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桌子,很響,響得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可是他仍微笑著,如望著調皮的孩童,我沒好氣地說:“錯了,別以為你能看透我!我要去幫湯姆的戰友報仇,是的,報仇,我要找出殺死湯姆戰友的雜碎,幹掉他,我答應過那老太太,不讓她的孩子白死!”
說完以後,我覺得解氣,覺得心胸豁然開朗起來。他望著我,似乎感覺我的話很有趣似的,過了半晌,才笑道:“然後呢?小鬼,你覺得法律無法約束你麼?千萬不要這麼想,好嗎?你已經開始有這種想法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他說那老黑鬼就是一個榜樣。
“我想你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清楚吧?”他用手理了理滿頭的銀髮,把桌上的軍帽拿起來,端端正正地戴上,對我說,“監控公民的私人空間,是我向來反對的;不能放任廢墟里的倖存民眾不管,是我向來堅持的。這一次你的到來,把這些矛盾引出水面,我難道就為了迴避可能會利用你的嫌疑,而讓他繼續呆在位置上,繼續執行這種類似蓋世太保的政策?不,我不會去考慮這些的,整個過程,都按法律程式來,保證了程式公義,對於我,對於民眾和聯邦,這就足夠了。”
他起身,轉身離開時回頭望了我一眼,說:“小鬼,我對你有點失望了。”
我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從何反駁他的話。也許是不甘心這麼被打敗,也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