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能力,大大的超乎了秦震的想象。
秦震本以為把傅天磊誑到了藏北、可可西里等地,絕對是可以陷他於絕境的。就算他死不了,也至少要等到秦震他們到了岡底斯山之後,才有再碰上他的可能。萬萬沒想到,這才剛剛踏上喜馬拉雅山,就已經要狹路相逢了。
就在他們沉默的這片刻時間。石板猶如升降機一樣的將他們帶到了外界。眼看著周圍豁然開朗,三個人不禁都激動的站了起來。
石板停下的一刻,他們正站在一處雪山之巔。這石板和地表嚴絲合縫,再加上積雪覆蓋,根本就無從發現。
三個人往前走了幾步,在眼前這片壯觀的景象之中,被深深的震撼著。舉目遠眺,眼前全部都是雪白的山峰,高低起伏,逶迤連綿。
漠漠復雰雰。東風散玉塵。
在凜冽的寒風之下,山巔上的積雪全部都輕輕的揚著,就好像是銀閃閃的塵埃一樣。向無垠的天際飄散開去。又好像是一層輕薄的神秘面紗,掩蓋籠罩著雪山的真容。
秦震凍的鼻子嘴唇都發紫了,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但是看著這片冰雪世界,他還是忍不住興奮的說了句:“兄弟們……歡迎來到喜馬拉雅山。”
這裡的空氣已經非常稀薄了,想來這海拔高度肯定是十分驚人的。在這片平均海拔8000米的山脈上,他們現在也已然算是站在世界的巔峰上了。想著這些,怎能不令人心神激盪!
這片起起伏伏的山脈,是世界上最荒蕪的山脈。像是一座橫穿亞洲的屏障,高聳入雲。傲然屹立於地球之巔。
這裡是兩極之外最大的冰雪沉積地,參差不齊的邊緣、巍峨佇立的雪山。猶如一道極寒的壁壘一般,擋在了青藏高原的前面。守望著這片土地上。由它所孕育出的生命。
沒有站在過喜馬拉雅之巔上的人,恐怕無論如何也不能體會此刻秦震他們感受的萬分之一。如果說這個地球上有一個地方,既能看到生態最極致的魅力,又能看到生命的渺小和脆弱,那一定就是這裡………喜馬拉雅山。
這個神秘的名字,帶著一眼望不盡的冰雪聖景,以其雄偉壯觀的英姿,佇立在世界之巔的雲端之上,俯視人間,不懼地老天荒。
雲海翻騰,皓雪縹緲。屹立千年的喜馬拉雅,用這望不盡的白雪訴說著它滄海變桑田的前世今生,同時也用那直聳雲霄的高度,展示著它的聖潔和巍峨。
在如此的聖景之前,即便是沒有宗教信仰的普通人,心裡也多了一份由衷的虔誠。感嘆大自然的造化,感嘆生命的低微。
由於海拔過高、空氣十分稀薄,秦震他們必須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才能爭取到那麼一丁點兒的氧氣。三個人就好像是三臺蒸汽機一樣,在這雪山之巔的浩渺雲煙中,呼哧呼哧的吸入賴以為生的空氣。
老顧扒了扒身上的積雪,呵著氣的說:“這樣的景象,不是所有人這輩子都能有幸見一次的。我由衷的為我此生能見到這樣的壯觀美景而感到榮幸,同時,我更為我們該怎麼下去而感到困惑……”說著,他無助的看了看腳下的群山。
秦震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真想不明白這樣嚴肅緊迫的問題他幹什麼非要文縐縐的繞了一大圈。其實當老顧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秦震就知道,他最終所想表達的意思,一定不會是關於壯觀景象的問題。
不過老顧這次困惑的還是有些道理的。他們現在站在一處不知道是哪裡的雪山山頂上。身上沒有任何太有價值的工具。這樣想要下去……還真是個大問題。
姜旗這時候朝著四周眺望遠方,指著那些綿延的雪山說道:“咱們是從南迦巴瓦進入冰溶洞的。現在這個地方肯定已經不是南迦巴瓦了,我想,大概是在國界線的雪山線上。”
老顧苦著臉扭頭說了句:“大旗,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我現在一點兒都不關心咱們是在偉大祖國母親的懷抱,還是寄人籬下成了偷渡黑戶。我現在只想知道咱們該怎麼下去!”
沒想到,姜旗卻很簡單也很現實的回了他一句:“走下去。”
這三個字把老顧說的眼前一黑。舉目四望,廣廈天地彷彿就剩下了這一片冰雪世界了。這要是走下去得走到哪裡去?沒有方向不說,而且這裡地表完全都是封凍的,上面覆蓋著千年寒冰。一步一步靠雙腿走下去,可真是太難了。
不過姜旗似乎倒沒太把這個問題當回事,而是一邊辨別著方向,一邊對秦震說道:“這裡的雪山樣子都差不多,我雖然不知道咱們所在山頂是哪裡,但是還能分的清方向。當初咱們說的是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