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一看見秦震,馬上就拍著他的肩膀,激動的說道:“大震啊,你簡直就是不負眾望啊!剛才我還一直跟姜旗和卓雅說呢。如果我們大夥還能活著出去,那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沒準兒就得給你辦喪事。就剛剛王城裡的那種局面,我都覺得你死定了!沒想到。你竟然還真能活著出來了誒!”
“放屁!你怎麼就不能說點兒人話呢?我怎麼就得死定了?我怎麼就不能活著回來了?我發現你是不是傅天磊培養的敵特啊?比他還恨我不死?告訴你吧,爺們兒這場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秦震仰著頭略有些小自豪的說著。
大家都感覺到了片刻的放鬆。而羽東這時候卻面色深沉的緩緩走向了卓雅。即使他不開口,所有人也都能看的出他眼中的內疚和歉意。
到底還是卓雅善解人意,她知道羽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所承受的遭遇是由羽東所造成的。所以當她剛一看到羽東那有些歉疚的表情時,馬上就對羽東輕輕擺了擺玉手說道:“不要對我說歉意,你沒有錯。是你們保護了我,救了我。接下來,還要靠你們的幫忙才能守護香格里拉。”
聽著卓雅這麼說。羽東更是負疚的垂下了頭,輕凝劍眉,不知所云。
俊天這時走到了羽東的身後,不輕不重的拍了羽東一下說道:“打起精神來吧,這是你最後的關頭了。香格里拉是個永恆的天堂,但也是個永恆的噩夢。只要香格里拉之眼還存在,就永遠也阻止不了這世上別有用心的人們繼續追尋、探索。要想斷了這**的貪婪之本,還得靠咱們繼續精神起來。來吧,就趁現在,咱們趕緊看看那水裡有沒有山。有沒有塔。”
說著,俊天就帶頭朝著山頂走了去。這一次,似乎俊天才是那個最冷靜、最理智的一個人。羽東揹負的太多。承擔的太多,難免會擾了他那原本平靜的心緒。
當大家全部都登上山頂隨著俊天向下俯瞰的時候,老顧馬上就吃驚的推了推俊天說道:“誒,俊小哥,這就是你說的那、那什麼有潮起潮落的水??雖然水域面積是不小,但這怎麼說也不可能是海啊。”
“我從來也沒說過它是海。我只是覺得這裡有潮汐很奇怪。而且它的水中有島這種構造和隱語中的話很相似。”俊天如是的說。
秦震也皺眉看著這下面的一大片水域。這裡頂多就能算是湖,環湖四周重巒疊峰,湖面遼闊,潭水澄澈。水域面積真的不小。正中間偏北的位置上漂浮著一座小島。小島大部分都沉沒於水下,此刻他們站在山頂俯瞰。也看不清那座小島的全部面貌。
站在俊天所選擇的這處峰巔遠眺這泓湛藍的湖潭,若披展圖畫。繞岸皆山,雲水四合,風光無限。即便沒有廣闊大海的波瀾壯闊,也絕對有著湖水深潭的靈秀毓美。
秦震這時候對俊天和羽東問道:“你們說那個小島會不會就是水中山啊?”
老顧聽後馬上插嘴接道:“不可能吧?這山是不是也忒小了點兒?”
老顧剛說完,俊天馬上就擺著手說道:“這水怪就怪在這裡了。只要當它漲潮之後,這裡就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可一旦退了潮,從岸邊到小島就會浮現出一條路。而且這座島就好像是上浮了一樣,看上去會比現在大上很多倍。”
秦震聽後不禁嘖嘖稱奇,這香格里拉連白天黑夜都不正常,怎麼竟然還會有日月交替引起的潮汐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如果按照俊天的這個說法,那這裡確實有可能就是那幾句隱語中的“海中水,水中山”。俊天的判斷應該沒有錯,香格里拉之眼就在那座島上。
老顧這時候一臉認真的看著下面的水域和小島,然後有模有樣的開口問道:“就算你們都覺得找對了地方,可是咱們現在該怎麼過去?讓我們蕩起雙槳嗎?可也得有槳有船啊!還是說,咱們得在這裡等到它退潮?”
秦震瞪了老顧一眼,這問的都是廢話!不等它退潮怎麼過去?而且俊天也都已經說了,那湖中心的島,漲潮和退潮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也或許,那座“山上塔”只有到退潮的時候才能看得見。
於是秦震有些憂心的問了俊天一句:“倉頡陣能困住傅天磊多久?”
沒想到,俊天搖了搖頭說:“他是人,法陣困不了他多久的。別那麼緊張,他就算撒開網的找,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座山。”
秦震感覺,俊天這話裡多少有些安慰他們的成分。最後還是羽東做了決定說道:“這樣吧,咱們先下去看看。”
對他的決定,大家自然是沒有異議。於是陸陸續續的從山頂開始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