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師山和平坡山。山勢是東西北三面環抱,盧師山居中。秘魔崖就在盧師山上。
秘魔崖是一塊從山頂憑空伸出來的岩石,雖然只是一塊岩石,但碩大無比,頗有遮天覆地的氣象,只這塊崖石,就可以容得下數百人之多。崖下是一塊平地,和奇崖怪石配合,形狀好像是張開了的獅子嘴。岩石底下有個石室,傳說唐朝時候,有兩個名叫“盧師”的和尚在這裡居住過,盧師山因此得名。
約會的地點是在秘魔崖下那片平地。
此時在岩石上和平地上都站滿了人。場中有許多人是帶著火把觀戰的,把廣場照耀得明如白晝。站在秘魔崖看上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過從下面看卜去,卻就只能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了。
這晚月色黯淡,剪大先生、上官飛鳳和湯懷義這三個人悄悄來到了秘魔崖,選擇一處地形最險峻的所在,利用亂石作為遮掩,崖上觀戰的人群都在聚精會神注視下面的廣場,沒人發現他們的來到。
他們剛剛藏好身形,就聽見了衛天元在下面的冷笑聲了。
衛天元冷笑喝道:“含血噴人,自汙其嘴。徐中嶽,你名為‘中州大俠’,實是卑鄙小人。你以為你乾的那宗賣友求榮的無恥勾當,就可以永遠瞞得住天下人嗎?”
上官飛鳳覺得有點奇怪,心裡想道:“原來衛天元和徐中嶽都已來了,但衛天元是向兩個人挑戰的,徐中嶽不見了剪大先生,怎的居然也敢單騎赴會?衛天元又因何不問起剪大先生呢?”
心念未已,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讓我說幾句公道話行不行?”
上官飛鳳吃了一驚,“怎的又有一個剪大先生?”
此時她才看得清楚,場中又有一個剪大先生。這個剪大先生是剛剛從那石室中走出來的。
這個剪大先生如此一說、登時就有許多人附和:“對時,剪大先生雖然是當事人的一方,但他也曾兩次做過徐大俠和衛天元比武的證人,我們是應該讓他先說幾句公道話的。”
崖上的剪大先生苦笑道:“上官姑娘,現在你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上官飛鳳道:“這人是……”
剪大先生道:“他是我的弟弟。”
上官飛鳳道:“原來那個住在統領府的人乃是令弟。你們兄弟的相貌簡直一模一樣,怪不得別人給他瞞過。”
剪大先生嘆口氣道:“我們是一母所生的雙胞胎,家母生前。有時候也會認錯人的。那張英雄帖也是他冒我的名簽署,發出去的。”
上官飛鳳心裡可有點奇怪,想道:“他這弟弟的武功似乎比他高明得多,怎的我在江湖上卻未聽見過有人提及這位剪二先生。”
剪大先生繼續說道:“我這弟弟,是天生的練武資質,一門武功,往往我要練一年半載的,他只練十天八天就行了。可惜他剛剛踏入中年,就因為練功急進,以至走火入魔,落了個半身不遂。唉,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三十年前,上官飛鳳的父母都還未曾成婚。剪二先生在三十年前,名氣雖然比哥哥還大,當時曾有過“千崖不如一山”的說法(剪大先生名千崖,他名一山),但經過三十年的時間,他在江湖上早已聲沉響寂,他亦已漸漸給人造忘了。上官飛鳳遠處西域,初到中原,她碰上的江湖人物,即使有人知道有個“剪二先生”,也不會特別向她提起。
剪一山剛才說話的時候,井沒提高聲音,但崖上崖下,每一個人都覺得他好像在自己的對面說話一般,別的人或許沒有特別留意,但上官飛鳳卻是知道這門功夫的,這門功大叫做“傳音入密”,要練到剪一山這般火候,非得有極為高深的內功不行。
剪大先生繼續說道:“因走火入魔而引至的半身不遂,本來是醫不好的。我也不知道他怎的竟然能夠解脫走火入魔之困,非但武功恢復如初,甚至更勝從前了。”
上官飛鳳道:“你不是和他住在一起的嗎?”
剪大先生道,“他殘廢之後,脾氣變得越來越是古怪。我們是家住伏牛山下的,十年前他忽然要我在山上另建一座石室給他。從此不見外人,連我要去見他,他都團門不納。所需的日常用品,由他指定的一個聾啞老僕,每個月給他送去一次。我一年裡頭,有半年是在外面跑的,上次我從洛陽回去,才知道他已經不見了。”
上官飛鳳道:“我明白了。令弟恢復武功之後,不知怎的,就和徐中嶽走在一起,變成了一丘之貉了。你們這對孿生兄弟的情形,和金狐銀狐那對孿生姐妹的情形完全一樣!”
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