頜首道:“屬下遵命。”
待他剛要轉身離去時,卻被軒轅宸再度喚住了:“還未查到寒影的下落麼?”
寒烈聞言身子隨之一僵,他緩緩轉身看向自家主子,臉上的擔憂甚為明顯,他就這麼一個哥哥,而今被軒轅宏抓走了,他能不擔心麼?
他搖頭道:“還未查到,不知道軒轅宏將他藏到哪裡去了,怎麼找也找不到,之前與軒轅宏交戰時,屬下也曾潛伏進他的軍營裡,可是,就是沒能找到哥哥的身影,哥哥他……若是他處了一些事,屬下定將軒轅宏碎屍萬段!”
軒轅宸聞言,英眉微蹙,寒意之所以被抓卻也與他有著莫大的聯絡,如若他不命令他隻身回大都取玉佩的話,他也不會被三皇弟抓走,這一切,都是他的私心所為。
“寒影是從小便跟在本王身邊的侍衛,軒轅宏不會輕易要他的命的,你放寬心,本王會加派人手加緊查詢的。”
“謝王爺!”寒烈聞言抱拳點頭後便轉身離開了軍帳。
軒轅宸盯著寒烈消失的背影,鷹眸微眯,思索著軒轅宏的舉動,不知為何,他越來越覺得他這個三皇弟行為有些怪異了,可是,讓他說清楚怎麼個怪異法,他也說不上來。
一想到寒影,軒轅宸思忱間不禁又想到了子青,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了?過得好不好,是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著她的玉佩。
她還會因著玉佩來找他麼?
“哎……”
軒轅宸嘆了一口氣後再次伏案閱讀起數書卷來,帳外依舊是北地深沉而寂靜的黑夜。
*
金池大營
凌簫若再次醒來時,已是三天後了,當她剛一醒來,便聽一名男子說道:“張大人,他醒了!”
那名被換做張大人的男人再聽見聲音之後快速走至凌簫若的跟前兒,抬手為她把了脈,拔完脈之後,他點頭道:“體內的寒毒終是清理乾淨了。”
這幾天,他可一直沒閒著,雖然主要是王爺在醫治她,但是,由於王爺對他的重視,他在煎藥時,卻要用上了所有的心思。
凌簫若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仍舊是灰白色的軍帳,只不過,這一次的帳篷與上一次不禁相同,此次這個帳篷沒有那麼大,帳篷內一股子中藥味道,想必,這個軍帳乃是軍醫的住處。遠處燒著一些炭火,讓帳篷內的溫度溫暖了許多。
她抬眸看了看那個被喚作張大人的人,他鬢前的發有一些花白了,鬍鬚也有一些花白。她看著他,記憶復卷而來,想起那夜她醒來後已經出了雲景軒的軍帳,不想後來卻是又昏厥了。
一想到雲景軒,凌簫若不禁眼眸一眯,輕聲哼了出來:“哼……”
不要以為他救了她,她就會對他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如果不是他,她能遭受這樣的罪麼?
她決定從現在開始,完全視他為不存在!
凌簫若一旦清醒,便翻身下床,想要離開雲景軒的軍帳,然而,當她剛一起步時,卻被張大人阻攔道:“小夥子,你想要去哪裡啊?王爺吩咐在下照顧與你,你可不要隨意走動啊。”
“謝謝你的關照了,我現在就離開此地,麻煩你讓開一條路來。”雲景軒已經不認識她了,她留在這裡還有何意義?她可不想再看見他那張冷漠如霜的臉。
說罷,再度起身朝帳帳篷行去,因著她的身子剛剛恢復,張醫師也不好上前阻攔與她,害怕一個不慎將她傷了,到時候王爺怪罪起來,他有一千個理由怕也是說不通的。
凌簫若站起身,緩緩移動著步子朝帳外行去,普一開啟帳簾,鋪天蓋地的寒氣便朝她席捲而來。
“絲——”因著寒氣陡然襲來,凌簫若不禁緊了緊衣襟,倒抽了一口氣。
此時的帳外依然白茫茫一片,四處飛著雪花,寒意四侵。
凌簫若遠眺而去,看見所有的帳篷之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花,想必這血怕是已經下了好久了。
這是今冬的初雪吧?
雪山她自是見過的,因著以前時常出外旅遊,無論是國內的雪山還是國外的雪山,她都去了一些。
只是,在這禦寒條件比較差的古代,著實凍了一些。
凌簫若緊了一下衣襟抬步朝外行去,一腳踏入雪中,蓬鬆的雪層旋即朝下漏了一個腳印下去,凌簫若抬起腳,又朝前行了一步。
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疾呼。
“快,快將他抬至三號帳篷裡,趕緊處理。”
凌簫若望眼看去,發現前方不遠出,有兩名士兵手抬擔架,擔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