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東搖了搖頭說道:“神山就一座,西藏也是獨一無二的西藏。這麼說吧,你想象一張平放著的白紙,上面有一隻螞蟻在從一端爬向另一端。當咱們把這張白紙捲起來兩端相連的時候,螞蟻就會瞬間到了不相干的另一面。螞蟻還是這隻螞蟻,紙也還是這張紙,只是它所處的位置不再是當初的位置了。那現在岡仁波齊附近的雪峰就是那張紙,我們就是那螞蟻,而香格里拉,就是能捲起白紙改變一切的那隻手。”
老顧恍然大悟的了頭,在羽東如此簡單直白的解釋下,他終於算是有兒開竅了!
不過他想了想又問道:“按理說這樣的世界應該是完全不相通的吧?香格里拉總不會將它家大門常開啟吧?那這神仙妹妹怎麼就能滿處亂竄呢?還有,咱們又是怎麼進來的?”
羽東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是你們開啟了通路的啊。神山聖女是守護人,她們自然是有特殊的方法穿行於兩個平行世界之間。而我們的闖入,完全就是個意外。你們開啟了通路,這裡就與外界短暫相連了。找對了路的話,誰都可以進來。不過在特定的時間之後,我想它還是會再次封閉起來的。就是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老顧一聽就馬上緊張的說道:“那咱們可得動作快一兒了!要不然要是讓傅天磊也追著咱們進來了的話,那這世外桃源就算是徹底的毀了。”
聽到這句話,羽東微微的低了下頭。如果說這裡真會像老顧所說的那樣遭受滅之災的話,那一切都是由自己親手造成的……是他念及舊情沒有殺了傅天磊。
老顧一看羽東的臉色不對,馬上改嘴說道:“東少啊,現在有你在了,我們也就豺狼虎豹都不怕了!你可別拿我這烏鴉嘴當回事兒啊……走吧,咱們回去看看秦震醒了沒有。”
羽東沒有說話,轉身走開了。但是他心中的不安,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是秦震有傷在身,剛剛初愈。羽東肯定早就出發前往香格里拉了!只要那香格里拉之眼一毀,任何人都沒有再覬覦這裡的必要了。
回到住處,一推門就看見秦震正自己坐在床邊費力的拆著身上的紗布呢。羽東皺了皺眉走過去,冷聲問道:“誰讓你起來的?”說著,還推開了秦震的手,幫他把肩上的紗布慢慢解開。
秦震現在已經恢復的好多了,這會兒苦笑了一下說道:“夏羽東,你是想讓我睡死嗎?這昏天暗地的,睡的我都快失憶了!”
羽東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幹著手裡的活兒。將換下的紗布放到一旁,再重新換上新的。
這時候老顧他們進來了,一看見秦震坐在床邊精神了很多,頓時就兩眼冒光的笑道:“哎喲,秦……”
還沒等他喊出來,後面的姜旗就朝著老顧的腰眼兒狠狠的捅了一下!因為老顧這張嘴就是姓,姜旗生怕他又喊出來那什麼秦伯爵的稱呼!秦震好不容易睡迷糊把那事兒忘了,他要是再給勾起來,估計羽東就該把他送去天/葬了……
老顧哎喲了一聲,捂著腰,回頭恨恨的看著姜旗問道:“大旗啊,我就是想說秦震他怎麼就醒過來了……你你你……”
“我是不小心的,來,喝水。”姜旗從容的說著,一臉正氣的模樣,很難讓人覺得他是在說謊。
老顧無奈的接過了水杯,坐在椅子上揉著自己的腰。
而秦震卻開玩笑似的問道:“老顧啊,你剛剛那句話我聽的不是很明白,你給我解釋一下好嗎?什麼叫……我怎麼就醒過來了?不是,你好像很失望啊!你是不是坑都給我刨好了?就等著下葬了?現在我這一醒,讓你滿腔熱情都付諸東流了?”
要說抬槓鬥嘴,還得是秦震能跟老顧對上茬兒!像姜旗那樣的,一看老顧犯神經,馬上就閉嘴敬而遠之了。就算是勉強回兩句,也都是十分無奈的求饒。對於顧爺來說,那太沒有挑戰性了。
自從跟秦震分開了之後,老顧就好久沒被人這麼問著過了。所以這會兒一聽到秦震的揶揄,頓時就來了精神,激動的笑道:“大震啊,我一聽你這麼說話,就真的是放心了!你大概是真死不了了!哥們兒替你高興的同時呢,也得提醒你一句。現在下葬也得是需要資本的,你以為香格里拉的地就能隨便刨?刨個坑兒隨便給你埋了就行了?兄弟,在黨的政策方針之下,你那套是行不通的!回去好好賺錢,存夠了棺材本兒,你想埋哪兒就埋哪兒。”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好像是左右也得把秦震埋了似的……
不過秦震沒有理會他這句話,而是頗為震驚的看著羽東問道:“香格里拉?這裡是香格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