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笑,她還一直耿耿於懷、引以為憾。
引章和胤禟聽罷相視愕然,這個傢伙,光顧著發花痴了,照她這麼描述,鬼才想得到是誰胤禟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想笑又覺得不好。聽青鸞這麼說,那人何止沒對她笑,對她蹙眉倒是真的
“九爺姐夫,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青鸞猛然從自我陶醉中回過神來,一雙明眸熱切的望著胤禟,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胤禟別開視線輕輕咳了一下,表示壓力很大,他笑問:“你見到他那日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時辰?他聽的是哪出戏?”
青鸞一怔,想了想,笑道:“那天是九月十三,大概未時末,呵呵,”她笑了笑,道:“恰好那日上清戲院唱的是一枝梅,我也很喜歡這出戏,便也在那兒瞧著。後來那人也來了,帶著兩個僕從,恰好就坐在我斜對面。他長得可真是——”青鸞說著微微仰著頭望著前方,又是一臉的花痴陶醉樣,陶醉了好一陣,才接著道:“我一見著他,就再也沒心思看戲了”
引章和胤禟忍不住又是相視,兩人都抿著嘴忍著笑,忍得眼睛發酸。胤禟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一個大男人,就算他從前風流吧,也從沒聽過哪個女人這般無遮無攔的說這麼大膽的話引章呢,對青鸞頓時佩服到家,她這言語,這聲調,這神情,換了別個,非得被她嚇死不可
而且她想到的是,青鸞說出來都是這副模樣,當時還不知怎樣毫無顧忌、上上下下、如痴如醉的盯著人家公子看呢難怪人家會蹙眉沒叫人罵她一頓就好了
“那麼,你就沒有上前跟他搭訕?”胤禟忍著笑問。
“怎麼沒有”青鸞嘆了口氣,理所當然說道,完全忽視了胤禟所用“搭訕”一詞其實沒有什麼好聽的含義。倒是引章嫌這詞不好聽,有“勾搭”之嫌,忍不住瞪了胤禟一眼。
“那你是怎麼,咳,跟那人說話的?”胤禟回以引章無奈一眼,又向青鸞笑問。引章聽見,不由得也睜大了眼睛等著聽她怎麼說。
青鸞又是幽幽一嘆,臉上顯出一種奇異的光彩,似甜蜜似嬌羞,又似痛苦似惆悵,混合著迷醉與陷入熱戀中的少女所特有的相思痛苦,看起來竟讓人不知作何感想。
大約過了四五句話時間,青鸞這才以一種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的調子幽幽說道:“我先是笑著瞧他,他覺察了只瞧瞧睨了我幾眼,卻不瞧我,更沒對我笑,後來反而神色有點兒不安起來,後來便衝著我蹙了蹙眉,起身就要走。我一看急了,忙起身跟了過去,笑著跟他說可不可以交個朋友,他卻上下打量著我,說我,說我不知羞恥,然後就出門乘著馬車走了。我一見自然帶著小風、小云追了過去,誰知他的車伕對京城道路十分熟悉,轉了兩條街便把我們甩下了,唉,後來我天天出去找他,上清戲院也去了好幾遭,但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不見蹤影。姐姐,你說我還能再找得到他嗎?”
引章見她那為情所困的小模樣兒,明明是語態嬌憨的小兒女,卻偏有一種叫人疼叫人憐的清愁情苦,引章又好笑又覺可憐心疼,忍不住過去輕輕攬著她的背,拍了拍,柔聲微笑道:“會的,一定會的,好妹妹,京城裡就這麼大點地方,要找個人說難也難,說容易其實也容易你既這樣有心,還怕什麼找不著呢”引章說著忍不住暗暗咬牙有些氣惱,她倒也想看看,是哪一個有眼無珠的混小子,居然連青鸞這樣的人物品貌都瞧不上,真是豈有此理
“是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青鸞精神一振,一雙汪汪的剪水秋瞳頓時閃閃發亮,透著無限的深情,無限的固執。
“九爺姐夫,”她說著又眼巴巴的望著胤禟,一臉期盼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胤禟悶然無語,心想這好了,就你那犯花痴樣的描述,我若猜的出來是誰那才怪了呢他雙手一攤,苦笑道:“京城裡這麼大,我一時還真不知你說的是誰,不過,我幫你留心便是了,他若是京城中人,照你所言,家世必定不差,我想遲早會遇得上吧”
“那我先謝過九爺姐夫,還有姐姐”青鸞說著起身一福,身姿曼妙,容色清麗,真叫人百思不解,居然有人會嫌棄於她。
引章不由好生後悔讓魚兒隨了安寄翠回去,如今青鸞不肯亦不便跟他們回九爺府,留她主僕三人在這,她實在是擔心。
引章還在尋思,胤禟已瞅了她一眼,笑著說道:“明兒派紅葉凌霄過來吧,有她倆在這陪著你還愁什麼?”他說著又向青鸞微笑道:“紅葉凌霄自小在京城裡長大,隨著我出入不少府邸宅院,對這京城中名門大戶、皇親貴戚無不熟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