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那關係剛定下來就出發來了渤海,現在也該讓人家回去好好進展進展了。
姜旗要回部隊。而何希也需要先去把這一趟遼寧所發生的一切去交代一下。臨別之時何希與秦震有過約定,她一定會到北京去找秦震,順便看看老顧和蘭晴。
一場接著一場的分離,就連苦痛,都變的有些麻木了起來。當秦震終於回到了北京的時候,看著熱鬧繁華的街道,他竟然有些不知該何去何從了。似乎長久脫離社會的冒險旅程,讓他習慣適應了那種生活方式。說的更誇張一些,在黑暗中的生存。雖然可怕,但是卻更自在。
老顧覺得秦震的狀態不好,堅持要把秦震送回家。而秦震卻比他更堅持的拒絕道:“你啊。現在最該做的有兩件事。一呢,就是回去跟爹媽報個平安。你說你好歹也是個‘考古顧問’專家級別了,回去之後就當光宗耀祖了。這第二呢,你就是得趕緊去看看蘭晴。這麼長時間的音訊全無,人家姑娘還能等著你可不容易。這年頭兒,這社會。別說你走上個三五個月,就說三五天。回來沒準兒人家婚禮都能辦完了。所以,別惦記哥們兒我,爺們兒好著呢!要說在外面不太好,這回了北京了,我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秦震挑著眉故作姿態的說著,想以這樣的一種態度能夠讓老顧安心。
可是這發小到底是發小,老顧一眼就看穿了秦震的心,當下冷笑了一聲說道:“大震啊,你跟外人裝裝或許管用,但是跟我,你還是算了吧!咱哥們兒誰不知道誰啊!你很擔心東少,對吧?你也怕生死相依的走到最後,卻再也見不到面了,對吧?”
秦震點了支菸,悠悠的吐了個眼圈,並沒有回答老顧的話。
老顧也不逼問,只是繼續說道:“秦震,其實我也難受!心裡特別不是個滋味兒。只不過我後來想想,覺得夜老大說的可能有道理。這一路或許咱們一直跟著東少,時間長了習慣了。可是你不能忘了,東少他是誰?他是夏羽東,是少將!是那什麼鎮守九州的神秘少爺。他的人生和生活,跟咱平頭兒老百姓一分錢關係都沒有。以後有時間、有機會,哥幾個在一塊兒喝喝酒、聊聊天,把這段過去當一個笑談也就得了。你別這麼放不下、過不去的。這就好像你在雅魯藏布雨林裡還當過‘天神’一樣,當過了,就足以了。出了雨林,不還是得照樣兒花錢、上稅、吃飯,就算是擺個路邊攤兒,也得維持生活不是?跟城管說你在雨林當過酋長,那不活活打死你?”
說到這裡,秦震竟被老顧給說笑了。這個貨開導人的方式總是那麼奇葩,不過雖然話二百五了些,但是道理秦震還是聽進去了的。所以這會兒秦震也不願意辜負了老顧的一番好心,只好拍了拍他說道:“行了兄弟,你也別費心了。我只不過就是有一點點的不適應而已,既到不了擺地攤兒的份兒上,也不會弱智到去和城管說我是酋長……所以你就不要擔心我了!休息幾天我就回我那小店繼續營生了,你這兩天好好發展發展,希望你過幾天給我打電話會傳來點兒好訊息!”
看著秦震態度挺堅決的樣子,老顧也不好再把話說的太甚了。只能又囑咐了秦震一番吃藥、喝水、別瞎想之類話……然後各自朝著家的方向離開了。
秦震向家裡報過了平安,回到了自己的家。推開門那一瞬間,頓時心頭思緒萬千。
茶几上還放著那一晚沏茶用的紫砂壺。壺旁邊是兩個精緻的小茶碗。一邊一個,如同剛剛還有兩個人在這裡品茶聊天、促膝長談。
畫面好像是回到了那個晚上,只是人走茶涼。如今的羽東到底怎麼樣了呢?這或許是秦震唯一放不下的……他只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生?還是死。
當然,這也可能將會永遠成為一個謎,永遠也不會有人來告訴他羽東最後的結果。就好像那些雪山深淵,雨林峽谷中所藏著的千載之謎一樣,散步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但卻不是所有的謎都有機會被解開。
這一/夜,秦震並沒有回到家之後的放鬆和倒頭大睡。他做的。是泡好了一壺雲霧,在茶几的對面放上了一個杯。倒滿茶,就這樣靜靜的對著那個空氣的位置品茗、回憶。回憶著從王斌失蹤開始的一點一滴,如同是在腦子裡寫了一遍回憶錄,一幕一幕。無比清晰。
那些畫面在腦海裡一幕一幕的閃過,現實中的時間飛縱,轉眼就是破曉。
秦震放下茶杯,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樣的回憶,只此一生,最後一次。除非,有朝一日能得知羽東的下落與生死,否則不會再輕易觸碰這段經歷和過去。
因為他們每一步走的都和羽東息息相關,如今。這回憶中最重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