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女叫紇絲,比魚兒大一歲,兩人常在店後的小院裡玩耍,有時也會由夥計帶著,到巷口的漢江街上買吃的,說也有些快樂。東野秋月在春山竹器店裡住了四天,對肖掌櫃千謝萬謝,臨走前給女兒和紇絲買了不少衣服,還留給肖掌櫃一些錢,從此就把女兒寄養在了籬笆巷裡,答應女兒每半月來看她一回。晚飯時到了萬戶二舅家,寒楚見老六回來剛要招呼,誰料秋月將手中的《洛陽牡丹》圖和《倚窗觀魚》青花瓷瓶往八仙桌上一放,話也不說,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南廂房。“老六怎麼了?”炳南覺得東野秋月很是反常,寒楚也感覺到了,只是《洛陽牡丹》圖和《倚窗觀魚》青花瓷瓶實在太誘人,一時也沒多想,只顧叫來兄弟中的鑑賞專家,圍著《洛陽牡丹》圖和《倚窗觀魚》青花瓷瓶,又是放大鏡,又憑手感,看了之後還輕聲嘀咕什麼,寒楚忙問:“老駱,難道這不是明朝官窯青瓷?”老駱急忙說:“老大,是明朝官窯青瓷。就這幅《洛陽牡丹》圖,在十年,香港市場至少也在七萬多大洋。老大,這二件貨,少於二十萬大洋,萬萬不可出手。”另一個說:“老大,我和駱三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市場摸摸底,看看行情,也找個好賣家,也讓兄弟們把家眷接來,免得兩頭思念。”寒楚想想也是,就應允了下來,然後去了南廂房,向秋月問明不樂的原因,這才知道8箱財寶被王建都轉移了,可愛的兒子也沒了,這心裡實在堵得慌,想想得要發瘋。“老六,財寶沒了就沒了,你帶回的那件明朝官窯青瓷和《洛陽牡丹》圖,可是世上的稀品,老駱他們說,至少值二十萬大洋,老大我謝你了。你兒女嘛,我會讓兄弟們去打聽,只要有下落,即便是在天涯海角,老大也幫你搶回來。”聽得秋月既感激,又感動,心情也好了許多,就說:“老大,女兒我見到了,是兒子他爹找回來的,寄養在城北籬笆巷的春山竹器店裡,肖掌櫃那人挺好的。唉,錯就錯在我們太大意了,那丫頭沒死,讓兒子他爹找到了,這才知道我們的計劃,把墓穴裡的8箱財寶轉移了。這《洛陽牡丹》圖和《倚窗觀魚》青花瓷瓶,是兒子他爹留給我的。”掐斷了與東野秋月的情緣,王建都把兒子送到了座落在龍虎群山裡的上王莊,到北濱灣坐上王氏家族的大船,由海路到了香港,乘飛機到米蘭,去看望徒弟靈孝傑。這靈孝傑是他此生唯一的徒弟,是江南書香門弟之後,考古學家,抗戰初期拜王建都為師,八年相處親如父子,抗戰勝利那年,他把靈孝傑送出了國,去與米蘭的女友斯蒂芬娜相會,婚後生了個女兒靈珊,在香港、倫敦、巴黎開了古玩店,把家安在了戰後重建的倫敦。他到了倫敦後,孝傑和斯蒂芬娜帶著女兒陪他周遊了八個國家,回家後又強留他在倫敦住了個把月,隨後與他一同回到了古城,來到了那座藏寶的墓穴。王建都點亮了三盞馬燈,自己提一盞,讓靈孝傑夫婦各提一盞到了內室,手在牆角的一個黴點處按了下後,正面的石壁無聲地裂開了一道石逢,隨即就變成了一米寬的入口。“孝傑,斯蒂芬娜,來看看我的財寶。”說著走過一段墓道,又開啟一扇石門,來到別有洞天密室。這裡有床有桌,有櫃有椅,有臥室有廚房,還有水源,由三根毛竹筒組成的通風口上面的土地廟,完全是另外一個景象。“來,往這走。”他移開大櫥,帶靈孝傑,斯蒂芬娜走進暗室,只見百十平方的房間裡,除了角上的一張大床外,入口左側靠牆疊著六七十隻大木箱,入口右側滿地放著花花綠綠,五彩繽紛的古瓷瓶、唐三彩,四壁牆上掛滿了各種字畫。“師父,你這裡的財寶富能抵國了,有多少件呀?。”靈孝傑蹲在地上,驚喜地望著滿地的古玩問了句,王建都答了句:“我也沒數過,估計有上萬件吧。”斯蒂芬娜邊欣賞牆上字畫過問:“師父,這麼多寶貝,你都是從哪覓來的呀?”“十有三四,是從劉氏海盜的溶洞裡拿來的。還有三四是從禿石島附近海域的沉船裡,找到的。另有三四嘛,是舊四大家族和地方上的一些富豪孝敬的。如你和孝傑喜歡什麼寶貝,儘管自己挑,走時帶回去就是了。都過來,這裡還有。”王建都豪爽地說著到了床邊,將床上墊被掀在床尾,指著四隻雕花的檀木箱說:“這四隻箱子裡的寶貝,都是我從皇宮裡偷來的。一箱珠子,白的藍的紅的綠的都有,粒粒透亮,滾大滾大地讓人眼讒。一箱鼻菸壺,玉的瓷的,各種朝代的都有。嘿,另兩箱是寶貝中的寶貝,其中有二十一粒大珠子,是皇帝和慈禧太后用過的,到時留給我媳婦。”靈孝傑夫婦在墓穴裡欣賞了六天後,又拍了許多照片,還挑了7件青花瓷瓶放在一邊,說是等去河南考古回來再取。王建都又留靈孝傑夫婦住了兩天後,派了個族人王豪做隨從,親自送上了火車,卻沒想到這是和愛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