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方向飛掠過去。
偌大的秦家大院沒有一個人,地上只有那為了記念前幾日死去的家人的錫泊灰,灰煙隨風四散,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看不見的鬼魂正在等著攫取。
秦茹咬著牙,喃喃道:“蘇揚,你也是個鬼,你出來呀!”
但四下卻連個鬼影都沒有,連那氣息都消失了。
秦茹恨恨道:“這人真是鬼,既不願見我,為何又要讓我感覺到他?”
她心情突然變得說不出的落莫,全身再也提不起勁來,只想回去再喝幾杯,一覺睡到明天。明天也許什麼事都改變了。
一個人之所以能活下去,也許就因為永遠有個“明天”。
看到她屋子窗內的燈光她心裡竟莫名地泛起一種溫暖之意。
家,這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可是現在她卻發現這個地方,並不能被稱之為家。
每天有自己不認識的人進出,每天有人死去,但是從來沒有見到有人下生。
秦茹長嘆了口氣,她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個家,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她想要的家,也許,只要有個男人,有個孩子就好。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於裡有個人在慢聲說道:“這麼香的味道,秦姐,你思、春了?”
秦茹全身都驟然熱起來,翻身跳進屋子,大叫道:“你這鬼…………你終於還是露面了!”
桌子的酒樽已空了。
一個人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用枕頭蓋著臉。
蘇揚將枕頭翻開,一臉壞笑的說道:“秦姐,是不是思、春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好男人!”
秦茹飛起一腳,踢在了蘇揚的拖鞋上鞋子上,板著臉道:“懶鬼,又懶又髒,誰叫你躺在我床上的?”
蘇揚床上嘆了口氣,喃喃道:“我今天下午才洗的澡,你居然說我髒…………”
秦茹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但立刻又板起了臉,把將他頭上的枕頭甩得遠遠的,道:“快起來,別髒了我的被子?”
蘇揚並沒有起身,反倒是往裡邊挪了挪身子。
秦茹道:“你難道打算賴在這裡麼?”
蘇揚笑道:“好凶的女人,難怪嫁不出去,看來除了我之外,再也沒人敢娶打你的主意了。”話未說完秦茹已一巴掌打了下來。
蘇揚身體一縮,整個突然貼到牆上去了,就像是個紙人似的貼在牆上。
秦茹咬著嘴唇,雙眼含淚的輕嘆道:“你個混蛋,大混蛋,怎麼,你現在不去陪你那小媳婦了嗎?”
蘇揚笑道:“我一直還以為你很想嫁給我這混蛋哩,看來我只怕表錯了情。”
秦茹漲紅了臉,大聲道:“嫁給你?我會嫁給你——天下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蘇揚長長吐出口氣,道:“那麼我就放心了!”
他身子從牆上滑下,“噗通”坐到床上,笑著說道:“老實說,我還真怕娶你進門了,你會欺負菲菲。”
“我才不會欺負她呢…………我更不會嫁給你!”秦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
“你來幹什麼,難不成就是刻意來氣我。”
“拍你馬屁的人太多了,能有個人氣氣你,豈非也很新鮮有趣?”
蘇揚坐起身來,玩弄的眼神開始在秦茹的身體上游走。
“你看什麼?”
“我在看,應該送什麼東西給你這樣的女人好!”
“哼,你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給我!”
“小瞧人……”
說完,蘇揚將就一把短劍扔到了桌子上。
竹劍落桌的時候,散落在桌子上的酒水,竟然朝著它緩緩的流動了過去。
“清風!”秦茹驚叫一聲就抓住了清風,輕輕揮動一番之後,屋內就泛起了一團綠色的氣霧。
“好一把清風劍!”
蘇揚淡淡的說道:“這柄劍雖然不能真的削鐵如泥,但是玩玩鬼剃頭也是不錯的。”
“清風劍,不是道門的寶物嗎,怎麼會在你身上?”
“呵呵,道門都快是我的了,更何況區區一把清風劍!”
秦茹面泛紅暈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把這劍……給我?”
“我看上了你了唄。”
“這話從你嘴裡邊說出來還真是難得。”秦茹看著今天行為有些古怪的蘇揚。
“怎麼,覺著被我這樣的人看上很掉面子?你知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