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鳳道:“好……”只說了一個字,忽然就好像聲音被冰結了。
青鸞道:“上官姐姐,你怎麼不說下去?”
上官飛鳳似乎在凝神細聽什麼,忽道:“那個人已經來了,讓他和你說吧!”
青鸞望向前面,看不見人,回過頭來,侍要問上官飛鳳時,上官飛風也不見了。
不錯,衛天元的確是已經來了。他的輕功尚未達到踏雪無痕境界,踏碎的冰雪,發出輕聲響,給上官飛鳳察覺了。但青鸞還未察覺。
青鸞沒聽見他的腳步,他已聽見這邊的金鐵交鳴之聲了,憑他的經驗,一聽就知這一邊正有兩個高手比劍。
“一定是飛鳳了?”他的心頭卜卜的跳,立即加快腳步,幾乎像一支箭似的射過來,把楚天舒甩在後面。
但可惜他還是來遲了一步。
上官飛鳳已不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上官飛鳳是聽見了衛天元的腳步聲正在向這邊走來,寸放心離開青鸞的。
玉虛子和穆志遙比劍,早已穩佔上風,何況衛天元就快可以來到,上宮飛鳳當然是不用擔憂了。
但她卻犯了一個錯誤。不錯,玉虛子此際是佔了上風,但他還是未能完全控制局面的。
論劍法,兩人各有所長;論功力,大致也差不多。穆志遙是和上官飛風先打了一場的,此消彼長,自是玉虛子佔優。不過玉虛子也還有一樣地方比不上穆志遙,那就是變化莫測的輕靈身法。
玉虛子和穆志遙在上官飛鳳離開的時候,亦是都已察覺有人來了。雙方也都害怕來的是對方幫手。
穆志遙抓緊時機,身形一晃,脫出劍光圈子,斜身撲向青鸞。
要是上官飛鳳在她身旁,穆志遙是決不敢愉襲的,偷襲也不會得手。但此際,青鸞身旁已是沒人保護她了,有的只是一個武功恐怕還比不上她的鮑令暉。
穆志遙來得快極,只聽得嗤的一聲,青鸞的衣袖已經被他撕去了一幅。
但也就在這同一時間,鮑令暉整個身子都撲過去,他的武功保護不了青鸞,就用他的身體來掩護青鸞。衛天元恰好就是這個時候來到。
雙方動作都快,鮑令暉已經被穆志遙抓著了。
他左手抓著鮑令暉,空著一隻右手,還想再抓青駕。說時遲,那時快,衛天元已是如箭射來,輕輕一帶,把青鸞帶過一邊,穆志遙知道他的厲害,單掌倒是不敢對他攻擊。
玉虛子投鼠忌器,也是不敢動武。長劍指著穆志遙罵道:“堂堂一位御林軍統領,手段如此卑鄙!”
穆志遙哈哈一笑,說道:“徒弟的朋友的朋友,你也要管,你自己的徒弟,你總不能置之不理了吧?自們做一樁交易如何?”
玉虛子道:“你想怎樣?”
穆志遙道,“你替我把衛天元擒來,我把你的徒弟放回給你。”
玉虛子斥道:“放屁!”
穆志遙道,“好,你不願意,那就拉倒,令徒可得跟我走了。”
衛天元忽地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我來做這樁交易。”
穆志遙當然不能相信,冷笑說道:“衛天元,你想在我的面前耍什麼花招?”
衛天元道:“不是花招,是實招!你不是要拿我去領功嗎?
現在我就用我自己來換鮑令暉。“
穆志遙道:“好,那麼請你自廢武功,我就把鮑令暉放下。”
衛天元道:“自廢武功,是很難下得手的。而且你這條件也未免太苛刻了。”
穆志遙道:“那麼你怎樣把自己交結我?我要的是一個不能使用武功的衛天元!”
衛天元道:“不如這樣吧,我站著不動,讓你點我的穴道。
我的穴道被點,當然就不能使用武功了。“
穆志遙心想,有鮑令暉在手中當作盾牌,諒他也使不出什麼花招。於是把右手握著的長劍伸出去,說道:“我要用劍尖刺你的穴道。”
衛天元道:“也行。不過,請你刺得輕一點,別傷了我的筋骨。”
穆志遙卻暗運內力;力透劍尖,向著衛天元琵琶骨下三寸的肩臺穴刺去。
衛天元道:“你這廝不守信用!”突然沉腰坐馬,長拳搗出!
穆志遙是把如令暉當作盾牌擋在身前的,“砰”的一聲響,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鮑令暉身上。
說也奇怪,這一拳打在鮑令暉身上,受到衝擊的卻是穆志逼。鮑令暉本身倒是絲豪沒感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