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底了。若是他現在名聲不錯,可見其姊代行母職,頗有教育。日後母親也只需要多與他姐姐往來,溝通訊息,想來不會有事。至於幫姐姐出頭的事,兒子有分寸的。”
徐母這才放心,道:“只是這一層。他姐夫還是個官人,只是聽說身體欠妥。又有個兒子還小……不過這種事都沒關係,等結了親,都是自家人,咱們也能幫襯。”
屏風後面又是一聲異響,顯然是姐姐慌亂踢到了什麼。
徐母乾咳一聲,道:“你姐姐的終身大事,你可有什麼打算?”
徐元佐道:“我就這一個姐姐,又從小照顧我,豈能沒有打算。娘現在想聽?”
徐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兩年徐元佐給家裡的家用已經很不少了。每個月多則數百兩,少則百十兩。之所以後來徐元佐不肯多給,是發現母親將銀子都存在木箱裡。適當的儲蓄是會過日子,過度儲蓄就是浪費了,索性有事多出錢,平日只給零用錢。而且照江南風俗,女子陪嫁都是父母置辦的,哪有弟弟出錢?在家長掌權之下。弟弟也不可能有錢啊。
然而這回可是要嫁個生員啊!
徐母是過來人,若是嫁妝不夠家裡說話聲音都不響亮。她當年可是帶了不少嫁妝嫁進徐家的。這也是她覺得腰桿硬的主要原因。
徐元佐礙於社會經濟制度和技術條件,手頭的銀子絕大部分都在“浪費”狀態。他道:“我在良佐名下還放了兩百畝地,就在郡城外,都是上好的水田,可以劃給姐姐做個胭脂田。”徐母正要說話,徐元佐已經繼續道:“另外再給姐姐一百兩黃金。一千兩銀子,一千匹綢緞。應該不會太寒酸了吧。”
屏風砰然倒地。
“太多了!”徐姐姐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哪裡需要那麼多嫁妝!”
“妝奩豐厚些,你在婆家也方便說話。”徐元佐道。
徐姐姐在母親身邊坐下,道:“娘。這事還是您做主。女兒成親,豈能拿弟弟的資產?”
徐元佐笑道:“金銀財帛對我而言唾手可得。至於良佐,呵呵,他懂什麼?只要他好好讀書,日後豈會少了他的?姐姐就不要推辭了。”
徐母也覺得這麼大筆資產拿出去平白便宜了外人,道:“這的確太多了,你姐姐又是沒主意的人,手裡漏一漏還不漏光了?”
“只要他家好好待姐姐,別說妝奩如此,以後年節往來我都不會吝嗇。”徐元佐道。
徐文靜鼻根發酸,悄悄轉過臉去,按去眼淚。
徐元佐笑道:“姐姐,咱們家不缺銀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當初雖然娘打我的時候你在一旁遞棒子,不過我可沒記恨你。”
徐文靜破涕而笑,道:“當日我就該跟娘一起打你,叫你如今笑話我。”
徐元佐哈哈一笑,突然一根神經硬生生扯住,整張臉都凝固起來。
徐元佐長久以來一直有種夢幻和遊戲的感覺,就在剛剛的剎那,他突然發現自己就是“徐元佐”,前世的風光成就已經如同夢幻泡影。他在這裡有家人,有親情,有快樂,有煩惱。
或許,前世的牽絆,不應該成為自己排斥這個世界的理由。
“兒子,你別嚇為娘!”徐母看到徐元佐突然“癔症”,嚇了一跳,就要伸手掐徐元佐的人中。
徐元佐適時醒了過來,朝後一躲,呵呵笑道:“沒事,剛才想到一些公事。對了,怎麼這兩日都沒見到父親?”
“誰知道他上哪裡玩去了!”徐母氣道:“家裡寬裕了,他便整日出去遊手好閒。若是不給他銀子,他就拿家裡東西出去變賣!這豈不是連你的人都丟了?我只好給他些銀子,可他多半又全都扔在了賭檔裡。”
徐元佐在家裡著實買了一些可以傳家的實用器。不說那些景德鎮的名窯名匠瓷器,就是桌椅板凳用的也都是上好的硬木。至於書房裡的各種擺件、文房四寶,不說後世,即便當下也是很值點銀子的。這也是徐元佐的投資,坐等升值的。若是叫父親拿出去賤賣了,非但名聲不好,更是暴殄天物。
徐元佐道:“銀子是不礙的,但是賭博實在是無底洞,的確很不恰當。”
徐母面露焦色:“吵也吵過,打也打過,就是改不得,這真是遇人不淑。”她旋即想到了兩個兒子,又道:“好在你們兄弟倆還算懂事。”
徐元佐笑了笑,正盤算著如何結束話題回去做自己的事,就聽到外面腳步聲傳來。從這沉重的腳步聲裡,就能聽出主人身體虛乏,不是徐賀是誰?
徐賀推門進來,看到長女長子都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