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趕時髦的買了輛小汽車,據說在縣城裡還買了套房子。
只不過這套房子並非他想要買的,而是女方當時強烈要求的,房子的名字寫的是女方的父母。
當夏峰來到張慶財的家時,張慶財就像是剛吵完架一樣,嘴上罵罵咧咧的往出走。
“慶才哥。”
夏峰這時候喚了張慶財一聲,張慶財的面板很黑,面目很圓,眼睛也小的跟個綠豆似的。
在見到夏峰竟然來他家後,他的小眼睛則極快的眨了幾下,頓時一掃之前的不爽,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
“小志,你什麼時候回家的?我那天碰到叔叔,還問起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見到夏峰,確切的說是見到龐海志,張慶財是打心底裡高興。
“我今天早上才回來,這不吃過早飯就來找你了。
你是怎麼了?剛才看你好像有些不高興。”
“別提了,還不是你嫂子沒事找事。那個敗家貨,成天想著往她家裡弄東西。
就差將她父母接到我這兒來,直接讓我養老了。”
張慶財很是不滿的說完,便突然對夏峰感慨的叮囑說:
“我這就是教訓,相親來的媳婦真的是不行,太現實,也太利益了。”
在龐海志的記憶裡,村子裡的男人找媳婦,一直都是一件比較難得事情。
很多像他這麼大的男人,因為在村子裡生活,所以也到了該找物件結婚的年齡,但卻一直找不到。
村子裡不是沒有姑娘,但是大部分姑娘出去打工的打工,嫁走的嫁走,剩下的已是極少數。
就是對於女方的父母來說,也覺得嫁到城裡要比嫁到農村強很多,因為農村很多都要幹活,說白了就是會吃苦受累,但在城裡就不一樣了。
畢竟工作就是再辛苦,在他們看來也要比干農活輕鬆多了。
本來農村就重男輕女,第一胎如果是女孩兒,肯定會再要個男孩兒,所以男的在基數上要比女的大很多,再加上一些外部因素,所以村子裡的男人找物件,就演變成了現在的老大難。
過去最多隻是要求彩禮多點兒,畢竟女方在家裡都是姐姐,下面還有弟弟,這筆錢說白了就是給他弟弟的。
但是這兩年,不但彩禮水漲船高,並且也開始學城裡那一套,要求在縣城裡有房子了。
最差最差,也得有臺車。
這算是最低要求。
父母都想著自己的孩子傳宗接代,急著抱孫子,自然都拼了命的想辦法給孩子找物件結婚。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錢,於是很多沒什麼能力的,有地的賣地,有房的賣房,東家借西家借,甚至還有貸款娶老婆的。
彩禮如果實在沒法一次**齊,還需要分期給,一分都不能少。
張慶財家裡,當時為他找個媳婦,也幾乎被活活扒了一層皮,要不是他家在村子裡的條件還算不錯,就他這個又黑又胖的模樣,根本沒人能相的中。
他也知道,女方嫁到他們家是帶著任務來的,那就是想辦法將他弟弟結婚的事情一併解決。
所以他媳婦趁著懷孕,總會要這要那,最後這些東西都進了她弟弟的手。
張慶喜又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畢竟這和給她老婆一家打工沒區別了。
打工還有工資可拿,他這不但白乾不說,更是個無底洞,他需要不停的補窟窿。
剛才他們吵架,就是因為他老婆說想要抬摩托車,一個孕婦顯然不可能開摩托車,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所以這摩托車就是給他弟弟買的。
上次他們全家一起吃飯,他弟弟就有說過喜歡那種賽車式的摩托。
最便宜的也有上萬塊。
他不同意,於是兩個人就吵了起來,他媳婦說不想和他過了,他便氣不過的出來透透氣。
知道張慶財的事,夏峰嘴上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儘量在往好的方面勸張慶喜。
不過誰對誰錯,也不管到底哪一方做的過分。
他都不希望兩個人的矛盾繼續下去,畢竟老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也不毀一樁婚。
他一個外人而已,只能去想辦法調解。
“我是不管,她要是在這樣下去,那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我又不算是什麼有錢人,哪裡禁得住,她三天要錢,兩天花錢的。
就是金山銀山,早晚也有被她敗霍盡的時候。”
張慶喜抱怨的說到這兒,便一改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