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濱州人共認的英雄,十四歲就成了小太保,這是古城幾百年裡從來沒有過的事。“女兒,媽這就給你準備嫁妝,只是你現在還小,等到了十六歲再說。”母親同意了,剩下就看父親的態度了。
“巫媚,爸不反對,但此事到你十六歲後再說。”
父親如此爽快,讓巫媚興奮異常,仰天高呼一聲“烏拉”,卻看見自己的同桌時豔迎面走來,就高興地跑了過去,拉住她的手問:“是去瞧我龍哥吧?”時豔點頭“嗯”了聲,用手揉了揉紅腫的眼晴,傷感地說:“我爸媽明天回來,哥在忙鋪子,可我放心不下龍哥,想去看看他醒來了沒有,否則我還會哭。”巫得龍雖不認識時豔和她父親,卻聽女兒說過,天龍也是時家的養子,此刻見時豔時雙眼通紅,知她肯定已哭了好幾回了,就伸手摸摸她的頭說:“去吧,孩子,他剛醒來不久。”時豔又“嗯”了聲,點頭說了句“謝謝叔叔”後,又摟抱了一下巫媚,忙朝不遠的醫院跑去。“請問阿姨,你是去312病房嗎?”時豔剛到醫院門口,就見有個醜女候在病房大樓前,看見有人要進大樓,就會攔住問一聲,見別人搖搖頭,這醜女就會很失望地輕嘆一聲,她覺得有些奇怪,就走了過去,問醜女:“姐姐,我是去312病房,你有事嗎?”醜女連忙點頭,拍著手說:“這太好了,你幫我帶件東西給天龍,行嗎?”見時豔點頭“嗯”了聲,就取下了掛在脖子上的一塊雞血玉佩放在她手上。“你告訴天龍,就說醜女要離開古城了,這玉佩是我家祖傳的,留給他做紀念吧。”說完轉身就走,跑出了醫院。時豔也沒多想,手捏著玉佩走進病房大樓,上樓梯來到312病房,見門虛掩著,就輕輕地推開門,見邵麗君、東野惠倩趴在床頭,正在陪天龍說話,就進去輕輕地關上了門。她走到床前,叫了聲“龍哥”後,就把手上的玉佩放在天龍胸口說:“龍哥,這是醜女讓我給你的,說是她家祖傳的玉佩,留給你做紀念的。對了,她還說,她要離開濱州了。”天龍自言了一句:“醜女,要離開濱州?”取過胸口的雞血玉佩,看了很久後說:“牡丹姐,倩表妹,玉兒,我也不認識這醜女,也不知她是哪裡人,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上擂臺來給我喝藥水,還留給我這塊玉佩。”
現在的天龍既有口福,又有豔福,美味的補湯來不及喝,美少女的豔容都來不及記,嫉妒得專職護理他的**黃佳人整天厥著惹人的小嘴,只恨爹孃早生了自己幾年,而白白地浪費了這張秀臉。“怎麼,還在生氣啊?”天龍嘻笑了一句,她也不回頭,氣呼呼地說:“我不就比你大三歲嘛,而且是三歲差五個月。憑什麼她們能愛你,我就不能?哼,我這就去找院長,讓他換人護理你。”見她任性要走,天龍有意叫了聲“哎唷”後,雙手捂著肋部,驚得她忙轉身跑到床邊,掀開被子,輕輕撩開天龍的病號衣,用手撫摸著傷口處,關切地問:“是不是很痛?”天龍點頭“嗯”了聲,她忙說:“可能是天氣悶熱,傷口發炎,你忍著點,我馬上去叫王醫生。”天龍拉住了她的手,笑笑說:“你一摸,我就不疼了。如你走了不來了,我還不疼死啊。”她伸手拍了一下天龍的腦袋,唬著臉說:“你這壞東西,也學會哄人啦。”天龍嘻嘻地說:“其實你不生氣,挺可愛的。”
有位首長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警衛員,黃佳人見了急忙輕聲地對天龍說:“快放手呀。”天龍鬆開手,招呼了首長一聲:“費軍長好。”指指窗邊的藤椅說:“快坐。費團長怎麼沒來?”費軍長在藤椅坐下後,笑笑說:“他到濟南軍區學習去了。傷口恢復情況怎麼樣?”天龍看了黃佳人一眼,對費軍長說:“天天有吃有喝,又有專人護理,這病好得差不多了,可院長就是不讓我下地,我想偷偷地舒展一下筋骨,這黃護士就象特務一樣,又哭又叫的,把我嚇都嚇死了。”黃佳人唬了天龍一眼,說:“首長,白市長指示過,沒有院長的同意,就是不能下床,如出了什麼意外,要追究我責任的。”費軍長點燃了一支香菸,吸了兩口後,說:“小黃護士,是要對他嚴點,如他再不聽話,我把警衛員留在這,幫你一同管他。對了,小黃護士,上回聽你說:你爺爺也是四野的,是几几年的兵?”黃佳人想了想後說:“是1928年參加的革命,搞了三年地下工作,說來象是31年的兵吧。首長,有什麼事嗎?”天龍擺了擺手,嘻嘻地說:“首長會有什麼事,就是愛打聽。第一回來看我時,遇上我義父巫得龍,也問我義父,抗戰時期在哪裡打日本鬼子,解放戰爭又參加了哪些戰役?第二回遇上了白市長,他又問,結果湊到一塊去了,從抗戰初期一直談到解放戰爭,把我這個病號扔在了一邊,算什麼事嘛。”費軍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