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怕不給銀子。呵呵。”
羅振權道:“你倒是門清。”
“好說,同行嘛。”黑舉人道:“今日我認栽。這五萬兩我是這麼想的:若是我就此死在你手上,希望你也給我個痛快的,對吧,我給銀子這麼爽快,你好意思折磨我麼?”
羅振權揚了揚嘴角:“那是,保您走得不受罪。”
黑舉人寫完了條子,又道:“再有一個:我不缺銀子。這些年來我把持著商榻的商稅,算上我地裡的收益,獨霸的蠶絲生意,哪年沒有個十幾萬兩入賬?我這一走,銀子都便宜那幫小子了,你也撈不著大頭,對吧?不如這樣,反正我沒見過你家大佬,五萬兩是諸位兄弟的辛苦錢,等我到了家,再送十萬兩給好漢您喝酒,如何?”
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不會相信黑舉人的話。只要一放他上岸,說不定轉眼就有巡檢司、打行青手過來抓人。
然而十萬兩的誘惑,卻是每個心中有貪慾的人都難以抵擋的。
徐元佐有沒有貪慾?他不是聖人,自然是有的。而且作為一個野心極大的人,他從來不以貪慾為恥,反而相信這是人類進步的推動力。若是人人都像高僧清靜無為,野草野菜就滿足了……人類至今還在山洞裡呢!
羅振權也是有貪慾的,否則當初怎麼有臉跟著小他幾十歲的徐元佐幹活?他讓人盯著黑舉人,自己拿了那字條去見徐元佐。
“好漢子,”黑舉人叫道,“你先拿了五萬兩,然後等另外十萬兩裝船,再說放不放我的事。日後你若是打從商榻過,咱們仍舊是好朋友。”
羅振權滿心糾結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徐元佐已經回到了艙房裡,以免被黑舉人聽到聲音。
“事情就是這樣,這賊廝還願意花十萬兩買命呢。”羅振權道:“說起來他也沒證據說是咱們乾的……”
“他不需要證據。”徐元佐糾正道:“他是黑色的。只要懷疑誰,就能燒誰房子。證據,呵呵,那是縣尊府尊老爺玩的東西。”
羅振權想想也有道理:“不過他就算對咱們下手,咱們也不怕他呀。馬上又有一批保安要到了。”
“只有一日擒賊,豈有千日防賊的?終究有防不勝防被他陰到的一天。”徐元佐道:“到那時候,咱們可未必拿得出十萬兩。他也未必會因為十萬兩就放咱們一馬。”
羅振權心裡還是癢癢的,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發話了,自然是聽你的。”
“不過只要他五萬兩,看起來是虧了……”徐元佐眯起眼睛,盯著天花板,陷入沉思之中。(未完待續……)
PS:慣例求支援~~!
二一零 第一桶金
綁架是個考驗耐心的工作,也是考驗心理素質的工作。
安六爺在第二天上了船,算是正兒八經以合作者的身份與徐元佐見面了。他很難想象當初那個痴肥的胖子,如今竟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從裡到外,簡直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
更讓安六爺驚訝的是:徐元佐這幫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表現出絲毫的焦慮。
綁架啊!殺人啊!這是傷天害理的重罪啊!
即便是他這麼一位老打行出身的黑惡勢力頭目,也不敢說能夠像徐元佐此刻這般輕鬆愜意地聊天喝茶,吃著水果。
這哪裡是來綁架的?簡直是來遊湖的啊!
安六爺並不知道,徐元佐原本就是個唯物主義者,他相信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會有個科學解釋——只要《走進科學》欄目組出現之後就會有答案。所以根本不相信什麼“天理”、“鬼神”。
至於犯罪嘛,呵呵。
——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
古人誠不我欺也!
何況大明有什麼刑偵技術能夠抓到他呢?
在現在這個交通狀況下,黑舉人去郡城玩個三五天不給家裡音信,乃是十分正常的事。等到家人發現有異常,派人去郡城打聽,如此又是兩三天過去了。
想靠縣衙府衙那幫好吃懶做的衙役把案子破了?簡直是異想天開啊。
這麼長時間裡,徐元佐早就把所有事都處置得乾乾淨淨了,還等人來抓?
再看看羅振權,這個是老吃老做的慣犯。不用多提。
甘成澤,與其說是國家軍人不如說是僱傭兵,拿人錢財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