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令人噁心的血肉。
銀子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朝著蘇揚抬了抬手,疲憊的說“早就應該炸爛這個王八蛋!”
看著銀子手中的那幾枚銀幣,蘇揚明白剛剛發生什麼了,他也是鬆了口氣,道“你沒事就好!”
“哈哈…………哈哈哈…………”突然間,一個女人陰笑的聲音在林子裡邊響起。
笑聲過後,女人用充滿嘲弄的口吻叫道“不知死活,你們以為我養的盅童是那麼容易死的嘛!”
蘇揚和銀子聽到聲音之後連忙背靠背貼在一起打量著四周,可是周圍除了參天的古樹和茂密的花叢之外別無他物。
“蘇哥,怎麼辦?”銀子擔心的問道。
“見機行事!”蘇揚也是有些緊張的就道。
“娑…………娑…………”
“沙…………沙…………”
“唰…………唰…………”
一陣陣奇怪的聲音在蘇揚和銀人兩人的周圍響起,抬眼望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當他們低頭的時候,卻是看到了讓他們頭皮發麻的一幕。
就見地上那些盅童的殘肢正在慢慢的蠕、動著,就像一隻只蛆蟲一般在緩緩的移動。
那些殘肢爛肉慢慢的聚到了一起,不一會的功夫,一個完好無損的盅童就又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不,不只一個,是好幾個,好幾個盅童出現在了蘇揚的視線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銀子有些害怕的叫道。
“我說過了,盅童不是普通的東西,因為他從血到肉甚至皮毛都是盅,都是蟲!”蘇揚面露難色的說道。
“你們既然自己願意來這盅谷之中送死,那就別怪我無情了,哈哈哈…………”女人滲人的笑聲在森林裡久久的迴盪。
“前輩,我們是來幫你和三生寺大和尚化解恩怨的?”情急之下,蘇揚連忙道出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蘇揚的話音剛落,那些原本緩緩移動的盅童停了下來,就連那女人的聲音也是消失。
“前輩,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啊!”蘇揚衝著林子大聲的叫著。
“哼,他們是讓你們來送死!以為出了家剃了度就真的能放棄凡思,做夢!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寺廟裡邊的和尚有多狠毒,有多麼的殘忍,要讓別人都知道,那些和尚就是披著羊皮的狼!既然你們是大和尚派來的,那也就休怪我無情了!”女人發瘋似的低吼起來。
“在下對前輩的遭遇也深感同情,不過前輩何必因為一己之怨,傷及他人呢!”蘇揚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女人。
不過女人似乎對他說的話一點都沒感興趣,或者說一點都聽不進去。
地上的盅蟲越來越多,一隻只蟲子匯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盅童。
那些盅童都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蘇揚和銀子,嘴裡邊都同時發出“餓…………”的聲音。
蘇揚見狀也是心中暗叫不好,現在的情況,連施盅的人都還沒有見著,繼續這樣下去,除了死之外沒有別的路了,必須得想辦法將那個女人引出來!
“前輩,時修大師的師父在臨死之前也是為此事深深的自責,他也來曾經想祈求你的原諒,木已成舟,你也報了仇,何必還要傷及無顧?”蘇揚在說話的同時,將淘淘輕輕的放到了地上,同時也是用手指偷偷的給銀子比劃著什麼。
銀子見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口袋裡邊又取出了三四枚銀幣。
“自責,自責有什麼用,殺了他們我師父也很自責,就算今天殺了你們我也自責,但是你覺著這樣有用嗎?我恨不得所有和這件事有關係的人、和那些人有關係的人全部下十八層地獄!為了報仇,我師父成了什麼樣子。她從一個年輕女子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自責,自責就是個又臭又響的屁!”女人情緒有些激動的叫喊起來。
依照這女人的口氣,看來她並不是那個女人,而像時修大師說的,是女人的徒弟。
想想這女人說的沒錯,自責和道歉這些事你得看什麼事,你不小心碰了人家道歉也許可以了事,可是你要是殺了人家你要是道歉還真沒什麼用。
“你別再拖延時間了,等你死了,你也就見著我了!”女人看出了蘇揚在這裡說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蘇揚眉頭不自覺的緊皺起來,低聲對銀子說道“銀子,我敢肯定,這個女人就隱藏在這些個盅童之中,其中有一個肯定就是那操控這些盅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