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知道他們就是負責運送偷渡者的蛇頭,也就是大牙的手下,和這艘貨船是合作關係——開始對這些女人動手動腳,當眾扒她們的褲子,做些猥褻的事,不時有淫笑傳播過來,而船艙裡面卻是一片麻木,都是一派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是啊,他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可能還去管別人的事。
如果是以前,我看到這種事肯定會管一管,但是現在我也不想節外生枝,只想早點登上返程的船。所以我目不斜視,快步走向出口處,準備上甲板。然而就在這時,卻有聲音傳來:“飛哥,救救我!”
我吃了一驚,聲音竟是從那群可憐的女孩子之中傳過來的。
有人認識我?!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另當別論了,我說什麼也不能獨善其身了。我快步走到那幾個女孩子面前,看到她們個個蓬頭垢面、衣衫凌亂,那幾個傢伙正在她們身上胡亂摸索。
我說:“是誰叫我?”
一個女孩抬起頭來,淚眼婆娑:“飛哥,是我!”
我看了一下這女孩的臉,雖然鼻青臉腫的,但還是認了出來,不由得心神巨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已經多年不見的馬曉茹!當年在三中的時候,馬曉茹為了幫我們除掉紅花狀元賈陽,不惜利用自己的身體,然後把賈陽推下樓去……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裡,想著什麼時候見到她要好好謝謝她,哪裡想到我們再見面的場景竟然是在這裡!
此時此刻,她和這些可憐的女孩子呆在一起,正在被這幫艙裡的小流氓猥褻,其中一個人已經把手摸到她的胸口。我雖然不知馬曉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但既然看見了就不能不管,當即直接抓住那個流氓的手,咔嚓一下把他的手腕給掰折了。
啊……
一聲慘叫頓時響徹整個船艙,與此同時,我則把馬曉茹拉了起來。其他幾個小流氓紛紛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為首的叫龜哥的,也就是之前要求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那個,怒道:“你什麼意思,趟過界了吧?”
我沉下臉,說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我得帶她走。
“這是我們的貨!”鬼哥一臉怒容:“你知道她多少錢嗎,憑什麼想帶走就帶走?”
“多少錢?”
“一萬!”
我二話不說,從包裡摸出一萬,說人歸我了!
龜哥猶豫了一下,接過錢去擺擺手,說兄弟,其實買賣沒有這麼做的,這批貨有買家、有賣家,我們只是中介,按理來說沒這個權力。但是看你也是個講究人,算了算了……
我點頭說了聲謝謝,拉了馬曉茹的手就走,馬曉茹卻遲疑著,眼神不時地瞟向其他幾個女生,而那些女生也都露出一臉乞求的神色。我想心硬,但是奈何硬不起來,又問龜哥:“打包,一共多少錢?”
龜哥一擺手,說不行,多少錢都不賣,你這樣子搞,我到東洋以後沒法交貨。
我從包裡摸出十萬塊錢,一茬一茬地碼在地上,說夠不夠?
這世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片刻之後,我便把這些女生帶到了甲板上。一幫可憐女孩圍著我又是哭,又是說謝謝,我則問馬曉茹到底怎麼回事。馬曉茹哭哭啼啼的,說她爸爸賭博輸了,就拿她抵了債,又經過幾次轉手,就被帶到這船艙裡來了。
我想起之前見過馬曉茹的父母,一看就是二流子和站街女,這樣的父母能給孩子帶來什麼不言而喻。看到馬曉茹這樣,我真是心疼的不行,不由得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說放心,我會帶你回國!
至於其他女生,也各有各的可憐之處,我準備將她們一起帶回去,便和貨船上的船長商量,以二十萬的價格全部買下,等船來了就走。雖然拿女孩子當作貨物來比較很不禮貌,但是想到莫小花在西藏被拍出兩百多萬的價格……真是有點不勝唏噓。
不論這些女孩子之前遭遇了什麼,現在終於獲得自由之身,哭過一場之後也輕鬆起來,很快恢復年輕女孩的本色,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聊起天來,各自說著一些奇聞異事,倒也顯得熱熱鬧鬧。
有個女孩是從京城來的,說道:“我被人帶走的那天,潮陽那個公安局長,叫什麼左建國的,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