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列火車,敞蓬車廂?他真大膽。”
“是的,他是一個出色的青年,”這是普萊斯坦的話。他站在接待廳裡,身邊只有自己的女兒。他一邊與女兒奧利維亞閒聊,一邊在等待那些驚慌失措的僕人們回來。他要帶女兒去安全的地方,但現在他不想讓女兒知道他們的處境很危險。
“父親,我累了。”
“親愛的孩子,今晚是夠累的,但千萬別去睡覺。”
“為什麼不行?”
他想告訴她,只有與他在一起她才會安全,但他嘴上卻說:“奧利維亞,我很孤單,我們說會兒話吧。”
“父親,我剛才幹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在花園裡觀看了襲擊。”
“孩子,就你一個人?”
“不,福米爾陪我一起看的。”
“身邊沒有女伴?奧利維亞,這樣做不好。”
“我知道。我明白,這樣做是不光彩。他高大、自信,我對他很冷淡,他是生了氣才又到花園裡來找我的。”
“可你居然還讓他待在你的身邊?孩子,你會把我嚇壞的。”
“我也很後怕。我當時太興奮了,所以忘了一切。父親,他的模樣怎麼樣?告訴我,父親,他長得怎麼樣?”
“他個子很高,很結實,面板很黑,精力旺盛,似乎很野蠻,又似乎很文明。”
“野蠻?那麼說我沒看錯。我從他身上看到的輻射線說明他是個危險的人。他看上去像個閃光的球,真奇妙。”
“孩子,未結婚的女孩子不能那樣說話,不雅。親愛的,如果你真的愛上這個暴發戶,我會不高興的。”
這時,他們的談話被打斷了,他的僕人紛紛躍飛回接待廳。這些人看上去像是死裡逃生,渾身仍在不住地顫抖。
他冷冷地對他們說:“你們一個個都擅離職守,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好,我的安全和榮譽現在又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好好守著自己的崗位,我和奧利維亞現在要去休息了。”
他挽起女兒的手,領著她上樓去。“血與錢,”他咕噥了一聲。
“父親,你在說什麼?”
“我在想我們家族的罪惡。”
“什麼罪惡?”
“你不必瞭解。福米爾性格中也有這種罪惡。”
“他很可惡?這我早知道了。他有一雙黑眼睛,臉上有許多線條,好像是一個圖案。”
“孩子,你說是圖案?”
“是啊。我看見他臉上有一個奇怪的圖案……不是普通的電子神經系統和肌肉圖案。這個圖案好像在表皮的下層,我從一開始見到他就非常驚奇。”
“什麼樣的圖案?”
“非常奇妙……非常恐怖,我形容不來。你給我一支筆,我畫出來給你看。”
他取來了一塊水晶銀板,遞給她。她接過這塊板,然後用手指在上面點了起來。慢慢地,這塊扳上出現了一張令人恐怖的文身面具。
索爾·達根漢離開了他那間漆黑的臥室。不久前他的臥室還是燈火通明。他的臥室內有一堵玻璃牆,這堵牆將臥室一分為二,一邊是他睡的,一邊睡著傑斯貝拉。
“親愛的,睡吧。我們明天去滑雪。”達根漢說。
“不,計劃得改變了。我明天有事。”
“索爾……你答應過我不再幹了。你說過不再折磨自己,不再四處去顛簸。你不想履行你的諾言了?”
“戰爭仍在繼續,我身不由己。”
“見他媽鬼的戰爭。你在泰柯海灘上獻給戰爭的還不夠多嗎!他們不應該再要求你幹什麼。”
“還有最後一件事。”
“我幫你幹。”
“不行,你最好別插手。”
“你不信任我?”
“我是不想傷害你。”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傷害得了我。”
“福伊爾會。”
“你……你說什麼?”
“福米爾就是福伊爾。我知道你心裡明白。”
“可我從沒……”
“不錯,你是沒有對我說過。你對我忠誠,同樣對他也很守信用。”
“你是怎麼發覺的?”
“他說漏了嘴。”·“說了什麼?”
“他的名字。”
“穀神星的福米爾?別忘了,他已買下了穀神星公司。”
“那麼傑奧弗利·福米爾又是怎麼回事?”
“他瞎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