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昚已經有了退位之心,不過他準備在他退位之前做一次最後的瘋狂,博輸了只是晚節不保,而如果博贏了,那大宋說不得能屹立千年不倒。渾渾噩噩多年的趙昚終於心跳加速,重新找回了年輕時的鬥志,那是鮮血在燃燒!
趙昚很快便讓人傳喚文武百官上朝,他怕這事拖久了會喪失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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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事不能答應啊!國中國,這從來沒有過先例啊!”
趙昚冷哼一聲道:“割地給滿清韃子,割地給匈奴就有先例了?”
“可那不一樣,那是因為我們打輸了仗,不得不妥協啊!這次這李湛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咱們大宋子民,他不思回報國家,還妄想分裂我國,我覺得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一旦答應了,那咱們國家就毀了,只要有錢就能買一塊地自己建立個國家,那咱們朝廷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整個朝堂上,一片吵雜,不過都是一些反對意見。趙昚就知道又是這種結果,不過這次他已下定決心要促成此事,就算是就此退位也在所不惜。因此他無視眾人的反對意見,而是點了靜靜站在一旁的張浚出列。
張浚向來是比較尊重自己的決定,趙昚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這會兒整個朝堂一派反對之聲,趙昚急需找一個突破口,而張浚就成了他的首選。本來他是準備讓恩師史浩為自己說話的,不過看底下史浩竟然第一個反對,趙昚不得不重新尋找突破口。
張浚知道趙昚的意思,也知道李湛的能力,不過這趙昚向來主戰,這會兒竟然要割地,這讓張浚有些為難。這建議要是說得不好,那不只趙昚晚節不保,他張浚也可能會變成千古罪人。因此,張浚思考了很久才執奏章站了出來說道:“老臣有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昚忙道:“張愛卿,您儘管說出來讓大家議一議!”
張浚咬了咬牙說道:“咱們何不來個一國兩治?”
趙昚問道:“何為一國兩治?”
“一國兩治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國家,兩個朝廷。”張浚話剛說完,反對聲頓起。
“一個國家怎麼可以有兩個朝廷?那咱們大宋國還叫大宋國嗎?”
“就是啊?如果可以有兩個朝廷,那是不是還要兩個天子?張丞相你這是在質疑皇上的權威嗎?”
趙昚的臉色頓時也有些難看,這一國兩治可比他的割地建國還要喪權辱國。不過他還是示意大家安靜,說道:“讓張愛卿繼續說完。”
張浚看出趙昚已經生氣,文武百官十之八九也都是反對的,可是張浚話一出口,已然收不回來了,而且他的內心隱隱覺得這或許可以重新讓大宋崛起。因此還是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給大家講個狼和羊的故事吧。”
“張愛卿請講!”
得到趙昚的許可,張浚便開始講起這個他孫女張梓講給他聽的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仙人把兩群羊放在草原上,一群在南,一群在北。仙人還給羊群找了兩種天敵,一種是老虎,一種是狼。
仙人對羊群說:“如果你們要狼,就給一隻,任它隨意咬你們。如果你們要老虎,就給兩頭,你們可以在兩頭老虎中任選一頭,還可以隨時更換。”南邊那群羊想,老虎比狼兇猛得多,還是要狼吧。於是,它們就要了一隻狼。北邊那群羊想,老虎雖然比狼兇猛得多,但我們有選擇權,還是要老虎吧。於是,它們就要了兩頭老虎。
那隻狼進了南邊的羊群后,就開始吃羊。狼身體小,食量也小,一隻羊夠它吃幾天了。這樣羊群幾天才被追殺一次。北邊那群羊挑選了一頭老虎,另一頭則留在仙人那裡。這頭老虎進入羊群后,也開始吃羊。老虎不但比狼兇猛,而且食量驚人,每天都要吃一隻羊。這樣羊群就天天都要被追殺,驚恐萬狀。羊群趕緊請仙人換一頭老虎。不料,仙人保管的那頭老虎一直沒有吃東西,正飢餓難耐,它撲進羊群,比前面那頭老虎咬得更瘋狂。羊群一天到晚只是逃命,連草都快吃不成了。
南邊的羊群慶幸自己選對了天敵,又嘲笑北邊的羊群沒有眼光。北邊的羊群非常後悔,向仙人大倒苦水,要求更換天敵,改要一隻狼。仙人說:“天敵一旦確定,就不能更改了,必須世代相隨,你們惟一的權利是在兩頭老虎中選擇。”
北邊的羊群只好把兩頭老虎不斷更換。可兩頭老虎同樣兇殘,換哪一頭都比南邊的羊群悲慘得多,它們索性不換了,讓一頭老虎吃得膘肥體壯,另一頭老虎則餓得精瘦。眼看那頭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