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這個貨大概是聽到那“罔象”是海怪之後,總擔心會蹦出來什麼真正的“水族類”怪物。而在他的眼裡,所謂水族類的怪物,也就是蝦兵蟹將了。
“他既不是姜子牙也不是孫悟空,更不是張天師和鍾馗,你總拿他當降妖除魔的大聖這可不行。再說了,這個紅蓋頭控制的可是那鬼故事裡的東西,不是海鮮市場。你能不能長點兒心?”秦震好意的提醒著老顧。
不過老顧卻仍然底氣十足的說道:“沒關係啊!不是海貨也沒事兒啊!就算除了東少,我們還有無常在呢!這也就是我夜老大不在這兒罷了,要不然這一對黑白無常在這,管它什麼冤魂厲鬼不都得跪下喊爺爺??”
“顧爺,你就是親爺爺。我求你了,別廢話了行嗎?您說的那無常。無非是一個名號,甚至可以說那就是一個外號!你真當他們倆是專管孤魂野鬼的十大陰帥無常二爺了??”秦震額頭上的青筋似乎是在隱隱跳動。跟這個貨說什麼好像都是很多餘的事情。
老顧撇了撇嘴,然後求證似的對羽東和墨裳問道:“兩位爺。你們給句痛快話,這裡不管出現了什麼冤魂厲鬼。你們是不是都能迅速擺平,並且讓它們束手就擒??如果你們不能,那乾脆點兒、利索點兒,咱們現在束手就擒……”
“……”秦震和姜旗看著老顧的眼神已然無望了。
羽東對這個紅蓋頭似乎是格外的謹慎,因為如果換做是往常的話,他現在恐怕早就以那鬼魅妖孽的身手竄過去一探究竟了。可是現在,他卻遲遲沒有再往前移動半步。
羽東看著那個蓋頭猶豫著說:“商秦兩朝相隔時間不過八百年,而商朝自身歷史就是六百年。這似乎是奠定了後世影響的基礎。我不否認這蓋頭的來歷可能源起於商朝。但是我總覺得修建這裡的時候,在其基礎上可能還摻雜一些其他的做法。”
“我靠!這麼陰邪的玩意兒,竟然還給改良了??”老顧瞪著眼睛問道。
羽東淡然答道:“我覺得這個東西不一定會招出來什麼冤魂惡鬼,但是卻會啟動機關招出來嗜血魔物。那應該就是某種動物,但是被機關邪術所控制,最後變成了這甬道內的一部分。可以說,這蓋頭、以及它所能操縱的東西,都和罔象一樣,不過是鎮守趕山鞭的機關而已。”
秦震剛想張嘴,羽東就轉過頭看著他說道:“你又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是吧?如果從邪術道術上來講,婦人之血,是汙穢之物。它可以破法。破邪異。也就是說,越髒的東西,越可以辟邪。這蓋頭既然是必須用處子之血,那就是為了避免汙穢。為什麼?”
看著羽東那灼灼的目光,秦震猶豫著回道:“要麼……就是這種邪術需要,要麼……就是怕汙穢之物破了這裡的某樣東西吧……”
“對。所以我說,這就是改良過後的某種異術。只要我們過去,一定會有某種東西出現,而那東西一定和血有關……”羽東微微眯起雙眼。目光銳利的看著黑暗中的甬道,以及那詭異的紅蓋頭。
秦震聽的著急。怎麼說也還是沒把握能闖過這一塊破布!不禁怒火中燒的秦震,這會兒也稍有些失了理智的罵道:“這商紂果然是昏庸無道。罪大惡極!什麼好的東西不往下傳,偏偏一個絕世暴君傳給了另一個絕世暴君這麼邪乎的東西!如若不然,秦始皇他怎麼可能會想得到在這裡放這麼塊急死人的破紅布?!”
羽東示意秦震稍安勿躁,並且對秦震強調這裡的主意不一定是秦始皇想的。他要是懂得這麼多邪門歪道的異術,還用得著廣攬天下騙子方士嗎?
而且墨裳這時候也十分認真的說道:“孔門弟子中政治成就最高的子貢曾說過‘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這麼淺顯的道理,秦震你不會不明白吧?”
秦震微微低下了頭,老顧在一旁十分納悶的對秦震低聲問道:“啥意思啊?”
秦震低著頭,沉聲說道:“紂王的那些罪惡,根本就沒有歷史傳的那麼邪乎。成王敗寇,輸了天下的人,就註定會被人肆意的抹黑詆譭,天底下能想象到的罪惡,都被扣在那一個人的身上了……”
之所以秦震會低著頭,是因為他覺得有些略微慚愧。沒錯,這麼明顯的道理,自己怎麼會不明白。別說是夏商周秦,就算是現代,輸了天下的那一位偉人不也是照樣被肆無忌憚的詆譭和抹黑嗎?
把一切都推給紂王或秦始皇,把一切都歸結於他們的暴虐,這從根本上本來就會矇蔽了他們的思想,把有些事情越弄越複雜。如果拋開偏見,把一切都想成是江湖騙子所為,恐怕就不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