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盜墓人,這心裡多少有些酸楚和無奈。“飛龍,我有今日,都是你害的,我決不會放過你們永樂宮。”儘管為了殺永樂宮的人,她成了藍寶石的六當家,但不論是自己的二舅、寒楚、炳南,甚至是手下的那些兄弟,待自己如同手足。特別是老大,對自己信任有嘉,還為了自己的兒子,寧可招惹濱州武林,這才迫不得己地來到了這斷梁山。“老大,藍星不取將軍墓,不等於藍寶石不取。”她開口就說要取將軍墓,頓時把大家的胃口吊了起來,寒楚也笑了。“不過,這馬將軍是大明的忠臣,我們要盜他的墓,得要有些講究。”炳南樂了,笑笑說:“老六,盜墓就是盜墓,哪來什麼講究。”她搖搖頭,接著說:“聽孩子他爹說,凡忠臣死去,都有神靈護佑,不論這話是真是假,但我寧可信其有。”然後對寒楚說:“老大,小妹雖末盜過墓,但卻懂得凡事都要講個義字,那麼既然我們要盜一座忠臣的墓,小妹認為,在盜墓前,我們這些當家人要擺上供桌,點上高香,三磕九拜之後,方能入墓室,取財寶,但萬萬不可驚動忠臣的屍骨,這樣方能活得心安。你看呢?老大。”寒楚點點頭說:“好,各位當家,到時就按老六的意思做。從明日起,我和老四帶著部分兄弟去找將軍墓的尊地,老二和老五負責伐木築屋,華氏兄弟帶人佈哨,別讓人摸了我們的窩。老六嘛,就帶好你的兒子,別讓他餓著了。”他此話一出,那就是藍寶石將長駐斷梁山,盜取將軍墓。聽說靈孝傑夫婦在考古途中死在了河南開封,這如同睛天霹靂,王建都也顧不上找兒子了,帶上王豪趕到河南開封,到了東京大道上的那處民宅,見有個婆婆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打毛衣,就過去問:“大妹子,我想打聽個事,前幾天住在這裡的人呢?”他從口袋裡摸出五元錢放在婆婆手裡,婆婆樂得眼晴也眯成了一條線,說:“這些人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但有封信是他們的,我取來給你。”她起身進屋,取了封信出來給了王豪,王建都又問了婆婆一些事後,讓王豪先回濱州,自己按寄信人的地址取道四川成都,順著這線索尋找殺害靈孝傑夫婦的兇首。鄧三公父子忙乎了二十多天,總算在斷梁山往西四五里處的一個有水源的半山腰上,造了十來間大小土屋,還用木樁石塊將山澗攔腰截斷,築了一個水壩,四五天的功夫積水就形成了七八分地的小湖,還在屋的四周刨出了十幾地大小不等的坡地,只等來年開春種上蔬菜,看來他們要在這裡常住了。而不順的是,寒楚和炳南找了個把月,也沒找到將軍墓的大致方位,但為了求財,只得繼續辛苦。悠閒的東野秋月到處插不上手,乾脆抱著兒子,帶著二舅家的三個下人,讓華氏四兄弟陪著出了山,先到古城摸了下情況,順便與六哥、蓋美麗、揚晚霞碰了下面。想到秋天已至,冬天將來,兄弟們斷了菸酒不說,連棉被都沒得蓋,採購了50斤上等菸葉,十壇紹興酒,百瓶老白乾,和十斤粗鹽分成三付擔子讓下人挑著,最後來到了萬戶,趁黑摸回了二舅家,用八條床單裹四十條被子,讓華氏四兄弟每人扛兩包,連夜就走,在進山前,她還順手牽了三隻羊。這已是11月中旬,樹葉開始飄落,呼嘯的山風吹得衣衫單薄的鄧三公他們都不敢出門,晚上睡覺更是疾苦,四五人擠在一條毛毯裡,結果是蓋了張三露了李四,不少人半夜都被凍醒。更可怕的是,食鹽沒了,酒瓶空了,旱菸槍都成了擺設,弄得大家渾身沒有力氣,整天昏昏沉沉的,就連將軍墓也不去找了,似乎人人都在這深山裡等死。“大當家,六當家他們回來了,還捎回來不少東西。”聽到放哨兄弟這驚喜的叫聲,寒楚頓時精神一振,癱在地鋪上老半天的身子骨也硬朗了起來。“老二、老四,快去迎老六他們。”他太清楚了,聰明的老六決不會空手而歸,多少會帶些物資回來,可當見到東野秋月他們時,他愣了一下後,朝山豹歡喜地叫道:“快,老六,去宰一條牛,再宰一隻羊,讓兄弟們開開犖,好好地樂一樂。”見了菸葉和酒,兄弟們甭說有多高興,可秋月有打算,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沒酒打秋風,凡事都得計劃計劃,免得再出現斷煙斷酒的狀況。進屋後,她就留下已有八個多月身孕的寒華做幫手,將兄弟們連同幾位當家趕到了門外,揮揮手笑道:“別見了菸酒就象見到婆娘一樣,都給我排好隊,不管兄弟還是當家,每人一瓶老白乾,半斤菸葉,餘下的由寒華妹妹管著,誰也不許惱她,也不許偷。”隨後她用枰枰菸葉,寒華髮酒,兄弟們領了菸酒回到屋裡聚在一塊,嘴都快笑歪了,都誇六當家會過日子,如再找到將軍墓,就把自己的家眷全接來,好好地過過快活日子。秋月說兄弟們都在窮樂乎,就把幾位當家請了過來,取出四壇紹興酒和八瓶老白乾往他們面前一放,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