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東稍微想了一下說:“迦樓羅是毗溼奴的坐騎。你們也都見過了,形象就是半人半鳥的樣子。”
“不不不……東少。你可說錯了。上次咱們看見的那個貨它就是個鳥樣子!不是半人半鳥……”老顧及時更正道。
羽東沒搭理老顧,繼續說道:“它的菩薩相應該是頭為鷹首。長有利爪和喙,身軀和四肢則與其它護法神像沒什麼兩樣。在佛經裡也被稱為妙翅鳥,頂潁鳥。之前我已經說過了,迦樓羅以吞食毒龍為食,最後毒發,由體內焚燒毒焰而亡。”
秦震皺了皺眉,覺得這還真有點兒無從猜測。因為他們幾個又不是毒龍毒蛇的,根本就不合它的飲食口味啊!按理說應該沒危險才對……可是按著之前這兩次的經驗來看,這裡的“八部眾”應該都是極端危險的生物才對。
老顧這時候煩躁的說:“這地方我真他/媽是懶得再說什麼了。這怪鳥要真是以毒蛇什麼的為食,那為什麼沒吃了剛才的那條怪蟒??這難道也因為身在同一個部門裡的原因?”
秦震攔了老顧一句說:“你行了,說點正經的吧。那條怪蟒哪是什麼毒龍毒蛇?滿肚子的火和強酸!給你你吃啊?出於對食品安全來考慮,迦樓羅不吃它也是應該的。”
“那咱們也不是它菜譜上的菜啊!憑什麼就對咱這樣?”老顧有些不平衡的爭辯著。
秦震無奈的說:“你要想講理抬槓,等一會兒見了面你和它面對面地說……”
一直在一旁沉思的俊天,這時候忽然抬起頭冒出一句:“它既然是受萬毒自燃而亡的……應該是身帶劇毒,而且怕火。”
秦震有些不理解的看了看俊天。這身帶劇毒也還算說得過去。可是怕火這一點……是不是有點武斷了?燒死的就得怕火?
俊天似乎是看出了秦震疑慮,於是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對待厲鬼最霸道的法器是什麼嗎?”
秦震想了想,不由得瞄向了羽東手裡的降魔杵。心想最好的法器當然是佛道兩教的寶物了……
沒等秦震說出來,俊天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搖了搖頭說:“你想的不對!佛道兩教的寶物可以鎮邪、驅魔,但是你總不能處置個吊死鬼都用它們吧?更何況。鬼乃人所化,自然是有人身上的劣根性。比如貪、痴、嗔……人類的這三大致命點,有時候是任何法器都化解不了的。”
秦震想想也對。比如痴,不管是為愛還是為恨,一旦執著上了,有時候或許形神俱滅也無法徹底消除那股痴念。這還真不是法器可以解決的。
於是,秦震問道:“那該是什麼?”
俊天一邊站了起來。一邊輕描淡寫的說:“用它致死的器物。也就是說,什麼奪了它的命,就用什麼去降服它、除掉它,那是它永遠也無法抵抗的力量。”
秦震頓悟般的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剛才還沒用完的引火液體,搖了搖瓶子對俊天說:“那就好辦了啊!這事兒還交給我,我保證把剩下的這點兒東西,一點不糟蹋的全用在它身上!”
羽東這時候把秦震的手又按了回去,沉聲強調道:“迦樓羅是被劇毒從體內焚燒而死的。”
這一句話就點醒了秦震,對啊!那得讓它從體內著火才行!
俊天此刻忽然好像是靈光一現,慧黠的轉了轉眼珠,魅聲笑道:“好了,我基本上算是有方案了,咱們走吧!”說著,還回頭看了老顧一眼說:“顧傑,一會兒你就能看見真正的燒雞了。”說完,扭頭拉上了羽東就向前開路去了。
老顧在後面聽的直犯懵,心說誰都沒提,他是怎麼知道燒雞這個事兒的?自己這點光輝歷史看來還真是什麼都掩蓋不了的……
這會兒他們五臟六腑的不適感也已經大大減輕了,所以就馬上繼續踏上了前進的腳步。
越往深處走,越發現這裡可以說是十步一龕,百步一殿。這會兒他們已經來到了緊那羅的神殿。大殿兩旁供奉的全部都是人身馬首的石像,也不知道剛才那東西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裡不像是有它位置的樣子……
稍稍看了看四周,除了石壁上滿滿都是持笛弄樂的神像之外,也再無其它的異樣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這裡屬於緊那羅的神殿,而緊那羅又已經英勇就義了,所以他們也就沒有再多佇足。
沿著走廊繼續再往前走,不多時就來到迦樓羅的神殿。不過這裡沒有神像雕像,也沒有滿石壁的巖刻,只有正中間佇立著一個……大概是鳥吧。
如果這就是迦樓羅,那它可比沙漠中的那個要威武神氣多了!說句實在的,這也不枉稱它為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