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疼。秦震皺著眉又閉上了眼,迷迷糊糊的問了句:“咱們沒死嗎?這是在哪裡?”
“咱們就在之前看到的那個村子裡。你倒下了之後,老顧和我也堅持不住了。都暈倒在了這個村子的村口。是當地的山民把咱們救了回來的。”姜旗大概的給秦震講了一遍他昏迷之後的過程。
老顧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秦震,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差點以為他死了一樣。秦震好笑的看著老顧,剛想安慰他兩句,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了一位中年男子。
這男子身穿藏袍,頭上還帶著帽子,一身的雪證明他是剛從外面回來。看見秦震醒來了,他很熱情的走了過來,用不知道是不是藏語的語言說了一堆話,但是很遺憾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聽得懂。
秦震抱歉的笑了笑,雙手合十表達了謝意。正想著該怎麼才能找到和當地居民溝通的方式。因為這裡可不是梅里雪山,梅里的村落雖然地處雪山之中,但是由於旅遊業的開發,山民們並不閉塞。和他們可以很正常很簡單的溝通交流。
可是現在這個不知名的村子就不一樣了,深處喜馬拉雅山脈的某一處雪山懸崖上。想想應該比墨脫還要閉塞的多呢!該怎麼才能和這些山民溝通,成了問題。
沒想到,就在秦震苦惱的時候,那中年男子卻忽然說了句:“shudutsenpa”然後又用生澀繞口的英文說了句:“這裡是shudutsenpa,你沒事了吧?”
秦震忽然感覺萬幸自己還會些英文,看來這裡真的是處於國界線上了,像不丹、尼泊爾這些地方,都是可以用英語溝通的。這藏民剛才說的那英文,應該是指他們這個村子所在的雪山名字。
在整條喜馬拉雅山脈上,有許許多多英文名或者未命名的山峰。眾所周知的山,多半都是那些舉世矚目的高峰。可是由於山脈是幾個國家的界限,所以稱撥出來的名字並不一樣。這樣就導致好多名字叫起來很麻煩。
更何況,沿著喜馬拉雅山脈的雪山數不勝數。並不是每一座雪山都有名字的。
看著秦震有些發愣,那男子更是出乎意料的竟然蹦出了兩個中文字:“西、藏。”
老顧一聽就樂了,如同紅軍會師一樣,站起來激動的握住了那男人的手,一個勁兒的笑道:“哎呀,敢情你是咱自己人啊!你倒是早說啊!說那麼多鳥語,我們哪能聽得懂!”
他這不拘小節的表示著熱情,男子卻不知所措的被嚇了一跳。秦震見狀連忙從床上走下來拉開老顧,然後十分客氣的說道:“抱歉,我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您可以說中文的是嗎?”
男子費了半天的勁,勉強說了句:“這間房子,算是西藏。”
老顧一聽就懵了,什麼叫這間屋子算是西藏?那要是出了門口就算跨國了?
很顯然,這個中年男子所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他們這個村子所在的山是海拔7000米以上的一座英文名字的山。山,完全是屬於西藏的,但是他們這個懸崖邊的村子就不太好說了。
秦震也不是非得弄清楚現在在哪國,只要會說中國話,這比什麼都強。這一來是可以溝通,二來也好打聽一下附近,知道知道該往哪裡走。
男子給秦震端了一杯熱水,讓他喝了。之後又拿了一件獵人穿的大外套給他,看來是想讓他們跟著出去。
雖然說這漢子是會說中國話,但是看得出來,他說的很吃力,而且好多字和音都不是那麼準確。所以,能用手比劃的,儘量就用手比劃了,免得誤解。
秦震穿好了外套跟隨著那個男子出了門,才看見這個小村落的全貌。簡直就是個冰雪中的世外桃源。
不遠處就是他們之前看到的懸崖邊,那裡種著一棵很大很大的樹,一看就有些年月了。在這地方,秦震也不敢亂認,不過真是得感嘆,如此嚴寒之地,竟然還有那麼生機勃勃的一個角落。
村子的房屋縱橫錯落,大概也就二十幾戶人家。大部分的空地都種著植物、農作物,四處有好多藏犛牛,也不圈養起來,就那樣閒庭散步似的來回晃著。
村民們穿的服飾都是藏族的服飾,孩子們好奇的看著他們這三個外來客,就好像是看外星人一樣。估計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村子之外的人吧。
還有一些年長者,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們。沒有敵意,也沒有歡迎。
那男子招呼秦震他們來到了懸崖邊,秦震往下一看,不禁渾身一寒。想必在這喜馬拉雅山上的任何一處往下望,都會是如臨深淵的感覺。
中年男子指著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