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穩、執著、處事不亂這三點上,天龍越來越象他的父親王建都了。他顧不上悲痛,把家裡的事交給了靈珊和費曉慧,讓時厲勝、劉娃、莊碧玉把門,先用媒婆婆的大院子換了隔壁老裁縫家的兩層房子,又用二千六百元買下了毛三爺在楚家面的一幢二層房屋,然後讓張雄帶著師弟師妹拆了與老裁縫家,與毛三爺家的那兩堵牆,把拆下來的磚堆放在一處。又讓徒弟霍山叫來了霍家的泥瓦木匠,按自己的要求造一座墓,砌四隻大花壇、兩隻小花壇,鋪四百平方的水泥地,造一間十來平方大的房子,搭寬三米長十米的雨棚,封兩扇門,開一扇門,先給了霍家三百元。又讓張雄、章志,買幾大桶紅油漆和石灰回來,把原老裁縫和毛三爺家的門窗,地板,柱子,屋內屋外的牆都搞一下,楚家開始忙碌了起來。
也多虧老天爺爭氣沒下雨,大大的太陽一曬,練武場和連線三處的水泥道,基本可以走人了。原老裁縫家的沿街門堵了,在西牆開了扇雙開門,樓上為女徒弟宿舍,三間房裡放了十八張雙人床,可住三十二人。下面是廚房、飯廳、倉庫。緊貼倉庫造了間狗舍,裡邊有四條五個月大的德牧黑背長毛狼犬,這是天龍託李迪搞來的,兩條留用,兩條放在海狼號和海鯨號上。狗舍旁是馬棚,裡邊養著大白馬,和阿依莎新買來的三匹棗紅馬。馬棚旁是遮雨棚,停著吉普車、三輪摩托、兩輪摩托、一輛小卡車,和一長排水龍頭,足有二十五六隻,十來個徒弟正在水泥板上洗衣服。
原毛三爺家成了男徒弟的宿舍,二樓每間七張雙人床,統一的綠床單,綠被子,綠枕頭,這是費曉慧讓老裁縫趕製出來的,並要求大家將被子疊出角來,將白色搪瓷臉盆放在床頭下面,臉盆裡放著白色搪瓷杯,杯內放著牙刷牙膏,綠色的毛巾搭在臉盆上,很有軍營的味道。樓上樓下共放了一百十二張雙人鋪,放了可睡二百二十四人的鋪蓋,樓上樓下都有用於方便和洗澡的衛生間,以作為新招徒弟的備用鋪位,或哪位徒弟的家人來了後也可便於過夜。
天龍在城東請人做了付檀香木壽材,買了套最貴的壽衣,挑了隻玉鐲,一付金耳環,一隻金戒子,讓楚芸、阿依莎、費曉慧、錢木蘭、阿麗娜給費婆婆換上壽衣,戴上玉鐲、耳環、戒子,請她躺在檀香木棺材裡,用四條中華香菸做枕頭,放在她的頭下,又在她手邊各放了一瓶杏花村和五糧液,在她腳下放了五瓶茅臺,然後合上棺蓋,由張雄、李建華、章志、王剛、孫得國、趙新華、錢木蘭、沈衛國、黃鵬、魏克強每人打入一枚鋼釘,在不驚動任何街坊鄰居的情況下,將棺材抬出客廳,來到洋樓後面的墓穴前,在無聲中跪葬了媒婆婆。天龍邊燒紙錢邊說:“對不起,婆婆,我空有一身武藝,卻保護不了你,實在該死。我今天向蒼天發誓,一定找到殺害你的惡人,為你報仇,你就安息吧。”說完伏地泣聲,大家流了半夜的淚後,各自回房休息。
楚芸將時厲勝、劉娃、莊碧玉、展大雄、高敏、凡奎、海生、島山、爛仔、坤哥按排在了下面三間房裡。二樓有三間臥室,楚芸和阿依莎一間,費曉慧和錢木蘭一間,阿麗娜一間,會客室、書房、盥洗室共用。二層半的二間房,天龍、靈珊各一間。大客廳恢復了原樣,兩隻三人沙法,一對單人沙法面對面放著,中間放著茶几,進門靠牆新做了一排花櫃,櫃裡放著靈珊從墓穴裡挑來的四十多隻大小瓷瓶,牆角的花架上放著樹樁盆景,兩處窗臺上放有八盆花卉,牆上掛著六幅字畫,看起來很高貴典雅。島生四人由於與靈珊的關係不一般,楚芸不讓他們去對面飯廳吃飯,與大家同桌吃喝,這讓靈珊更覺得非要好好地善待老二。
所有花木都移到了客廳窗外的空地上,四個形狀不一的花壇,還壘了座二米多高的假山,配了個六角亭子,楚芸和阿依莎早晚陪靈珊在這裡散步,欣賞花卉,坐在六角亭裡聊天。李建華空時就手持梅花槍,護著阿麗娜遛馬,時間久了,彼此愛上了對方。最氣派的就是大門了,用費曉慧、張雄、李建華、章志四人的話來說,這叫門面和威嚴,天龍也就隨他們高興去,誰知章志在運來石鎖、石擔、石盤、石鑽、石球、石盤時,還搞來了一對坐式大石獅往大門兩側一放,張雄請人雕了一塊橫匾,上有“天龍門”三個楷體字架在大門上,從此他們也就成了天龍門弟子,濱州古城也就多了一個門派。
費曉慧和錢木蘭雖然早已成了張雄他的的師孃,但每天帶著四十五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師弟師妹,先到婆婆墓前默哀三分鐘,然後繞著練武場跑十圈,再吃早飯。飯後去花園裡問候師父和另三個師孃,到練武場列隊,由費曉慧和張雄說上幾句激勵的話,再演練一遍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