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會取決於一頭駱駝的抉擇?
羽東在觀察了駱駝們一會兒之後,這才稍稍安心的對大家說道“走吧,它們會帶領咱們到比較安全的地方。依我看,這不是要發生黑沙暴,而是要下雨。”
“下雨??”秦震和顧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這也不怪他們如此大驚小怪。因為眾所周知,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屬於暖溫帶乾旱沙漠。年降水量絕對超不過100毫米。要是趕上豔陽高照的時間再多一些的話,那一年的降水量可能連5毫米都達不到。可是這片魔鬼沙漠平均蒸發的水量卻高達2500-3500毫米!!
就是這樣供不應求的一個極旱之地,怎麼可能會忽然下起雨來??他們的命未免也太好了吧??秦震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羽東問道“平常看下雨是聽風看雲,看燕子低飛,看蜻蜓點水…可是這地方連他媽一隻鳥都沒有,你是拿什麼看出來要下雨的?”
顧傑這時候撓了撓頭,並不想參與到秦震對羽東的質疑當中。只好傻笑著說“下雨好啊!正好咱們在這沙漠裡好好衝個澡,再飽飽的喝它一頓天地無根水!”
羽東一邊‘組織’著駱駝,一邊頭也不回的緩緩說道“下雨並不意味著什麼你能看見水。我勸你別有什麼太高的要求和想法。在這裡,雨到半空中就被蒸發幹了。”
“……那我們還著急擺出個避雨的架勢是給誰看?”秦震不解的問。
“不是我要避雨,而是駱駝要走。你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我現在就一個問題,你走不走?”說著,羽東抬眼冷冷的看著秦震。
秦震雖然聽著這話心裡有氣,但是又不得不向現實低頭。所以只好習慣性的忍了,然後規規矩矩的跟著大夥騎上了駱駝。
也別說,這一趟大漠之行好歹也算是沒白來,至少還騎過野駱駝呢不是麼?否則,以秦震這種性格,可能這輩子也就守著那座城市直到死了。
起初,秦震還很擔心這些野駱駝一個不高興再給自己掀翻在地。但是緊張了一陣兒之後才發現,駱駝真的是極其溫馴的動物。它沒有一丁點要傷害人類的意思,儘管它們根本就無從瞭解背上的這些人是不是有意要傷害它們的壞人。
駱駝走路的起伏很大,剛開始確實是有些無法掌握。所以秦震只好採取熊抱的方式,緊緊的抱著駱駝。這個姿勢不用說,他自己也知道非常的不雅觀。不過為了生命安全,也只能認了!可是駱駝這時候仰著頭,極其優雅高貴的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散步狀態,還真是秦震始料未及的。
那老沈他不是說駱駝是沙漠中的快跑好手嗎??可是看它這四條大長腿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悠悠的勁兒…好像天塌下來它們也依舊會保持這個狀態一樣!不管怎麼看,它們都不像是能狂奔起來的動物。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倒好,至少還能落得個安全,不用擔驚受怕的。現在是逃命,不是玩極限運動,要那麼快乾什麼!而且畢竟這是駱駝不是馬,沒人馴服、沒有韁繩、地勢不平穩、高度又比馬高出很多,要想騎著駱駝體會‘策馬奔騰活的瀟瀟灑灑’那純屬是想瞎了心了。
秦震看著自己前後的隊友,看著身下溫和的野駱駝在緩緩前行,看著一望無盡的大沙漠,這會兒心裡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澎湃滋味!那大概是人類最為原始的野性,那種脫離了社會之後,在大自然中得到的一種迴歸感!
而且,秦震對這溫馴無害卻有著堅強生命力的野駱駝也產生了一種特殊的好感。此時情不自禁的低下身輕撫著駱駝的絨毛,如同愛撫著一隻家養的寵物一般。就在他的雙手撫到駱駝脖頸之間的時候,秦震卻忽然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金屬器物。緊接著便傳來了一聲悠揚空靈的駝鈴聲!
“這他媽野駱駝竟然自帶鈴鐺???”秦震不能自已的驚呼著。
前面的顧傑正美滋滋的隨著駱駝一顫一顫的感受著獨特的大漠之行。這會兒聽到秦震的驚呼之後,費勁的扭著脖子回頭看,然後喊道“大震!你說什麼玩意呢?你那隻駱駝是不是家養的啊?”
秦震沒有理會顧傑,而是儘量小心的低下身子看那懸掛在駱駝脖頸間的銅鈴。
那鈴鐺就如同一個倒扣著的小飯碗,通體烏黑,但是卻泛著金屬的冷光。時不時的會傳來一聲悠遠綿長的鈴聲,使人心中更深感大漠的荒涼與滄桑。
秦震做的就是這一行的生意,僅憑聽那駝鈴的音質他就可以斷定,這是個好東西!可是這好東西,又怎麼會在這野駱駝的身上呢?難道這隊駱駝出身綠林?還打劫過過往行人不成?
野駱駝成群結隊的生活在沙漠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