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維持著一直的動作,向密道入口死死的盯著,反正李治並不在意。
至於身上的金光,他無法處理。這個小東西,已經超過了他的能力範圍之類。於是,唐子謀幹脆也不管不顧,一心傾聽著那虛無中的聲音。
如果說,一開始唐子謀還能抵抗住誘惑,但漸漸的,理智的防禦,正被那股聲音,一點一點敲碎。唐子謀輕輕合上書,並把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
他站起身子,並且因為突然起身,而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唐子謀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是輕輕的走動著,眼睛不停的掃視著,就好像是好奇的打量屋子。屋內的人互相看了幾眼,在看到李治仍低頭處理公務,並沒有阻止動作。均眼觀眼,鼻觀鼻,各做各的事。
唐子謀特殊的身份,代表著許多特權。
慢慢的,唐子謀走到了那幅掛畫之後。明明只是一牆之隔,他卻能隱約感覺到這磚牆之後隱藏的奇怪波動。當初在密道里,那股奇怪的壓迫感,明明是來自於李治本身。可李治現在坐在那裡,那牆壁之後,龐大的壓力,仍然撲面而來。
這應該只有他一個人才有的感覺。身是的金光,似乎對裡面的威脅,比較敏感。
唐子謀伸出手,食指是金光常用的通道之一。所以,當那食指伸出來時,全身的金光,唯食指之處是最亮之處。
唐子謀像是受了極大的誘惑,明明知道,在此時此地,不該有什麼不合情理的動作。但此時,理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剝奪了一般,只一心一意的順著心底所想的去做。
四周的空氣顯得有些凝重,因為眾人的眼神,隨著唐子謀的動作,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李治放下手裡的御筆,抬著眼角盯著唐子謀的動作,並沒有想阻止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致的繼續看下去。
“叮。”
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響,在唐子謀的食指與那掛圖還有毫米之間的差距時,但很怪異的,那掛圖被指之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碰到了一般。
被直指之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斑似的東西。緊接著,掛畫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只聽“轟”的一聲,那看似有了些年代的不便宜的掛畫,瞬間被點著了。然後,轉眼間,變成了一團灰。
看到眼前怪異的一幕,李治眼睛一眯,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大跨步的走到了唐子謀的身邊。
若是平常,李治這麼危險的人物走到他身邊,肯定會小心翼翼,不會輕舉妄動。很明顯,現在的唐子謀,並非平常時候的他。
身上的金光已經化成了金焰一般的東西,唐子謀的身上,如點燃一般。
李治一開始並不知道,但當走近唐子謀的身邊,緊貼著對方時,才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來自唐子謀身上的怪異氣息。唐子謀連頭也沒有挑一下,食指直指密道入口。
“喀喀喀。”
密道的入口,以手指指中之處為中心,以一圓心為點,開始逐漸吞殘龜裂。
看到這一幕的李治,瞳孔急促收縮,露出了震驚之色。雖然很短暫,但李治還是敏感的感覺到,剛剛那一瞬間,某個氣息與唐子謀產生的共鳴。
難道是裡面的那個東西出事了?
如此一猜測,李治再也坐不住了。本來只是想看看唐子謀到底怎麼樣。但現在,李治不得不在猜想,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唐子謀與其產生某種共鳴的力量。
那種隱密的力量,是李治做夢都想要擁有的。
但那種力量,卻並非為他所用。如果……
李治正想命令裡面的人把密道通口開啟,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牆壁,卻比任何東西都難以切割的金剛石,只在短短瞬間,居然直接化成一堆碎石。
只有那裡而才有的力量氣息,在碎石的瞬間,殘留的神秘氣息,李治再熟悉不過了。
李治頓時興奮起來,他掃向唐子謀時,原本眼神還有一分空洞的唐子謀,此時似乎被什麼東西驚到了一般,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碎石。
“少傅。”
李治很輕的喚著,但唐子謀卻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驚得彈了下身子。轉過頭,愣愣的看著李治。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唐子謀攤開自己的手,看了看。再抬頭,看了看這一地的碎石。嚥了咽口水。
“這是我做的?”
李治攏攏唐子謀的發,讚道:“少傅很厲害。”
厲害?是厲害的過了頭吧?
腦中的記憶告訴唐子謀,剛剛這塊堅固的石門,是自己一點指之間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