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兵破壞力。
以及更完整的心理變態。
◇◇◇◇
咻。
忽然出現在頸動脈外一公分的子彈,防不勝防。
「?」一名躲在坦克後方裝填彈匣的陸戰隊隊員,摸著自己剛剛炸開的脖子,狐疑地看著負責掩護他的鄰兵。
身旁的鄰兵正自驚疑不定,下一枚子彈也來到了距離他太陽穴一吋之地。
碰轟!
十個牙丸武士護衛著三個陸上自衛隊的人類狙擊手,摸上了靠大街的大樓,在窗邊狙殺了不少美軍陸戰隊的步兵。
每一個狙擊點都不能久留,根據經驗,只要勤勞一點每十五分鐘移動一次,有九成五機率不會遭敵方鎖定。
但還有百分之五的不幸。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一顆包了白色保麗龍紙的手榴彈滾在地上,悄悄地來到靠窗狙擊手的腳邊,直到碰著了軍鞋的膠底才停了下來。
鞋上那若有似無的觸感,在聚精會神的狙擊手感受下無限擴大。
「這是?」狙擊手的眼睛離開了十字準心鏡,看著那白色的球體。
碰轟!
手榴彈炸開,窗戶應聲爆碎,狙擊手與兩個牙丸武士一齊震出高樓,連水泥地板也給炸出了一個焦黑大洞。
「眼睛!我的眼睛!」一個牙丸武士痛苦大叫。
「大家散開!」一個牙丸武士看見遠處有黑影逼近,抽出砍刀。
「什麼……」一個牙丸武士也想抽刀應戰,卻一直辦不到。
他尚未意識到他的雙手已整個炸飛不見。
偷襲的嗜獵者當然沒放過那血肉紛飛的快樂,雙手操刀衝上:「來了來了。」
擅長肉搏戰的牙丸武士,在三十秒內全數失去與這個世界的聯絡。
蹲下,露出歡愉的神情,嗜獵者花了比戰鬥更多十倍的時間,割下了死者的左耳,直接送進嘴裡快意咀嚼。喀吱,喀吱。喀吱。
對他,以及對很多缺乏美好童年的嗜獵者來說,光是戰鬥是不夠的。只有加上確實的「吃食」行為,整個狩獵才算完整。
而他的名字因為吃食被獵者的部位很容易被大家記憶:吃左耳者柯斯特。
◇◇◇◇
這城市的面板被恣意地鑽孔,到處都在流血。
「藍色狗頭王」、「指甲男」、「紅斤刺客」、「詩人安德烈」、「殺手白蟻」、「卡車阿撞」、「冥想者」……十幾個殺藝高超的嗜獵者各自在歌舞伎町的大戰角落嬉戲著。
每一次嗜獵者的變態屠殺,都在改寫到底誰才是食物鏈最上層者的定義。
◇◇◇◇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嗜獵者都很變態。
通往地面的地下密道有好幾百條,錯綜複雜,其眼花撩亂的程度本身就是一種防禦,即使是血族自己也只能摸透自己所屬區域的密道結構。
每一條地道都有幾百個磨刀霍霍的牙丸武士,以二十人為一縱隊聽命於小隊長,等待更上層者進一步的指令行動。
地底的危險百倍於地面,美軍陸戰隊只敢在地面上嚴陣以待,絕對沒有打過攻進地下密道的主意……至少在堅壁清野地面一個月內沒這種瘋狂的打算。
其中有一支攜帶了彈藥補給的牙丸縱隊,在往上集合的途中看見了那個人。
那個人留了一臉絡腮鬍,拿著一根被內力烤紅了的大鐵棒,點頭示意。
「人?竟然有這種膽子,直接給你一個痛快。」
領在前頭的小隊長一拔刀,二十個牙丸武士一齊抽出傢伙。
「叫我鬍子就好了。」
雖然沒人想知道,半途攔截的嗜獵者依舊微笑自我介紹。
不在地面上戰鬥,直接摸進地下,藝高人膽大,此自我介紹者正是紅鬍子。
暫時充任這一群嗜獵者首領的紅鬍子,實力也在這一群嗜獵者之上。手段不論,領導能力不論,人格不論,只看戰鬥能力的話,被剔除在專業獵人之外已八年的紅鬍子,絕對有資格在世界獵人排行榜上佔據前十。
更重要的是……
平日講話非常粗暴沒品的紅鬍子,在戰鬥的時候彷彿人格分裂,判若兩人。
拿起通紅鐵棒,紅鬍子擺出棒球比賽中打擊者的預備姿勢。
「我並不會提出一些很變態的要求,我會很有禮貌。」
當!
紅鬍子彬彬有禮地出手,一棒敲彎了小隊長手中長刀,去勢不停,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