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不過誰會放著海外市場的高價不賣,賣到北京去呢。
如果全部運大米,按照每石五錢利潤算,就是獲利一千五百兩。
百里不販樵,千里不販糴,漢朝人都知道的道理,當然也沒人會傻傻地從江南賣米過去。
棉布才是江南特產,量大本低利厚,若是能夠滿滿運去一船,少說要賺五千兩銀子。
“一千兩!”有人亟不可待地喊出了報價。
這就是起拍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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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三三一 馬首是瞻
在網路供需平臺出現之前,供需雙方的資訊是極不對等的。
目前的時代非但資訊不對等,資源也不對等。有的人家勢力頗大,進士兩三位,舉人一大堆,但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就是拿不到商貨,所以他們也不可能參與今晚的盛宴。
徐元佐對此極不樂見。
在他看來,蘇州太倉嘉定這些商人,能量都太小,政治用途幾乎為零。當然,他作為前首輔的親族,看別人家都是小官也很正常。然而能量小可以用銀錢鋪路呀,偏偏這些商人的銀錢也不很多。
這就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禁海政策。官辦的船廠都熬不住,臨港的海商只能小心翼翼靠走私獲得收入。只要賺夠了心理價位,立刻洗腳上岸,買地當地主去了。那些真正的大地主,也只肯以實物或是資本入股,分一筆紅利,絕不肯自己冒險造船出海。
這是民族習慣,強求不得。老祖宗靠著這種習慣,從炎黃時候的一縣之地起家,佔據了幾乎整個東亞,後人也不能以短短百年的利益損失就將之徹底抹殺。
徐元佐最希望做的事,就是把蘇松的勢家拖下水。可惜這些人只有肥肉放在嘴邊了才肯咬一口,對銀子的**遠遠比不上小商人。這或許正應了那句話:缺什麼才追求什麼。徐元佐這種人在他們眼裡才是怪胎異類,好好的讀書人偏喜歡陶朱之術。
只是這樣的異類在大明會越來越多,到了萬曆年間,就算山寺老僧也知道放高利貸,投資商貨,賺取紅利。
——這些人中,也就唐明誠算是能入眼了。
徐元佐心中暗歎一聲。不說蘇州人。就連松江人裡也是上海人居多,華亭人陪襯。這也難怪,有海船的人家本來也不多。沒海船的人家誰愛趕上幾千里路湊熱鬧?
“你也要讓幾面出去麼?”沈玉君問道。
徐元佐從沉思中出來,最後聽到是有人三千兩買走了陸舉人的令旗和三分之一的漕額。顯然其他人的渠道也都不很通暢,就算光販賣棉布,還有極大的利潤空間。
“沒這打算。”徐元佐低聲回應表姐。看到唐明誠投來的微笑,知道唐明誠也不打算出讓。
兩位大佬都不出手,下面的拍賣就成了小份額的配比轉讓,單位細緻到了“石”和“百斤”。徐元佐因此才發現,原來還真有自家沒海船,純粹來買額度的人。這是對海貿很有信心的。反之也有人連船帶額度都肯出賣,顯然並不看好徐元佐認定的朝陽產業。
席上沒有烈酒,只有黃酒,沈玉君卻有些醺醺然:“若是按照三千兩算。什麼都不做,光是轉賣這些令旗堪合,就有九萬兩!”
徐元佐道:“不能按三千兩算。我家有的是棉布。光是賣布,獲利就在十四萬五千兩以上。你若是算上江南的漆器、細木傢什,這價值就難以估測了啊。”
沈玉君美滋滋地笑著。
徐元佐瞟了她一眼:“慢著,你好像比我還高興吶。”
沈玉君雙手捂了捂臉頰,果然麵皮發燙,忍俊不禁道:“是麼?”
徐元佐乾笑一聲:“這些銀子可不全是我的。海貿的生意雖然是我在做。但人家看的是徐老先生大人的面子。我若是將這收益算在自己頭上,那非但不懂事。簡直要天怒人怨了。”
沈玉君冷靜了一下:“這倒也是。你要給公家交多少?”
徐元佐道:“利小不足以讓人支援,每年萬兩是要交的。若是我賺得更多,還要再按份收取一些。”
沈玉君暗道:十五稅一,跟田稅一樣,不多不多。
“剩下的才是我的。”徐元佐在“我”字上的咬了重音。
“呃?什麼意思?”沈玉君頓時酒醒,微微後仰。眼中冒出了疑惑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