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成了個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棄兒。
想到劉娃已餓了兩天,邵麗君連忙拿出隨身帶來的一隻麵餅給她充飢,隨後說:“龍哥,要不先找家飯店,不要讓她餓出病來。”天龍忙點點頭。“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瞧!前面就有家飯館。”說著急邁幾步進飯館,卻看見四個夥計正在堂內打一個小女孩,就問身旁的一位老者。“大爺,他們為什麼要打這小女孩?”老者瞧了天龍一眼,冷冷地說:“這臭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竟敢偷吃我家的包子,前幾回讓她溜了,今天讓我逮了個正著。”說完朝那幾個夥計揮手叫道:“給我狠狠地打。”天龍聽了心裡就來氣,不就是幾個包子嗎,值得你們這麼往死裡打嗎?他心裡雖然有氣,卻不敢胡來,就好聲好氣地問老者:“大爺,她前前後後共偷了你家幾隻包子?我來賠。”這回老者這才注意上了天龍,冷冷地打量了他一下後,點頭笑道:“我想起來了,就是你把我孫子打下擂臺的。好啊,你替她出頭是吧,可以,這小丫頭前後共偷了我家九隻包子,按島上的規矩,要麼她把吃的東西吐出來,要麼你給我跪著磕九個響頭。你挑吧,小子。”既然這可惡的老頭想給孫子報仇,說出了這麼個解決辦法,但為了救那小女孩,天龍除了照做,也沒其它辦法,見邵麗君站在店門口直朝自己搖頭,就朝她笑了笑,慢慢地跪了下來,給這老頭一連磕了九個響頭,然後起身推開伙計,扶起那小女孩,望了老頭一眼,剛走出飯館,就聽身後響起了這老頭的狂笑聲。“周通,爺爺用九個包子給你報了仇。”這話讓邵麗君聽了心裡好生悲傷,眼圈也紅了起來,天龍卻回頭對那老頭說:“你等著,如你孫子哪一天犯在我的手上,我會讓他磕九百個響頭,直到磕死他為止。”邵麗君覺得掃興,就同天龍帶著兩個女孩回到碼頭上了小船,朝船主人揮了揮手,離開了鼓聲島。
“妹妹,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我和哥哥送你回去。”邵麗君問偷包子的小女孩,這小女孩忙說:“我叫莊碧玉,沒有家。姐姐,我家的船沉了,爸媽和哥哥全死了。”天龍長嘆了一聲,邵麗君輕嘆了一聲,又問:“妹妹,那你今年幾歲了,在濱州城裡還有沒有親戚?”莊碧玉說:“我十一歲了。姐姐,好象我有個伯伯,可住在哪裡不知道。”到了這時,邵麗君只能說:“好吧,碧玉妹妹,你就和這個劉娃住在一起。”說話間,船已回到了城東碼頭上了岸,天龍這才犯起愁來。“讓她倆住在哪裡呢?”他一抬頭,恰好看見望鄉大酒樓,忙走了過去,見姜掌櫃在帳臺裡撥著算盤珠在算帳,就進了店堂湊了過去,招呼了一聲:“姜掌櫃,算帳呀。”姜掌櫃抬頭見是天龍,忙堆起笑臉說:“哎,是金榜太保呀,還沒吃飯吧?”天龍點點頭說:“是沒吃過飯。但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個忙。”姜掌櫃先朝後堂招呼了聲:“大劉,來四碗飯,兩碗菜。”然後問天龍:“是什麼事啊?”天龍老實地將在望鄉島遇上兩個孤兒的事說了下,又把四大豪門的族規說了下,然後說:“姜掌櫃,這好歹是兩條人命,今天讓我撞上了,我就不能不管,你這裡人來客往的,訊息比較靈通,想想附近誰有空房往外租?我想租,大小都沒關係,先讓她倆有個家。”姜掌櫃笑笑,見夥計拿著托盤出來,忙指指邵麗君三個,讓她們先上桌吃飯,隨後對天龍說:“你還真問巧了,後院的張家去了江州,說要把院租出去,每月十五元,但要等他回來,你看呢?”天龍聽說有房,自然高興,點點頭說:“姜掌櫃,等那人回來,麻煩你讓夥計到小廣場上找我,那我先去吃飯了,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天龍吃著飯,心裡在想,這幾天讓劉娃和莊碧玉上哪混幾天。忽然,他想起在平津路上有座永樂宮的老宅,十幾年沒人住了,一直空關著,就大口大口地扒飯往嘴裡送,不一會的功夫就吃完了飯,見姜掌櫃不在,就摸出八角錢放在桌上,和邵麗君帶著劉娃,莊碧玉出了酒摟,往北走了七八十米路後,拐進了平津路,往西走去。
剛過了小吃街,忽然從一條黑糊糊的弄堂裡竄出個人來,“噗通”一下跪在了天龍的腳下,嚇得邵麗君三人驚叫了起來。天龍定神一看,見是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頭髮蓬亂,滿面汙垢,活象一個小叫化子,就讓邵麗君摸出幾枚硬幣塞在他的手裡,不料小叫花子把硬幣還給了邵麗君,對天龍說:“我認識你,你是永樂宮的金榜太保天龍。我叫凡奎,今年九歲,想拜你為師。”說完就“咚咚咚”地給他磕了十幾個響頭,接著就說:“師父,現在我是你的徒弟了,那你幾時教我習武?”聽說拜師,天龍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如能收徒弟,他早就收了,又何苦在小廣場上教別人習武。收養劉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