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四人也都是“地富反壞右”這黑五類“牛鬼蛇神”的弟子,還知道白雪就是白一秋的女兒,另三個是姚為的外甥王立,俞鋒的長子俞習武,和田繼亮的二兒子田偉,再加上楚軒,這五人除了被子和水壺外,身上的錢加起來還不足一元,就說:“白雪姐,你爸和姚叔,都是我的朋友,你們也就不用和我客氣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所有的錢,數了數,共有一百十二元七角三分,糧票七十四斤,就將十二元七角三分和四斤糧票放回口袋裡,將一百元錢和七十斤糧票移到白雪面前。“白雪姐,這些錢和糧票給你們五人,由你保管,該買什麼你們商量著買,餘下的帶到雲南去,也可救急用用。你們不用擔心小芸的生活,有我在,餓不死,只要是在濱州,我總有辦法,只要你們沒事就好。”白雪有些驚喜,眼淚也出來了。“現在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小天龍。”見天龍點頭笑笑,她又說:“我爸被抓時,就說了一句話,讓我來找你,說你會保護我的。”讓白雪這麼一說,天龍也哭了,一把捏住她說:“姐,到了雲南,不管有事沒事,你都要給我寫信,千萬不要捏著藏著,讓我擔心。信,就寄到這裡來,寫小芸的名子,我會及時回信的。”白雪萬沒想到,找了近十個月的天龍,竟然會在楚軒的家裡巧遇,而且又是自己最困難的時候,這份喜悅還真沒法形容。
有道是,手中有錢心中不慌。吃完麵條,大家又閒聊了一陣後,天龍帶楚芸和阿依莎出去了,白雪小心地收起了錢和糧票,和楚軒他們開始商量路上要帶些什麼,明天去買些什麼,還用筆一一地記了下來。商量完後,他們的話題又轉到了天龍身上,王立說:“這太保絕對是個高智商。你們知道嗎,含糊不清才是最可怕的,這種誤導可大可小,就看被利用人的心態了。”田偉點頭表示贊同。“人說藝高膽大,可這太保除了藝高膽大外,還人小膽大會轉悠人,瞧他那裝腔作勢的樣子就想笑,我有幾件小事,想拜託你們師徒……算了算了,不麻煩你們了,還是我自己做吧,不然讓我姐姐知道,又要被她訓了,看把那個錢局長轉悠得暈乎乎的。最絕的就是他摟著小芸,就那你們都見到了,說多了就俗了,多含糊不清啊,他和小芸到底是什麼關係,隨你去理解。你們說說看,他倆會是什麼關係?”大家都搖頭,連楚軒都不敢說他倆在處物件,白雪接著說:“是啊,你太保怕有人再來騷擾小芸就直說,可偏說小芸對這房子有感情,還說跳芭蕾的愛清靜,誰喜歡被人打擾啦。還有,你太保怕有人來沒收這房子就明說,可他偏要繞上一個大圈子,還讓他們師徒去勸那些想沒收這房子的部門,而最威脅就是後面兩句話。”俞習武一連“嗯”了好幾聲,先學著天龍先前的語氣說:“如你們覺得辦不了,我另外拜託人,沒事的。”然後說:“他如此一說,那錢局長就是辦不了也要辦了,自然就甭再託人了。”聊著聊著,他們的肚子又餓了,楚軒指指思南方買給天龍放在茶几上那堆食品說:“這東西,肯定是太保買給小芸吃的。來來,我們先幫小芸消化點。”隨之就看到了思南方買給天龍的衣服和球鞋,忙高興地換在身上。“你們瞧,這太保的眼光多好,穿在身上不大不小。”大家見了都點頭,隨即便開始吃著東西又聊了起來。
到了半夜,楚芸一覺醒來,覺得肚子有些餓,想到天龍睡前說過,思南方買給他的那些吃的,全便宜她和阿依莎這兩隻小讒貓了,就輕聲下床,望了一眼熟睡在床邊地板上的天龍,替他蓋好毛毯,出了房間,來到樓下。“哥,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她見茶几上的東西全被拆開了,楚軒他們每人手上還捧著一杯麥乳精,地上全是瓜子殼,糖果和巧克力的包裝紙,就象在開茶話會一樣,甭說有多滋潤,見了此景就來氣,一步衝到哥哥的面前,搶下他手中的杯子“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憤怒中“哥”也不叫了,直呼他的名子。“楚軒,你怎麼能這樣。這些都是思姐姐買給太保哥和阿依莎的,就算太保哥拿來給我吃,那也是心疼我,你楚軒不經我的同意,又怎麼能隨便吃呢。還有,你身上這衣服,這球鞋,也是思姐姐買給太保哥的,你楚軒怎麼又能隨便穿呀。楚軒,你懂尊重人嗎,你會尊重人嗎?不錯,我是愛著太保哥,也想嫁給太保哥,這和你楚軒沒一丁點的關係吧,你又怎麼能這樣隨便呢?楚軒,我也不想和你這種人多計較,明天你自己和太保哥解釋吧。”說完“哼”了一聲,氣呼呼地上樓去了,弄得白雪他們很是尷尬,再看茶几上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吃得僅剩小半了,心想難怪楚芸會生氣。“怎麼辦?楚軒。”王立還真有點做錯事的感覺,可楚軒怕在白雪面前丟面子,忙揮揮手,輕描淡寫地說:“這丫頭就愛小題大做,太保和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