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兩盤。”
唐子謀似笑非笑的盯著一臉心虛的竹意,從一大清早開始,竹意就欲言又止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問他所來何事,竹意也是支支唔唔。突然瞪著眼睛,繼而又垂下頭,那模樣就好像有什麼話,但因為不太好說,輕易難以開口。繡意什麼小心思,唐子謀又哪裡不明白。看繡意一臉為難,倒難得消遣消遣,反正無事可作。他倒是要看看,竹意如何開口。
他就著繡意的手勁,慢騰騰的坐下來,慢悠悠的重捻棋子,準備再來一盤。
繡意苦著一張臉。整理地黑白棋子。他雖然懂得懂得圍棋。但以他地棋力。顯然根本比不上唐子謀地棋力。若不是為了留住唐子謀。他哪裡會如此自虐。繡意很苦惱。他苦惱著該如何說?以他地身份。萬萬不能質問自家主子。但若是放在心裡不問。他又不甘心。
下棋本來就是需要一心一意。繡意心中苦悶。有話想說。他地心思。壓根就沒有放在棋盤之上。本來棋藝就遠不如唐子謀。現在心裡歪七心思。直接被唐子謀殺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百戰百輸。越戰越勇。竹意不耐煩地捻著棋子。他看唐子謀地臉色比看棋盤地時間還要久。也虧得他有耐心。居然倔得死盯著笑得一臉風清雲淡地唐子謀。沒有一點要放棄地意思。
要比耐心。唐子謀顯然更是略勝一籌。就算是對手地實力再弱。他也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當初在大楚皇宮當皇長孫地小鬼地下棋師傅。他雖也同樣全力以赴。不會因為對方年幼、經驗淺薄。而有所放鬆。在面對李家小鬼如此。面對比之棋藝高之幾倍地繡意。他當然也奉陪到底。
繡意還年輕。再怎麼有耐心。也比不上唐子謀。棋越下越多。但每一局地時間。也越來越短。最後。繡意收起棋子。苦著一張臉看著唐子謀。
唐子謀暗歎了一口氣。伸手點了點竹意皺得死死地眉間。“小鬼。再皺著眉頭。會直接變成小老頭。從早間你找我時。眉頭便能夾起蒼蠅。如果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繡意避開唐子謀地手。氣乎乎地從懷裡拿出一本書。正是七國志地最後一冊。摔到石桌之上。
唐子謀微微掃了一眼那本七國志,一臉無辜的問道:“這是什麼?”
繡意手一拍石桌,拿起那本書,翻開書,指著上面的字,鼓起氣道:“主子,為什麼扉頁之上,會出現這三行字?”
繡意激動的指著紙上地三行黑體大字,滿臉憤怒,“主子,您這上面這麼明顯的提示。那麟王是聰明絕頂的人物,一看到這個,一定會猜到主子您的身份。那麟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若讓他知道您的身份,肯定會惹來麻煩。要讓屬下說,主子您應該收拾東西,離開這裡才是上策。”
“他不會來的。”唐子謀淺飲了一口茶,非常肯定地回答。
“可是……。”
因為貼身服侍,繡意雖不知唐子謀與軒轅戒之間的關係,卻也清楚唐子謀地身上貼身配戴著一塊暖玉,更清楚的知道軒轅戒也知道此事之人。前些日子軒轅戒已經開始懷疑,這扉頁上地字,簡直就像是明說了,快看啊,我就是青蓮,我就是青蓮居士本人。
繡意很不滿自家主子自暴身份,唐子謀欲投明主,他自是明白。只是明白歸明白
主子的身體狀況,卻一直都是竹意心底地一塊心病。一向素來決斷,別人從來不能左右他的決斷。所以,繡意只希望,希望沒人知曉唐子謀的能耐,那自不用去嘔心瀝血的為別人出謀劃策。
那麟王總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若是讓他知道自家主子正是青蓮居士本人,主子怕就不能修身養性,靜靜的生活。在繡意的眼裡,麟王隨時都可能是化身麻煩,打破唐子謀的安寧生活。
繡意心裡的小九九,唐子謀哪裡清楚,放下手中的茶杯,唐子謀解釋道:“放心吧,軒轅戒絕不會主動前來。就算是來,也不會直言我就是那青蓮居士。”
“怎麼可能?”繡意是一百個不相信,麟王若知道唐子謀的身份,沒理由不會來,“這絕對不可能。”
唐子謀自信的笑了笑,“最起碼,短時間裡他不會冒然尋求你家主子我的身份。不過,你可以隨時準備收拾東西麟王府了。”
繡意眼睛一亮,興奮道:“主子,您終於準備要離開麟王府了嗎?”
唐子謀看著繡意那笑得跟朵花的一張臉,這小子平日在王府裡也沒反感,怎麼這話裡頭更多了一分迫不及待。唐子謀奇怪歸奇怪,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就行了,至於離開。”唐子謀磨蹭了一下下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