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感,若不是坐在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很少會有人想起宮中還有這麼一個傻太子。
一向得寵的雲昭儀坐在較為靠上的位置,目光卻一直看著這邊,若是仔細看看,甚至還帶了些欣慰的意思。
尋兒長大了,知道疼人了,小事上也能看出很多東西。若是慢慢懂事起來,說不定以後還是個明君呢。
太子一直黏著司徒蘭,倒把本是正室的霍清秋晾在了一邊,可當事人卻好像沒什麼太大情緒,和太子靠的也不是很近,只默默看著表演不說話。
皇后是這場宴席的主角,自然也是很高興的,從開始到現在,臉上的笑容都沒停過。她是一國之母,平時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卻也無趣的很,難得有這麼一場為她而設的宴席,也就不去想那些不高興的事情了。
精彩的表演進行到一半,總算到了太子妃該出場的時候。
霍清秋輕咳了兩聲便下了座位,然後面帶笑意道:“母后壽辰,兒臣與良娣妹妹特地獻上歌舞一曲,願母后福壽安康、壽與天齊。”
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婦,似乎是看見了兒孫滿堂的未來,皇后笑的很是開心,“難為你們有心了。”
“這些都是兒臣的本分。”霍清秋靦腆一笑,衝著一旁道:“備琴。”
迅速有宮女抬出一把的古琴,司徒蘭有些忐忑,卻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祝壽的話太子妃已經說過了,由不得自己再說一次,只能按部就班的當一個配角,保證自己不出錯就是了。她伸手輕輕撥了一下弦;音色均勻,沉厚卻又不失亮透,不像是凡品。
那廂太子妃又開口了,卻隱隱有幾分詭異的得色,“兒臣給父皇與母后獻上一舞《玉良折》,良娣妹妹為了練這首曲子,可費了好幾天的功夫呢。”
皇后笑著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這《玉良折》正是本朝名曲之一,講的是一個善心少女羽化成仙的故事,此時在這裡也恰好應景。
司徒蘭心中卻頓時一個咯噔。
《玉良折》???那是什麼玩意兒?
太子妃那天找自己過去的時候,不是明明白白的說著《玉上折》嗎?自己熬了好幾個晚上練的曲子,難道練錯了?
司徒蘭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了看她,是剛剛不小心說錯了一個字,還是故意整她的?
皇后和皇帝一直在等著她們的表演,司徒蘭卻突然沒動作了,雙手擱在琴絃上,目光有些呆滯。
怎麼辦?
她突然覺得自己陷進了一個局,走也不是,破也不是。有種無論如何只有死路一條的窒息感。就像是在下一局棋,走到了末路,無論落哪一個子都是輸。
按照原計劃彈《玉上折》,如果是個陰謀怎麼辦?彈她說的《玉良折》?可她壓根沒聽過呀!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在好奇她這怪異的舉動,大殿之中沒有旁人說話,只有太子妃面帶笑意的問了一句:“良娣妹妹,你為何不彈了呀?”
司徒蘭抿著唇看了過去,卻死死咬著牙齒,弾弾彈,我彈你大爺……
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小妹妹,不想跟你計較,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面對各種各樣的怪異眼神,司徒蘭的心開始狂跳,有種控制不住的憤怒與煩躁,最終她慢慢看向了右上角。
看見沈尋一個人坐在那裡,眼裡全是自己,他的眼神溫柔而安定,甚至還帶著些鼓勵,他並不知道自己處於一種四面楚歌的境地,還以為自己是怯場。
司徒蘭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就算彈錯了,也不會怎麼樣的吧。
她微微閉了閉眼,然後開始彈奏自己練了七天的《玉上折》,指尖有些顫抖,有一種明知是火場卻不得不往下跳的感覺。
果然,霍清秋沒有跟著她的曲子起舞,只一臉訝異的站在原地,不知是在裝模作樣,還是真的沒想到她彈錯了。
司徒蘭抖著手彈琴,卻因為被壓抑了許久,倒比她彈的平時要好的多,琴聲高雅而平和,很是有些玉潤清風之感。
大殿中的人都有些奇怪為什麼霍清秋不跳舞了,只有皇后的臉色突然一變,直直看向了場中撫琴的司徒蘭。皇帝也是一愣,似乎是喚起了他的什麼記憶,頗有些驚愕的樣子。
霍清秋並沒有出聲阻止她,只等她一曲奏完,才幽幽道:“良娣妹妹這是怎麼了,想要獨自表現自己可以有別的方式,何必當眾拆臺?說好的《玉良折》,為何私自換了曲子,把我一人晾在這裡?”
司徒蘭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