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是不受傷的話,絕對不鳥他,不信你讓他現在就過來……
我停住了腳步。
“幹嘛?”鄭午奇怪地問。
“你看前面。”我說。
鄭午抬起頭來,只見在巷子前方,站著一個又高又胖的漢子。個子至少有一米九,高還好,畢竟這世上高個挺多,但像他這麼胖的卻很少見,簡直胖到令人髮指,估摸著體重至少也有四五百斤——這樣的胖子,我只在新聞裡見過。這人整體看著就像一尊鐵塔,巷子本來就窄,他站在巷子中間,幾乎擋住所有去路。
漢子的懷裡還捧著一個大份的肯德基全家桶,另一隻手則拿著個油乎乎的原味雞在啃,一邊吃一邊說:“你們好,我是神谷一郎。”注意,他沒有說“我叫”,而是說“我是”,說明他對自己的名字很有自信,必定人人知道。
而他沒有自信錯,我和鄭午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全都是一臉“……”的表情。媽的,還有比我們更倒黴的嗎,正在討論神谷一郎,神谷一郎竟然就真的來了。
這傢伙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而關鍵是,猴子和黃傑也不在附近了,想讓他倆來支援我們都不可能。
這人只要一倒黴啊,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原來這就是神谷一郎。”鄭午感慨地說:“怪不得猴子說要咱們幾個合力才能對付他,這傢伙光是體重就能和咱們幾個並駕齊驅了啊。”
我說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烏鴉嘴,你一直說讓神谷一郎來,結果人家真來了吧。
鄭午說拉倒吧,都是你選的這破路,除了前面和後面就沒有其他路了;當時你跳出圍牆的時候,就該在馬路上搶一輛車,鑽到這地方幹嘛?
我說你懂個屁,就東京這路,咱還沒開出去兩百米就被堵上了,到時候你就哭去吧。
我和鄭午在這邊吵架,神谷一郎一聲也不吭,依舊在大啃著原味雞。準確地說,是自從他說過“我叫神谷一郎”之後,就再也沒說過話了,只是看著我們,然後大嚼雞腿。
我們還發現,他吃原味雞不僅吃肉,而且連骨頭也一起啃下去了。神谷一郎吃過一個原味雞,又吃一個原味雞,一連吃了五個原味雞,又開始吃雞翅、烤翅和雞米花。
最後,他又摸出一根玉米棒,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他吃玉米也是一樣,不僅吃玉米粒,連棒子也大口大口地啃了,簡直屌到飛起,怪不得能長這麼高、這麼胖,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吃的上面,以前我服猴子,現在我只服神谷一郎。
就這樣,我和鄭午眼睜睜看著神谷一郎一個人幹掉了一個超大份的肯德基全家桶。吃完了,神谷一郎把空桶扔掉,然後在衣服上抹了抹手上的油,他的衣服油膩膩的,不知多久沒換了,估計想換也換不了,市面上也找不到適合他穿的衣服,樣樣都得定做。擦完了油,神谷一郎這才開口說話:“我為什麼來,想必你們已經知道。”
鄭午說:“等等再說這個,我先問你,不是還有一大瓶可樂嗎,哪裡去了?”
神谷一郎說:“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喝了。”
“哦。”鄭午恍然大悟,表示明白。
神谷一郎繼續說道:“那麼,現在開始解決我們的事吧。”
他把兩個拳頭握緊,然後朝我們走了過來。
“左飛,有把握幹掉他嗎?”伏在我身上的鄭午說道。
“有你妹啊!”
我罵了他一句,然後轉身就往後跑。我還是決定聽猴子的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噔噔噔噔噔……
我揹著鄭午,沿著來時的路在巷子裡飛奔,我斷定神谷一郎那麼高那麼胖,行動能力應該欠缺一些,那麼我們應該利用他的這個缺陷。我也不看神谷一郎到底追上來了沒有,一個勁兒地往前飛奔,我記得前面有個丁字路口,到時候隨便往左還是往右都行,這巷子錯綜複雜,總能逃得出去。
兩邊的風在我耳邊呼呼刮過。
很快,我就看到了之前曾經路過的那個丁字路口,然而就在這時,路口兩邊竟然同時湧出一大片人來,各自手持尖刀利器,陰沉沉地朝我走來,為首的赫然正是住吉會的二組組長,宮雀。
該死,被包圍了麼?
我立刻停下腳步,心裡明白既然神谷一郎能找過來,那其他人當然也能找過來。果然啊,要捋東洋排名第二的暴力團的鬍鬚,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我一回頭,發現神谷一郎還在慢騰騰地走著,可距離我和鄭午只有十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