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他“雜種”兩個字還沒出口,就已來了四個不怕死的祖宗,便是時厲勝、劉娃、莊碧玉、凡奎。瞧四個弟妹滿臉堆怒,忙一把將巫媚拉到自己的身後,大聲說:“厲勝,你們別胡來。在巫家,我確實是雜種,巫媚說得沒錯呀,她姓巫,我姓王,我不是雜種是什麼。”他傷心地看了巫得龍一眼說:“爸,我不能再做你兒子了,不然巫媚的命就沒了。”對思南方三人說:“姐,哥,嫂子,我先走了,不然準要出事。”又特別叮嚀路威:“哥,我知道你是海量,但酒喝多了傷身體,你已經喝了不少了,不許再喝了。那我走了。”要走還沒走的時候,東野惠倩氣呼呼地衝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四個東野家族的小輩,殺氣騰騰的,誰都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嚇得天龍忙上去抱住表妹,對另四人叫道:“誰也不許胡來啊。”誰知範七月也到了,指著巫媚就說:“我已忍了你很久了……”不等她把話說完,又湧進來一群人,個個手上拿著器械,天龍見了,認出是小廣場上練武的人,足有六七十人,其中有個大娘厲聲說:“是誰罵太保雜種的,給我滾出來,不然連你老子一起受罪。”有個白鬚老頭用手中的棍指指窗外,“嘿嘿”了幾聲後說:“小天龍是我們城東人的金榜太保,誰惹他,就是惹我們城東人,我鐵棍李第一個不放過他。”
路威起身走到窗戶口往外一看,黑鴉鴉的全是人,足有上萬,驚得連忙回到椅子上,對思南方說:“不得了,外面少說也有上萬人,看來今夜有點懸。”思南方聽了臉色一驚,不解地問:“古城的大小公安局長都在這,難道他們就不引火燒身?”仝芸說:“你不是古城人,你不知古城的風習。古城盛武幾百年,武才是第一位,官位反而不看中,所以大家才會在擂臺上拚命。白市長說過一句話,他的影響和號召力,遠遠不及天龍,就因為天龍是金榜太保。”思南方“嗯”了一聲,總算明白了過來。
“好表妹,求你別鬧了,給哥一個面子。”天龍求了句,東野惠倩也不敢讓表哥不高興,只好不情願地“嗯”了聲。“莫大娘,鐵棍李。”他招呼了一聲,放開表妹,來到城東人面前,懇切地說:“你倆都是我長輩,就給我一個做人的機會,別讓外人說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巫區長是我養父,他們夫婦待我比親兒子還親,巫媚妹妹也對我很好,我不能為了一句話,說翻臉就翻臉,你們也不希望我是這種沒有情義的人吧?”莫大娘看了鐵棍李一眼,對天龍點點頭說:“太保,你這話說得在理,大娘信服。但你小子也不地道,做師父收徒弟,為什麼在不城東立門戶?”天龍笑笑說:“莫大娘,這回你可冤枉我了。我在城北沒根沒基,如在那裡立門戶,遲早會被別人砸掉,那我還怎麼混?我在城東立門戶就不同了,誰敢欺侮我,還不被你莫大娘打死,何況還有這鐵棍李,直臂一呼,半座的城東人都到了。”莫大娘笑了起來,摸摸天龍的頭說:“你可別哄大娘高興啊,明天我和鐵棍李就在小廣場上掛牌,說你太保收徒弟了,我倆先幫你打個下手,可不許你到時不認帳啊。”鐵棍李把手一揮,樂道:“走走,別妨礙別人喝酒。”連城東人帶惠倩、範七月、時厲勝他們全走了,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天龍見巫媚眼淚也嚇出來了,就說:“巫媚,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你真的只能做我的妹妹。聽我一句話,等我把人帶走後,你再下樓,記住了啊。”就飛跑地下樓去了,路建國感嘆地說:“當今古城,怕沒有人比龍兒更有號召力了。想想也是,他才多大呀,可既能顧全大局,處事又那麼穩重,還重情重義,就連莫大娘、鐵棍李這樣的人物都心甘情願為他鞍前馬後,這也許就是龍兒的為人所致。唉,沒福氣招他做女婿,可有這麼可兒子也不錯。”範大江、於豐他們點頭說“是”。
到了海狼號上,楚芸讓張雄八人跪見靈珊這個大師孃,靈珊也讓海生他們十二人跪拜二師孃楚芸、三師孃阿依莎、四師孃費曉慧,和五師孃錢木蘭。大家聚在甲板上又說笑喝了七八壇酒後,張雄說怕師父在家擔心,帶著李建華他們下船走了。
靈珊讓海生留下兩人守夜,自己將楚芸、阿依莎、費曉慧、錢木蘭帶進臥室,關了窗戶,隨意地坐在床和沙發上,相互說了與天龍的愛情過程和心願,聊得十分投緣。當靈珊提到金麗晶、如意、菲妮三人時,楚芸說:“我全家剛被抓時,她們三個來救過我幾回,後來就沒訊息了,也不知她們去了哪裡。”靈珊說:“他這人我清楚,嘴上說了怕我們不高興,可心裡卻掂記著她們。我看,得儘快把她們找回來。對了,還有他的牡丹姐。”阿依莎說:“老大,你不方便,就安心等在家裡生孩子。老二不會功夫,就留下陪老大,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