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羽東對老人有些忌憚。這是少見的他能害怕的人。只見羽東微微低垂著頭,恭敬的對那老人回道:“他和這些事沒關係……事實並不像您想的那……”
不等羽東說完,老人就又看似和藹的笑了笑,打斷了羽東說道:“對,事實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因為事實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這小夥子剛才和你爭執的話,我都聽見了。如果這樣你還要告訴我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呵呵,羽東啊,你未免也太戲弄我這把老骨頭了……”
“……”羽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站在老人面前低垂著頭,活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從剛剛這幾句談話中,秦震似乎是聽出了一些眉目。大概應該是羽東對這位老人撒了謊,謊稱秦震他們是無關人員,對一切毫不知情。可是剛剛他們之間的爭執,又被這老人聽了個全。所以這老爺子在怪罪羽東,不該騙他。
只是……這位老爺子是誰?羽東為什麼騙他,又有什麼必要跟他這麼解釋呢?
越猜越著急,秦震索性伸手隔開了老人和羽東,然後推開羽東頂替他的位置。站在老人面前和老人對視著。那一瞬間,秦震看到了羽東無比的驚訝和惶恐!
不過就是一個老頭兒而已……不明白羽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就算他的官再大,也總不會無故濫殺百姓吧?退一萬步來說。秦震就連跟傅天磊那種當真敢濫殺無辜的人都有膽量叫板對抗。難不成還能怕這麼一個鬚髮皆白的老爺子?
秦震堅信,有理走遍天下。無愧於心,就能挺直了腰板兒做人!任他什麼王孫權貴也沒有用,自己又沒為非作歹。
怎麼想怎麼硬氣,秦震乾脆冷靜的對那老人問道:“老爺子,我不知道您是誰,也不知道您怪罪他的事情是什麼。但是我覺得您老既然能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就應該會給我一個說法的,對吧?”
秦震話說的恭敬客氣。但是一句“偷聽”已經直接把錯誤方定給這位老人了。言下之意是,你可別為老不尊。偷聽完人家說話,你還挺有理?
老人笑著又打量了打量秦震。然後忽然哈哈笑道:“小夥子,我是真佩服你這種勇氣。如果不是有這種無懼無畏的勇敢,你也不可能隨他走過那麼多艱險吧?”老人說著,眼神便瞥了一下羽東。
被老人這麼一誇,秦震反而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覺得老爺們兒之間這點兒兄弟情義,就得體現在實處。交杯換盞的許諾能為對方肝腦塗地,那一點兒用也沒有。真的要上刀山下油鍋,又有幾個能做到?巧了,夏羽東能做到,我們這幾個哥們兒也能做到。”
老人很欣賞的看著秦震,微微眯起了眼睛。而就在秦震侃侃而談的時候,羽東卻忽然拉上他要往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你的豪言壯語太多了,出去自己冷靜冷靜。”
秦震當然能感覺的到羽東的意圖,他就是不想讓秦震說話!所以秦震一邊反抗,一邊依舊憤怒的反駁著說:“姓夏的!你他/媽有沒有良心?我說的是豪言壯語?中國一大半我都陪你走過來了,還他/媽都是那些要命的地方。現在你不讓我張嘴了是怎麼個意思?”
就在秦震和羽東拉扯的過程中,老人忽然沉聲說道:“住手!夏羽東,該冷靜冷靜的人是你。來人,讓他出去!”
果斷的一聲令下,老爺子身邊那隨身的兩名士兵就恭敬的對羽東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東少,請吧。”其中一位簡單果斷的說著。
羽東滿臉焦急的似乎還想對老人說些什麼,但是老人卻默默的轉過了身。很顯然是不想給羽東再說話的機會。
秦震在一旁看的稀奇,他夏羽東向來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什麼時候讓人這麼不給面子的說轟出去就給轟出去了?
看到這一幕,秦震聯想到了姜旗的一句話:軍令難違。
執行命令是一個軍人最基本的原則和素質。當然,少將也不會例外。
可是沒想到,這位膽大包天的少將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秦震有些驚詫的看著羽東,沒想到他會違背這位老人的命令。而羽東看著秦震的眼神裡似乎有無盡的擔憂,以及好多好多的話要說。
可就在羽東在門口停下腳步的那一刻,老人嚴肅陰沉的聲音便再次響起了。
“夏羽東,我的話你沒聽見是嗎?非要我對你說第二次嗎?如果你執意非要留下或者違抗命令,那我就只好帶他走了。”老人的聲音十分低沉,透著一種令人膽顫的威嚴。
果然,這一句話十分管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