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
五分鐘後,我們已經從各自的車上拿下錘子、扳手等物,在眾目睽睽之下,叮叮噹噹地砸起了車子。不一會兒的功夫,這輛價值兩百多萬的蘭博基尼便成了一堆廢鐵。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猴子這麼造,以往他連肉夾饃多加個蛋都捨不得的。
四周一片肅靜,顯然傻的不能再傻--即便是海財裡最敗家的敗家子,也沒有這麼敗的。
搞完了這一系列動作之後,猴子往車頂上一跳,大聲說道:“從今天起,大家就記住我們,我們是海店四公子!”
四周一片譁然,到處都低聲念著我們的名字,海店四公子!
我心裡也是一片臥槽。
好土的名字!
這絕壁是猴子臨時想出來的,否則也絕不會不問我們就隨便說出來了!
成功引起眾人的注意和討論之後,猴子便從一堆廢鐵上跳了下來,說怎麼樣,這名字不錯吧,我苦苦想了一夜呢!
我:“……”
黃傑:“……”
鄭午:“這名字真是太棒了!”
我們將其他三輛車子停好之後,便大搖大擺地進了海財,四周的同學也散去了。不過,想必“海店四公子”這個名字,以及我們的事蹟,勢必會馬上傳遍整個海財。
我們先去辦理入學手續,我們每次唸書,所選的專業都不一樣,這次也是如此。所以大家在蓋了章後,便去尋找各自的導員。
我的導員是一位已經四十多歲的大叔,在和我交談的途中,便不斷套我的話,想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將他領到窗邊,指著停車場上的那輛軍用吉普車說道:“老師,我是開那輛車來的。”
導員立刻不言語了。
主要是那車牌實在太牛逼了。牛逼到什麼地步?牛逼到只要一出來,三歲小孩都知道這個車子惹不起。
導員給我安排了最好的宿舍,是個雙人的,帶獨立陽臺和衛生間。接著,他又親自帶我去領了課本,將我引到班級裡去,這是一堂大課,教室裡的學生挺多,滿登登的。
導員讓我自我介紹一下,因為之前在同藝發生的不愉快,所以我沒再沿襲之前的習慣,只普普通通的介紹自己叫左飛,從山西來的。我知道,一說“山西”這個地名,一般人都能和“煤老闆”聯想起來。
但是,山西這麼大,有錢的煤老闆又能有幾個?
介紹完了之後,導員來回看了看,指著其中一個學生說道:“王凱,你到那邊坐去!”
一個挺高的學生起身,導員便拍拍我的肩膀,說你過去吧。我一看,王凱邊上坐著一個玲瓏剔透的小美女,馬上明白了導員的意思。呵,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用眼神表示了感謝。
在班上同學的注視下,我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導員離開之後,班上一下就炸開了鍋,該說話說話,該打牌打牌,完全不顧忌講臺上的老師。旁邊的小美女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左飛,我叫凌蓓蓓,交個朋友吧!
我愣了一下。
坦白說,我已經數不清這是我第幾次轉學了,印象中好像有個八九次了,其中遇到美女同桌的機率大概是一半,但是主動和我說話的,一個都沒有。
凌蓓蓓是第一個。
突然對我這麼熱情,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若是往常,我早就大大方方地和凌蓓蓓交朋友了,我這人本來天生就喜歡交朋友,無論男女都喜歡交。可自從在同州發生過蘇雪的事後,我對交朋友,尤其是交女性朋友,產生了些許恐懼心理。
我很擔心會給凌蓓蓓帶來噩運,這個姑娘看上去開朗又大方,我不願意讓她惹上麻煩,到時候她又被人綁架,那怎麼辦?
所以,我寧肯不交這個朋友。
我看著她,冷冷地說:“我不喜歡交朋友,請放開我。”
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我身上的殺氣自然不用多說,眼神當然也是兇狠的--然而,凌蓓蓓卻視而不見,反而“哇哦”一聲叫了出來:“左飛同學,你很冷酷嘛,是我的菜!”
我:“……”
凌蓓蓓繼續說道:“中午請我吃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哈!”
我差點吐血,以前每到一個新的學校,我都得費好大功夫去和同桌搞好關係,如今來到海財,本來想著這次就算了吧,結果反而倒貼上來一個,簡直叫我哭笑不得!
好像生活就是如此,越是不想怎樣,它就偏要怎樣。
我沒再搭理凌蓓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