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帖,要請夫人前去一聚。”
“豈有此理”引章一拍桌子,氣得胸口發堵,咬牙冷冷道:“這幫雜碎真不要臉這種事也做得出來無知、無恥”當初若不是他們搗鬼,駱之興那小子連舉人都不是,還說什麼進士?上頭下來巡查斷案的欽差不明就裡冤了引華,地方上的親戚相鄰誰不知孰是孰非?他們居然也好意思做這種掩耳盜鈴之事
“阿章”胤禟忍不住出言低喚:這人惱起來還真是口不擇言
“不用說了,娘自然不會去,所以便一直住在揚州沒回去?”引章望了胤禟一眼,緩了緩語氣。
第二卷 拓野開荒 第252章 建設
第252章 建設
“不用說了,娘自然不會去,所以便一直住在揚州沒回去?”引章望了胤禟一眼,緩了緩語氣。
“是。當時夫人還在揚州,大太太撲了個空,只好讓咱們家給夫人帶信。夫人接到信後說暫時不能離開揚州,要在那兒等小姐,只回了封信讓交給大太太,又讓準備一份賀禮送過去。”吳管家如實道來。
“哦,不知娘讓送了什麼賀禮?”引章忙問。
吳管家笑了笑,道:“送的是一面落地大穿衣玻璃鏡子,紫檀木的底座邊框,雕工甚是精細,倒是價值不菲”
引章先是一愣,忍不住“嗤”的笑起來,道:“娘到底讀過書的人,送的賀禮也別緻。那些不要臉的傢伙確實需要一面鏡子好好照照自個只怕他們未必明白孃的意思,倒便宜他們了”
吳管家笑了笑,沒說什麼。引章知道他對自己過世的爹甚是忠心,大哥侄兒再不成樣也是爹的骨肉,他雖然對他們不滿,有時亦會抗爭一二,但從不在背後說他們的不是。
“對了,李大哥不是也中了進士嗎?回去了嗎?有沒有說補了哪兒的缺?”引章又笑問。
“是啊,補了安徽銅陵縣知縣,如今已走馬上任去了”說起李清白吳管家心情明顯好了許多,眼睛也亮了亮,笑道:“李先生還真是個知禮謙和、知恩不忘的君子,臨走前還特意去揚州跟夫人辭行了呢又在慕鴻樓宴請了三天,頭一天請的是李氏族人親戚,第二天請了一眾學裡的同窗朋友,第三日單請了咱們家在杭州的大小掌櫃管事,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畫了二十四幅畫送給玲瓏繡坊先前跟他學配色學畫的姑娘作為留念”
引章心中一動便想到了巧手,心裡又好笑又難過,這個李清白還真夠憨的,倒是個情種,為了不顯出巧手來,愣是一個不漏全送了禮又花那麼多銀子請客只是,那又如何?
“呵呵,那麼咱們的繡娘們自然要給知縣大人回禮了?”引章笑問。
“是啊,”吳管家道:“那些姑娘們都感動得不得了,除了巧手忙著趕訂單沒空,其他姑娘都繡了小件繡品還禮了李先生的船離開那日,除了巧手行動不便,大家還特意到碼頭上去送他了呢,好幾個小丫頭忍不住還哭了,都說捨不得李先生。”
引章不禁黯然,想來巧手心裡還不知怎麼難過呢她倒小瞧這姑娘了,平日裡溫溫柔柔,對待最挑剔、最尖酸刻薄的顧客都輕聲細語、不急不躁,該狠的時候卻比誰都狠
她卻不知,從來鎮定自若、任憑風吹雨打勝似閒庭信步的巧手,平生第一次在刺繡時弄傷了手指,怔怔望著那滲著血珠的食指,她甚至感覺不到疼痛
引章心裡沉沉的,不知為何,對巧手她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是一種相見恨晚的惺惺相惜,即便是對魚兒,也沒有這種感覺。她們相處的日子並不長,但每次相見哪怕彼此一個交匯的眼神、一個會心的微笑,也要比對旁人來的更真摯、更深刻些。她希望巧手幸福,卻也知道,如果她的幸福寄託在李清白身上,那麼這份幸福太難太難。可除了李清白,又還有誰配得上她呢?
引章勉強打起精神,同吳管家閒聊了一陣,便叫魚兒等帶他們下去休息。好在胤俄已經走了,倒空了個房間正好安排吳管家住,其他那幾個便住了西邊兩間房打地鋪湊合了。
吳管家等去了,引章仍在悶悶的發呆,胤禟當然不必再顧忌,將她抱在懷裡,笑道:“怎麼了?這下子你相信爺沒難為那姓李的了吧?怎麼不高興?是沒能送送那酸儒還是氣你大侄子呢?”
引章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哼道:“你當我是繡坊那些繡娘嗎?我幹嘛非要送他不可?若想見面去一趟銅陵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哦,你說誰酸儒呢?人家李大哥又沒得罪你,幹嘛說話這麼沒禮貌”
“沒禮貌?”胤禟大為不忿,氣哼哼道:“爺幹嘛要對他禮貌?喂,沒有爺陪著,你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