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視他為眼中釘,以我瞭解的他,他甚至應該都不曾怪過你。至於夜北,直到最後一刻,他對我們所說出的你的所作所為仍然保持在中立的立場。夜北為你找了無數能說得過去的理由,以此來減輕你的罪惡。
今天,你可以用這種不仁不義的方式害死夜北,來日,或許你也可以殺了羽東。但是你記著,這輩子你都將會寢食難安!日日夜夜的受著良知的煎熬!我們哥幾個死了沒關係,至於夜北和羽東,即便你得到了香格里拉之眼,得到了永生,他們倆的名字也將變成折磨你一生的詛咒!”
傅天磊聽著秦震所說的話,臉色變的越來越冷。那緊咬的牙關,憤怒的雙目,無不證明秦震觸動了他那鐵石心腸中的可憐的一點柔軟。人,大概就是這樣。即便他再有多麼的喪盡天良、冷血無情,也終究是感情動物。
所以秦震此時說的這番話,輕易就激怒了傅天磊。傅天磊猛地伸出了手,一把揪住了秦震的衣領,將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並且惡狠狠的說道:“從我來到了這個世上的那一天,我就已經被詛咒了!我不怕、也不在乎再添上幾個詛咒!別用你那套可悲的世界觀來煽動我,你純屬浪費時間!”
秦震被傅天磊揪著都快喘不過氣了,但是他仍然努力平靜的說道:“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算是惱羞成怒麼?你越是極力辯解,越是證明你害怕!同樣的宿命。羽東他們將之視為自己的責任與擔當,而你,卻視之為詛咒。你只活在自我裡。這是你和他們本質上的區別。所以註定你再厲害也比不過他們!”
“你真以為我不會現在殺了你?!”傅天磊一甩手將秦震推倒在地,然後拿出他的槍指著秦震狠狠的說道:“我一開槍。就能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秦震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一聲,死,對於他現在來說真的已經什麼都不算了。如果他怕死,他就不會來西藏。甚至當初都不可能去沙漠尋找王斌。
老顧和姜旗一看傅天磊就要扣動扳機,瘋了一樣的大喊著讓秦震快跑。可是現在的秦震,就算是跑的了,又怎麼可能捨了他們獨自逃命?即便是死在了傅天磊的槍下,他也做不出來那種事。
就在秦震閉上了眼睛。準備以死求解脫的時候,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了一個極其好聽空靈的聲音!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神山!”
那略帶慍怒的聲音,竟是如此清澈。柔美的嗓音,如同雪山之巔的清冽甘泉,讓他們這群垂死掙扎的人,好像再次看到了光芒。
秦震睜開眼抬頭看去。就在他們上方高處的一塊冰臺之上,此刻正站立著一位白衣勝雪的年輕女子。
這個女子面帶白紗,但是卻掩飾不住她那神聖清麗的出塵氣質。一襲白衣隨著雪山的寒風飄揚飛起,如雲、似雪。衣服上沒有多餘的裝飾,飄逸的如同是藏族最聖潔的潔白哈達。
一頭烏黑的青絲過腰長。中分開來,輕輕的攏在腦後,任其在風雪中肆意飛揚。頭上的裝飾只有一塊寶藍色的松石。編綴著兩旁細細的幾縷流蘇。雖然不是特別的典型,但是也一眼就能看出這裝扮帶著藏族雪域高原特有的風采。
她卓然立於冰峰之上,就好像是九天聖女一樣,在注視著他們這幾個滿負罪惡的凡人。
這時老顧忽然吃驚的說道:“珠峰、珠峰廟門外的神女雕像!!秦震、大旗,你們快看啊!我就說有一天能再見到她吧!她果然是真人!這是那老頭兒說的神山聖女!咱們有救了!”
秦震幾乎已經放棄了任何一種他們有可能出現的轉機,更不會把自己的轉機放在一個飄飄若仙的女子身上。可是經過老顧這麼一說,秦震發現這女子的大致形態,確實很像珠峰神秘古廟前的聖女石雕。
傅天磊狐疑的看著那個白衣女子,好像是不能相信在這荒無人煙的岡底斯雪山巔峰之上。怎麼可能會憑空冒出來了一個女人!
秦震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女子,直到看到了她腰間別著的一件藏族法器時。秦震只覺得自己的眼睛瞬間就模糊了,心臟如同是遭受到了電擊一般。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的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那女子腰上掛著的法器,顫聲說道:“降魔杵……夏羽東……”
說完,秦震就覺得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老顧勉強爬了起來,連忙扶起了身邊的秦震。他震驚的看著那個女人,然後萬分驚詫的說道:“天啊!大震,那真的是降魔杵!是東少當初手中拿著的降魔杵!東少他還活著!”
一旁的姜旗伏在地上,聽到了老顧的這句話,滿嘴鮮血的他,朝著傅天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