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江的才名頗盛,善作五言詩。我聽過她彈《鷗鷺忘機》,頗有清趣。字也入得眼,能給鄭公研墨。尤其是此人有顏色,知進退,豈不妙哉?”
“她不是你的心頭好麼?”徐元春調笑道。
“昨夜我悟了。”康彭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日後要戒絕女色。一心鑽研那經世濟民的學問,成就一番大業!”
徐元春不由肅容:“能立此志,必有可觀。”
徐元佐卻在想這樣一位當紅頭牌,得多少錢才能贖買出來啊!
“所以嘛,我本就不想見玉玲瓏奉承那些俗人。讓她跟了鄭公正好。”康彭祖呵呵笑了兩聲:“何況我既然戒了女色,還是不要往家裡領為妙。”
“那你家中那些嬌妾怎麼辦?”徐元春笑道。
康彭祖眉頭緊蹙,似乎十分為難。
徐元佐還在想,頭牌得要多少錢才能買出來啊!
康彭祖突然拍了拍徐元佐的肩膀:“賢弟,你還沒有成家納妾吧?”
“呃……我才十四。”徐元佐道。
康彭祖不管不顧,道:“我送兩個侍妾給你吧,你要對她們好些。咦,賢弟為何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你這送女的情節得毒死多少人啊!
徐元佐連連搖頭:“一來是小弟年紀太小,不敢洩了元陽;二來,小弟怎能奪人所好?”他見康彭祖還要堅持,又道:“萇生兄,即便你戒了女色,也不妨礙繼續養著她們呀。”
“我怕自己守不住。”康彭祖羞澀道。
“那不是正好留著磨礪自己麼?”徐元佐笑道:“眼不見而無慾,誰都能行。置身花柳之間而無慾,那才是真功夫呢。”
康彭祖立時念頭通達,道:“賢弟果然有見識!走,咱們先去望月樓贖買了玉玲瓏!”
徐元佐道:“我不是跟萇生兄說銀錢俗物,不過這事因我提議……”
“你再多說一句,我便與你割席絕交!”康彭祖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