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動筷子,天龍就把了因師徒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問:“我倆可以在這裡吃住幾天嗎?只要一張床就夠了。”別說天龍是永樂宮的五少主,就是他在吉仁寺的這件義事,也讓鄧華全家敬佩不已。“住下吧,三五年都行。”鄧華說著,讓妻子取出全部營業款約五十來元給天龍,天龍死活不收,邵麗君也說:“鄧叔,龍哥和我吃住在這裡,已經是麻煩你們了,如讓我恩婆知道,必然重責,你就別再為難我龍哥了。”鄧華知道四大豪門的族規都非常嚴厲,自然也就算了,只能在好吃好喝上盛情款待他們三人。吃罷晚飯,大家來到後屋,爭著要看黃金棍、柳葉刀、銀鉤梅花槍。除了鄧四秀外,鄧華的女兒、侄子、外甥女都是別家的徒弟,也有兩三年的功底,自然都是些對好器械愛不釋手的人,但卻沒見過如此別緻的槍棍刀,況且又這麼得重,提在手上都吃力,別說使了,都誇天龍三人好臂力。大家說笑了一陣後,各自回屋睡覺,鄧華夫婦扭不過天龍,只好拿來一床鋪被,在十二平方大的倉庫裡搭了個鋪,又寒暄了幾句後,彼此睡覺。雖然已累了一天,可天龍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弄得邵麗君、菲妮也沒法睡,只好陪他說話。“龍哥,你是不是在想小太保的事?”到底是情侶娃娃,天龍的心裡在想什麼,菲妮一猜就知道。原來剛才在後屋說笑時,鄧三秀他們都提到了二十年一回的小太保角逐,還說五城七縣十八島上的後生小輩,有不少人幾天前已到了城東,在小廣場上摩拳擦掌,信誓旦旦,只等後天上擂臺,使出平生絕學,將自己的對手打翻在地,過五關斬六將地殺到前十三名,那就是光輝燦爛的小太保了。“菲姐姐,上擂臺我不怕,可我不夠參賽的年齡怎麼辦?”天龍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在為自己的年齡犯愁。不料邵麗君嘻嘻地說:“龍哥,歲數上的事,我早已為你想好了,快睡吧,到時我準保你能上擂臺比武。”對邵麗君的聰慧,天龍是絕對的信任,此刻聽她這麼一說,也不問是用什麼辦法,就安下了心來,雙手摟住兩個情侶,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角逐小太保比賽開打的第一天,吃了早餐,天龍將那件鐵馬夾留在鄧記點心店,將銀鉤梅花槍扛在肩上,和手持黃金棍的邵麗君、手捏柳葉刀的菲妮就往店對面的小廣場裡擠,用力地往南擂臺方向靠。小廣場和四周的大街上早已擠滿了人,就連附近的大樹上都爬滿了,這就是古城的武術盛況。由於選手比二十年前增加了三倍之多,所以比賽時間由原來的七天暫時定為二十天。上千個參賽選手擠在廣場南擂臺兩側,擂臺前排座著市府領導白一秋、姚為、濱州武術協會主席東野一郎、副主席嶽貞、成員蓋天雷、揚七郎、東方飛龍、鄭可凡、江世、朱鐵櫓、項傑,陳東旭、陳烈剛、於豐、司馬空、巫得龍。後排是濱州門派的掌門,和附近市縣的武術界觀摩代表。到了上午八點整,東野一郎飛身躍上擂臺,簡要地說了幾句話後,換上這屆比武大會的主持於豐上臺,說了一下比賽的規則和程式後,比賽正式開始。“第一場,馬玉對陣弓大千。”於豐叫了一聲後,就見左右兩側各有一名選手上了擂臺,一個拿雙節棍,一個提春秋大刀,招呼也不打,便撕殺了起來。這種真刀真槍的比賽讓人看得十分過癮,可說是南拳北腿,形意八卦,刀劍棍棒,十八般武藝這裡都有,隨著彼此起伏的喝彩聲,不斷有人被抬下擂臺,比賽一直打到晚上八點才結束。第二天又是一陣好打,可直到結束,天龍也沒等到主持叫自己的名子,這心裡又急又惱,但又不能對邵麗君生氣,只好無精打彩地跟在她的身後,回到了鄧記點心店,飯也不吃,就一頭扎進了倉庫。“牡丹姐,你家五少主他怎麼啦?”鄧華瞧出了不對,忙問邵麗君,到了這時,她也只能實話實說了。“我龍哥也想比賽,名是我替他報的,可都兩天了,也沒人讓他上場,所以氣惱。”在吃飯的顧客中有個老頭叫朱大爺,是北濱灣碼頭上的船老大,聽了邵麗君的話後,便說:“小姑娘,據老頭所知,這屆的第一輪共有四天,現在僅過去一半,讓你的龍哥不要焦急,只要報上了名,準能上擂臺,到時我給他助威。”這朱大爺的話原本是安慰邵麗君的,可誰想到了第四天的下午,主持比賽的於豐果然叫道:“第一輪的最後一場,仇小寶對陣王天龍。”邵麗君聽了臉上一喜,忙伸手推了一下吃愣中的天龍說:“龍哥,快上呀。”菲妮推著天龍往擂臺靠。當第一輪的最後兩名選手上了擂臺,小廣場上傾刻喧譁了起來,隨即便是噓聲一片。原來與天龍對陣的仇小寶是東野光明的高徒,不但人長得高大粗壯象條水牛,年齡二十一歲,而且在濱州的後生小輩中也較有名氣,身材要比天龍足足大了幾個號,這比賽怎麼打,可說是大人欺侮小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