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放心。就是個死人而已。你們過來看看,這人你們見過嗎?”
老顧抻脖子瞪眼的探出頭看了一眼。然後驚訝的大叫道:“我靠!這不是鬼子隊伍裡的那個傻帽兒大高個兒嗎!!”
也不知道他這話說著自己彆扭不彆扭……黨的隊伍裡現在也有個傻帽兒大高個兒啊……
秦震也擰眉仔細的看了一眼,雖然死屍的面部已經不好辨認了,但是從這具屍體的衣著和體型來看,好像確實是青木那夥人的其中之一。
夜北一聽是這樣的情況,竟然下手就準備把死屍撈上來。雖然說他們的防護服都隔離的很厚,也有手套,但秦震還是忍不住拽了夜北一把詫異的問道:“北哥?你要幹什麼?!”
老顧也不理解的攔道:“夜老大!你瘋了啊?收起你那慈悲心好嗎?你撈他幹嘛?別髒了你的手套!趕緊趕緊,咱們走了!”
儘管老顧那麼說。可是夜北卻依舊拉起了那屍體的衣服給拖上了岸,並且淡淡的說道:“我不慈悲,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秦震和老顧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再說話。
夜北的想法一向深遠,在這樣的地方,一個人死狀如此可怕駭人……如果可以的話,當然還是弄清楚了他的死因會更好。因為那不是為了已死的人,而是為了他們自己。
俊天蹲在了夜北的身邊,輕輕拉開了屍體身上的防護服。一股海水又流了出來,緊接著展現在他們大家眼前的。就是一具已經被撕咬的殘破不全的屍體!
秦震不禁捂著嘴,強忍著噁心驚道:“這……到底會是什麼東西才能把它啃成這樣??”
何希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也露出了驚懼之色,她喃喃的低聲說道:“天啊……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碎了的玩/偶一樣。軀體的每一處關節都碎了……”
不錯,事實確實如何希所言。這具屍體的每一處關節都碎了,整個肢體在防護服裡詭異的扭曲著。而且這種碎裂還不是撞擊傷,而是被一種巨大的咬合力給咬碎的。
那嚴密的防護服成了他自己的屍袋,一雙驚恐的眼睛不甘心的大睜著,從瞳孔的顏色和變化來看,他死去的時間並不算很長。
老顧看著這樣的屍體,也不禁有點兒發毛了。他十分沒底的對夜北說道:“夜老大……這、這人是被咬死的啊……?”
俊天站起身對老顧笑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被咬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慘死之人的敬畏,老顧這會兒也不稱呼‘鬼子’和‘孫子’了。而是改稱為了‘這個人’。這種微妙的變化,無需刻意表達。就已經能體現出了他嘴上的憤怒背後,那出自良心的善良。
夜北這時候也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對羽東認真的說道:“這水下有東西。”
夜北的聲音十分低沉,顯然,從這具快碎了的屍體上不難看出,水下的東西傷害力有多高。不管它是什麼,都一定是可怕的致命怪物。
羽東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才“嗯”了一聲。這一聲沒有任何意義,似乎只是為了告訴夜北,他知道了。
大家退出了這個洞窟,站在轉角處商議了起來水下的狀況。大家一致都認為,這個死了的人,就是走錯了路的代價。當然,他有可能是替青木重明探路的人,沒想到下了水就落得個如此下場。
俊天這時候指著洞口對羽東說道:“假使這裡真的有四個洞穴、四個入水深潭,那有三個都將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才能讓人平安無事。我覺得,他們一次用一個人去試探,現在也應該找到對的路了。”
俊天這話一說完,大家就開始有了緊迫感。沒錯,像青木重明那種人。他不會在乎死幾個人的。姑且不說他三次全部都猜錯了,即便是真的都錯了,他也只需要犧牲三個手下就能找到正確的出路。所以現在羽東他們需要抓緊時間了。不能和青木那夥人的腳步差距太遠。
老顧這時候急著向前繼續走,一邊走還一邊心寬的說:“這下可好。咱們只要看那個洞裡的水有屍體就可以判斷了安全與否的問題了。”
秦震在後面有些質疑的說:“那樣恐怕不安全吧?誰知道青木會不會耍花招誘導我們呢?還是聽羽東的吧,他說哪個洞穴是對的,我們就進哪個洞穴。”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果然又在轉角處出現了一個和之前那個洞穴差不多的洞窟。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便都一毛腰走了進去。
按著羽東說的,正確的那條路,應該就是這個洞穴的下一個。那這個就應該就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