖好,還把所有的被子和衣服蓋在自己身上,縮在下面瑟瑟發抖,試圖掩蓋自己的痕跡。他的舍友回來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答。
----原諒他吧,每一個恐慌至極限的人大概都會做出一些蠢事。
馬傑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宿舍內佈置了各種監控裝置,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觀察他的行為。
我們從黃昏一直等到夜晚,又從夜晚等到凌晨,黑衣人遲遲沒有現身,而我們也很有耐心,因為我們知道黑衣人不會等到第二天早上的。
阿錚這傢伙也夠能忍,七八個小時的時間,愣是一下廁所都沒有上。到十二點多的時候,他好像終於忍不住了,哆哆嗦嗦地走進了衛生間裡。
11號訓練營這點倒是做的不錯,每間宿舍都有獨立的衛生間。馬傑沒有在衛生間裡佈置監控,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衛生間裡三面都是牆,只有一個孩童才能爬過去的通氣口,王麻子不可能在那裡面殺人的。
況且我們也始終沒有興趣觀察一個人上廁所。
但是五分鐘過去,阿錚卻還沒出來的時候,我們終於覺得有些不太秒了。
我們得過去看看。
我們剛站起來,馬傑便指著顯示器說道:“天啊!”
我們定睛一看,只見一個黑衣人從衛生間走出,手裡還拖著一根繩子,而繩子的另一頭是阿錚的脖子。阿錚顯然已經死了,一動不動地被黑衣人拖在地上,這個場景實在詭異而又恐怖。
死人,我們見得太多,倒也不會被這畫面嚇住。
但是我們實在想不通,王麻子到底是怎麼進去的?透過那小小的氣口?怎麼可能?!
“看來這傢伙確實在東洋混得不錯,竟然連扶桑忍者的‘縮骨功’都學到手了。”猴子皺緊眉頭說道。
但是無論如何,黑衣人終於現身了,我們必須要將他拿下!
我們數人立刻竄出宿舍,正好和拖著阿錚準備出門的黑衣人撞上。我們立刻一哄而上,猴子亮出回龍刀,鄭午舉起他的拳頭,而我則攤開了爪子。
馬傑在後面大叫:“來人啊,來人啊!”
黑衣人恨恨地看了我們一眼,似乎並不願和我們動手,只好把繩子一拋,朝著相反的方向逃去。然而就在此時,兩邊走廊不同的宿舍之內,竄出十幾二十個人來,正是我們約來的幫手,同時衝著黑衣人一哄而上。
“找死!”
黑衣人大叫一聲,伸出爪子便朝眾人抓了上去,便聽砰砰啪啪的一連串聲音過去,竟有七八個人被他擊倒在地。吳政衝他迎面而上,反而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
不好,黑衣人要殺了他!
我們立刻湧上,但是似乎已經晚了,黑衣人的手指已經彎曲起來。
“王麻子,那是我的學生!”山貓突然大叫一聲。
黑衣人愣了一下,隨手便把吳政拋了過去,說好,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就饒他一命!
山貓穩穩接住吳政,說王麻子,你不要再抵抗了,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