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顏色鮮紅,清晰分明的分為內外兩層。外層的花瓣平平的鋪展開來,內層的花瓣卻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甕一般的形狀。
龍衝到這朵花面前,停了下來,但渾身劇烈顫抖得更甚。他忽然轉過身來,雙目中兇光畢露,一聲狂吼,惡狠狠地向晨光撲來。
晨光心知龍定然是中了某種邪法,不能與之硬碰,於是趕緊拔高身形,準備躲到岩石樹椏裡去,誰知還未等他的腳落到樹椏上,幾根長矛忽然自這些樹椏的間隙中透了出來,刺向了他。
晨光反手抽出金棍,順勢在身邊掄轉了一圈,只聽噼啪幾聲,幾支長矛碰上金棍,如同牙籤砸中了砍材刀,根根斷裂。
晨光持棍在手,漂浮在樹椏之間,仔細看了看伏擊自己的幾人。這些人一個個身著破布枝葉,膚色黝黑,臉上糊著些不知是爛泥還是樹漿的焦黑粘稠之物,如同野人一般。這些人見晨光威勢難擋,立即四散奔逃,他們在這些岩石樹椏中穿梭縱躍如履平地,幾個起落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晨光正準備去追,卻聽另一邊傳來艾米緹斯一聲驚呼,他心中一驚,立即飛身向另一邊而去。
不過片刻工夫,晨光便尋著了正左支右絀的艾米緹斯。只見先前龍帶來的十來個手下全都手執兵刃,眼露兇光,正圍著艾米緹斯窮追猛打。而在他們的圈外,還有幾個與自己先前所見相似的野人圍在四周的樹椏上,每當艾米緹斯逼開龍的手下,想要脫身之時,他們便合力一擊,將艾米緹斯擋下,待龍的幾個手下又圍上來,他們便又退開。艾米緹斯不願對龍的幾個手下痛下殺手,幾次險些被他們所傷,被逼得險象環生。
晨光一到,便直撲那幾個野人,金棍到處,一個野人手中長矛立折,鮮血狂吐,被打趴在地,其他幾個一見晨光厲害,也與前幾個一般,四散而逃。晨光也不去管他們,飛身下去,將龍的幾個手下震退,一把將艾米緹斯帶到半空。
艾米緹斯擦了把汗水,看著兀自在地面發出野獸般低吼的那些龍的手下道:“好險,他們幾個莫不是著了魔,竟對我出手。”
晨光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他們是怎麼了,龍在另一邊也是如此。還有那些埋伏的人,應該是傑克圖的手下,這必定是傑克圖設下的圈套,咱們應先想辦法解救龍他們。”
艾米緹斯點頭道:“不錯,或許咱們此次進攻根本就在那傑克圖的意料之中,若如此,則此行危矣。我看還是先讓馨竹帶著大隊人馬先退出這裡,再行商榷。”
晨光道:“不忙,待我們將這個傑克圖的手下拿來問問再說。”
兩人想將龍他們也一併帶出來,怎奈他們實在太過瘋狂,見人便撲,兩人不願傷了他們,只得將被晨光打趴的野人帶到岩石樹林之外,況馨竹他們所在之處。
此時況馨竹仍是被斯派洛喋喋不休的纏著,見兩人帶回一個野人,趕忙過來問道:“怎麼回事?這是誰?龍他們呢?”
晨光搖搖頭,將龍的情況說了,然後指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野人道:“此人應是傑克圖的手下,要想知道龍他們是怎麼了,斯派洛還有何陰謀,將他弄醒一問便知。”況馨竹卻道:“不忙。”招招手,讓斯派洛過來認認。
斯派洛看了一眼,驚叫道:“是是是,這就是傑克圖惡魔的手下,他們對我們……”他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又抖抖嗖嗖的伸腿去踹躺在地上的野人。況馨竹連忙將他拉到一邊,讓幾個手下將這個野人弄醒。
幾個人將這個野人架起來,一潑涼水澆到他臉上,只見他悠悠醒過來,抬眼看見身邊的眾人,卻並不畏懼,與眾人怒目相對。況馨竹看看他,慢悠悠地道:“不想死就把傑克圖的陰謀都說出來。”
這個野人卻惡狠狠地道:“你們休想從我嘴裡嘆道一點訊息,哼哼,你們這些人死到臨頭還不自知,進了這夢魘石森林就休想活著出去!”
況馨竹搖搖頭道:“夢魘石森林?沒聽說過。”說著,向周圍的晨光幾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也跟著搖頭道:“沒聽過,聽說名字起得越厲害的,往往越沒用,我們不用管它。”
那人狂吼道:“這夢魘石森林乃是天然巨大迷陣,來去之路都只得一條,深入陣中便難找出路,且陣中遍佈夢魘花,能使人身不由己,入陣者死!”
“哦!”眾皆釋然。那野人也知道說漏了嘴,卻仍是強自說道:“便是告訴你們又怎樣,你們敢進去嗎?”
況馨竹搖頭道:“你既然說的如此兇險,我們豈可上當。”說著,轉身對眾人道:“兄弟們,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