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別虧待了人家。伙食開得好些,病了傷了得管治,每個月也要讓人休息幾日,工錢現在是多少?”
賀田昌不知該不該答應,聽見問工錢忙先答道:“回夫人話,是一月二兩銀子。”
“少了點,”引章稍稍沉吟,道:“這樣,加到五兩,你們也一樣,離家太遠,也都加一倍。”
賀田昌望向胤禟。
引章見了向他一瞪眼,道:“怎麼?我的話不算數?你放心,這些錢你家九爺不出,算在我賬上便是了”
“你的還不都是九爺我的”胤禟瞅著她瞪了一眼笑道。她素來如此,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賀田昌忙陪笑答應,連聲道:“不敢”
“夫人的話你要記住了,”胤禟眼一睨,眼中驀然轉冷,涼涼道:“這兒是座處在天涯海角的孤島,跟咱們從前所在的地方不一樣。這兒的人大多野蠻橫蠻,對他們寬容些、好一些也是在給咱們自己行方便,懂了嗎?別滿心眼裡瞧不起人家是化外之民,倘若鬧出什麼事來,嘿嘿,爺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是,九爺”賀田昌忍不住擦了額上一把汗,暗自心驚肉跳,忙不迭又道:“謝九爺提點,謝夫人提點”
對著這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化外蠻荒的少數民族人等,那種自以為是的優越感豈能沒有?不屑的眼神、不屑的語氣、嘲弄譏諷的言行舉止豈能少了?賀田昌暗自懊惱,想著明兒非得將兄弟們招來好好告誡一番不可。在這個地方,即便丟了性命,胤禟也絕不會為他們主持公道的。
“我也有些乏了,胤禟,咱們歇一歇等會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引章向賀田昌點了點頭,隨即向胤禟笑道。
“此處簡陋,九爺和夫人還請將就”賀田昌說著忙笑著領他們出了倉庫,往住的地方走去。
胤禟便笑道:“好,難得到這兒來一趟,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賀田昌便陪笑道:“這兒到處都是一個色調,也沒什麼好瞧的。只有旁晚夕陽落山時,景緻倒還不壞。許多野兔子、野獺子、石雞、小岩羊之類的也恰出來覓食,倒是可以打一打獵。”
“那你還不快去準備,下午帶路”胤禟道。
“是,九爺”賀田昌忙應聲答應。
這山上乾燥而寬闊,住宿的地方用石塊壘成院落,房屋卻是以木頭搭建,離地面高兩米多,有木質樓梯上下。樓下及門口堆著掛著許多雄黃、菖蒲、艾草以及不知名的許多驅趕蚊蟲的藥物藥草,據賀田昌說,這地方石頭縫中蟲蟻甚多,是以不得不防。
替他們收拾的房間倒還乾淨,木頭地板上居然還鋪著棉麻混織的靛藍花卉地毯,一張床、一張方桌、兩把椅子,桌上擺著水果茶點。從視窗往外望去,視野開闊,一望無際,雄渾的起伏和蒼遠的天際讓人起了似在高原的錯覺。
此地雖然荒涼,荒涼而靜謐,只有呼嘯的風無遮無擋的掃蕩而過。但荒涼和靜謐豈非也是一種美,一種平日裡難以領略到的美。其實引章並不介意在這兒多住兩天,但看到胤禟沉吟著,料想已是惦記著福建和廣東傳到海口的信件,卻也不想讓他著急,何況,她也是想她的衍兒了呢
兩人果然在博鰲鄉趕上了自家前往海口的船隻,於是一行人棄車登船,沿著海岸線向海口進發。據押船的阿里說,這船四日後可至海口。
海上行船,所見皆茫茫煙水,四下無著,但行程不長,眾人正好可以藉機休息,尚不覺得煩悶。
晚間船隻在一個小小的港外拋錨停泊,不遠處便是礁石與山崖,旁晚從海面吹來的風添了幾許涼意,也更加猛烈了些,激得浪花飛濺,撲打在海邊黝黑的礁石上,摔得粉碎,一片雪白的粉碎。不知何時,許多潔白的海鷗繞船盤旋,發出尖銳的“甌——甌”鳴叫,遠處水天相接的海平面處,一輪紅日正一點一點的沉墜下去,射出萬丈光芒,水天相接的世界,如夢如幻。
第405章 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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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船隻在一個小小的港外拋錨停泊,不遠處便是礁石與山崖,旁晚從海面吹來的風添了幾許涼意,也更加猛烈了些,激得浪花飛濺,撲打在海邊黝黑的礁石上,摔得粉碎,一片雪白的粉碎。不知何時,許多潔白的海鷗繞船盤旋,發出尖銳的“甌——甌”鳴叫,遠處水天相接的海平面處,一輪紅日正一點一點的沉墜下去,射出萬丈光芒,水天相接的世界,如夢如幻。
船頭甲板上,有船員在爬著船舷甩下魚鉤垂釣,這海廣人希之地,魚蝦特別的多,一串串的海蝦、章魚、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