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好。”
只有給高官做幕僚才有前途可言,而徐元佐手裡多的就是高官資源。程宰自然聽懂了言下之意。益發鐵了心跟徐元佐站在一起。
“我聽人說,高人能看到凡人看不到地方,敬璉一眼可定十年大勢,果然神童也!”程宰奉承道。
小程聽父親這般夸人家,臉都紅了。
徐元佐面不改色。坦然若素,心中暗道:身為文科學霸,史書不背,論文不看,稗官野史不讀,宰輔六部年表不能脫口而出,誠乃偽學霸真學渣也!
“十年算什麼。”徐元佐又道:“天不變,道亦不變,人間種種事無非那樣。”
程宰肅然起敬。
徐元佐道:“說起來我覺得咱們唐行還是有些被低估了。日後少不得要升成縣城。到時候地價必然大漲,伯析兄大可以多買幾套宅院房產備著。”
程宰已經對徐元佐十分信服了,並非盲目,而是因為他知道袁正淳、胡琛等唐行大佬,最近都在擴大經營,頗有些人手不足的意思。這也是他願意跟徐元佐搞經濟書院,正是看中了日後賣人也不會虧錢的緣故。
他道:“我看也是。多謝敬璉提醒。”
“伯析兄可算是一方大能,能幫我也購置幾套麼?”徐元佐問道。
程宰道:“自然是敬璉一句話的事。只不知敬璉看中的是那裡。”
“未來衙門將在那裡,我便選衙門對面吧。”徐元佐道。
這個時代的城池都有固定的營造標準。鼓樓在哪裡,學宮在哪裡,縣衙在哪裡,並非隨便劃個地方就行,必須要遵循規矩。所以判斷衙門的位置很簡單,只要去過別的縣城就知道了。然而誰都不能保證地方官府願意花錢贖買,萬一直接徵用豈不是血本無歸?所以還是縣衙對面安全一些。
“正是,那邊開些商鋪、客棧,也斷不會虧錢。”程宰道。
“我要那裡,主要是擴充有家客棧。唐行店現在略小了些。”徐元佐道:“另外就是想在城裡再買一套宅院,好將家裡人搬來住。”
程宰辦熟了這種事,當下道:“不知尊府幾口人?”
“一位在室的姐姐,我與舍弟,父母在堂,一共是五口人。”徐元佐道。
“唔,我想想……城東似乎正有一套合適,若是敬璉明日有空,咱們便去看看。”程宰道:“是唐家的舊宅,標賣兩三年了,只是因為太大,要價又高,所以沒人肯買,只等他家越發敗落一些就能殺窮鬼了。”
徐元佐搖頭:“有錢大家賺,人人都富裕了,咱們才能更富裕。不是我說怪話,仁壽堂在唐行名望高,卻沒帶個好頭,只顧著幾家人發財,不想著造福鄉梓。”
程宰在仁壽堂裡坐第二把交椅,是智多星吳用的角色,聽了不由臉紅:“我等的確沒有敬璉這般眼光和魄力。”
“當然,我說的造福鄉梓也不是說讓利與人。”徐元佐微微垂了垂頭,藉著酒勁,話匣子也開啟了,道:“我來給你們講個故事。”(未完待續……)
PS:新月求點月票,求推薦票,求各種支援~~!
二三零 故事
“早在戰國時,宋國有兩個商賈。”
這是標準的戰國故事開頭,主角不是宋國人就是楚國人,而且多半是帶著蠢萌屬性,比如守株待兔、揠苗助長、削足適履……
“這兩位商賈發現了一處銅礦,於是以河為界,各自找人發掘。河東商人給人很低的工錢,僅僅夠工人吃飯。至於挖出來的銅,都被他做成錢,藏在自家地窖裡。河西的商人則不然,他給工人的工錢非但夠他們吃飯,還讓他們有多餘的積蓄,存個兩三年就能娶個老婆。後來啊,他還給工人漲工錢,好叫他們生兒育女。”
程宰道:“這是義商。”
徐元佐笑了笑,繼續道:“過了五十年,銅礦挖完了。河東的商人積累了滿滿一屋子的銅錢。河西的商人卻只存了兩箱銅錢。河東商人就問他:‘你我平分這個銅礦,為何你只存了這些錢?’河西商人帶他到了視窗,指著外面的城鎮道:‘那些都是我的錢。’原來他有錢之後,就開酒樓,開飯肆,開書院、開女閭、買賣田土地皮……整個鎮子都是他投資的產業。”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這個鎮子,鎮子有了城牆,成了城池。礦工的後人住在城裡,每日在城中花錢開銷。河西商人的子嗣分開經營生意,各個家財萬貫。而河東商人呢,諸子分家之後,坐吃山空,很快就淪為皂隸了。”徐元佐端起酒杯:“唐行也是一樣,當初在此經營木行的唐家,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