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東對這個話題明顯沒什麼興趣,對他而言,那何希是個良人還是個女張飛,都跟他一毛錢關係沒有。他需要的,是最大精確程度的“情報資料”,以及對當地和黃渤海最熟悉的引路人。至於其它,都不重要。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所以這會兒羽東匆匆的應了墨裳一句:“到了我會聯絡你。”說完,他就獨自回房間了。不知道是因為過度疲累。還是因為即將出發遼東尋找九鼎的心情在作祟,羽東他竟然都沒怎麼看一眼那驅山鐸。就獨自回了房間。這種反常的舉止,又怎麼能逃得開秦震的眼睛?
秦震看著羽東的背影,也跟著憂心的站了起來。
不過對面的墨裳卻翹起修長的腿,點指了一下秦震不慌不忙的說道:“坐下。讓他自己好好休息休息吧。他經過的,都是我們沒有經過的。那些艱險和痛苦,恐怕是你我都無從想象的。這一路走來肯定都很累了,你們也都去休息吧!他會沒事的。”
聽了墨裳這麼說,大家也就都沒有再說什麼。各自回了房間,好好補充一下自己的體力。這幾天下來,他們真的是都太累了。想想尋找一個驅山鐸都能讓他們到了如此地步,那要是到了尋找九鼎的時候……
不敢想象接下來的行程會有多麼的驚心動魄,難得眼下有那麼片刻的安寧,就好好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講……
就這樣在墨裳的住處一連休息了三四天。這倒不是因為他們開始好逸惡勞了,而是實在緩不過勁兒來。若不能鬥志昂揚的整裝出發,就算早去兩天,也不會有什麼大收穫。
更何況,秦震覺得應該多給羽東一點兒時間。為了讓他多歇歇,也為了讓他能有一個更好的狀態準備接下來至關重要的最後一程。
不過這三天羽東也沒閒著,他每天都抱著秦震的那本《山海經》和一張現代最精準的地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天一天的幾乎不出門。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到底研究些什麼東西。
墨裳這兩天似乎是在悉心的“照料”驅山鐸。不管這東西再怎麼萬年不朽,它也終究是歷經兩千多年了。能堅持到現在完好無損實在是難得,可到底還是做些防護措施會更安心。至少得讓它堅持到黃渤海分界線下,才算是大功告成。
幾天休息下來,秦震覺得狀態已經好了很多。這獨門獨棟的房子,住起來真的就是不太一樣。坐在墨裳那遍佈花草植被的院子裡,品一口香茗,翻幾頁書卷,似乎連即將面臨的刀山火海都完全能夠拋之腦後了。
這會兒,秦震正端著茶具在院子裡曬太陽。聽到旁邊的木椅有人坐了下來,秦震還以為是墨裳。剛想問問老顧他們都在幹什麼,一睜眼,看見的卻是羽東。
“你……出關了?”片刻的詫異過後,秦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蹦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我就是想研究一下那裡特殊的地勢地形。”
“你……沒事吧?”秦震小心翼翼的問著。
“什麼?”羽東不太理解的看了一眼秦震,好像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句話。
秦震見狀連忙擺手笑道:“沒事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個……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吧。”
“好啊!反正這兩個地方也不算太遠。開車的話,連看風景再趕路,也就差不多十個小時。”秦震習慣了一點兒都不需要擔心他們的交通問題。因為後來他慢慢的明白了,只要是在正常的世界裡,正常的地界上,衣食住行這些都完全不是個問題。還別是輛車,就算是要飛機,也都是很簡單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羽東那是什麼路數,但是他總是能“變”出來秦震他們不太敢想的東西。
看來羽東也是決定開車去,還是那個原因,他們的行李還是自己開車能比較方便。
按照羽東的想法,他是先要到大連市區。除了與何希碰面,他只說還需要去辦點事兒,之後他們就會動身到旅順。這都是非常近的距離,也就不必過多的打算了。
比起來雲南西藏,西北大漠,這點兒距離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了。
羽東坐在那裡似乎並不想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坐著,靜靜的出神。
秦震見狀也沒有過多的打擾,只是輕輕的拿起了茶壺,給他倒上了一杯清茶。
沒想到,一直在定定的出神的羽東,竟然端起了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茶,然後淡淡的說道:“墨裳的茶不錯,不過這會兒我倒是懷念起那雲霧了。”
秦震聽後一驚,然後馬上大笑道:“哈哈!這用不著懷念吧?雖然說那是我翻箱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