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走廊裡就傳來了“咚”、“咚”的沉重腳步聲!這聲音可比阿修羅那腳步聲要重多了!聽這聲音啊,估計本主兒的體重怎麼說也得能上個噸位了!
秦震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下意識的擋在了羽東他們的前面,拿出了一副要保護傷兵的架勢。可其實呢,他自己心裡也明白,這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下意識舉動。就單單聽這腳步聲,踩死秦震倆的都得有富裕,他拿什麼去和人家抗衡??
可是,就在大家都揪起了心的時候,那腳步聲又消失了。
秦震納悶的又仔細聽了聽,然後轉過頭詫異的看著羽東,想問羽東這是怎麼個意思?難道走廊裡的那“哥們兒”走著走著還迷路了不成?腳步聲為什麼會停下了呢?
其實,秦震的這種感受是一種很難解釋的人類心理。比如半夜走在黑暗的小路上,忽然感覺到後面有什麼東西在向你靠近,但是當你剛剛意識到了的時候,身後的東西竟然也停下了腳步。這會比“它”繼續朝你走來更讓人感覺到恐懼。
羽東捂著胸口站了起來,面色陰沉的看著前方的黑暗,然後緩緩說道:“《大日經疏》中說,印度佛教毗沙門中有夜叉八將。一名摩尼跋陀羅,二名布嚕那跋陀羅,三名半枳迦,四名沙多祁裡,五名醯摩多,六名毗灑迦,七名阿吒迦。八名半遮羅。我之前一直在想,我們會全部都遇到,還是會遇到其中的一位?還好,聽起來。我們即將遇到的應該是第五位,醯摩多夜叉。意思是住雪山者。”(醯摩多:duo,梵語法咒,也是一位夜叉的名字。)
“那也就是說,咱們即將遇到的這東西是雪山裡的老主顧了?這貨除了名字,還有沒有別的簡歷?”秦震半開玩笑的說著。也真是難為他了,在這樣緊急的關頭,竟然還能開得出玩笑。秦震忽然覺得自己跟老顧那沒心沒肺的程度也快差不了多少了。
俊天此時虛弱的撐起身子,也站了起來。他面對著黑暗,無力的囑咐道:“你們記著。夜叉屬於半神半鬼,是鬼界特有的物種。它可不會像乾闥婆一樣,給咱們彈一首勾魂奪魄的曲子。它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吃人肉、喝人血,是一種生來就孔武有力。鬼力滔天的惡鬼!咱們一定要以對待最可怕的怪物的心態對應對它!”
“怪物??”老顧重複了一遍。這並不是他耳朵不好,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理解怪物的這個界定?對老顧來說,海綿寶寶也算是怪物。到底該把那夜叉當成哪種型別的怪物來過招才對?
秦震這時看著老顧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會問出一些不合時宜的問題,於是一扭頭對老顧輕聲說道:“兄弟,你就把那夜叉鬼當成是哥斯拉來對待就行了。”
“哥斯拉?!”老顧瞪大了眼睛說:“那還對待什麼啊!咱們自個兒死了就得了!省的它費勁!”
也別說,秦震的這個比喻也是誇張了點。這夜叉要是像哥斯拉一樣。那他們也就沒有準備的必要了。最主要的是,這山體走廊的空間也根本容不下它……
老顧這時英勇豪氣的緊了緊身上的裝備,然後走到羽東的身邊堅定的說:“東少,俊小哥!這次你們歇著,看我們哥幾個的!我知道,我是沒你們的本事大。但是決心我還是有的!”
秦震在一旁苦笑了一下問道:“什麼決心?”他有預感,老顧說的這決心,肯定不是什麼正常人的決心。
果不其然,老顧拍著胸脯,十分硬氣的說著:“一不怕死。二不怕死的寒饞!人生自古誰無死?對吧!”
然而其他人聽的都無奈的轉過了頭,合著他所謂的有決心,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呢。
一旁的羽東拍了拍老顧,大概那意思是“好意心領了,你還是好好活著吧……”之後,羽東攥緊了降魔杵,就小心的開始繼續朝走廊的前方走去了。
畢竟,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既然那腳步聲已經出現了,就證明夜叉已經甦醒了。狹路相逢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掌握好周圍的情況,至少還能落得個先機。
大家跟這羽東往前走,沒走出兩步,那震天動地的腳步就又傳來了!每一步,都感覺像是能把山都震塌了一樣!
老顧捂著頭,一邊小心的往前走著,一邊朝著秦震罵道:“大震!不會真讓你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吧??姥姥的,這還真是哥斯拉的動靜啊!!”
秦震也納悶呢,這個夜叉鬼怎麼會出來這種動靜??它要是再這麼走一會兒的話,整座山還不得真塌了?就算不塌,也難保上面不會發生雪崩。這樣下去,怕是一樣要連累山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