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眼眸微微一轉,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軒轅宸。
“是的,如此,你還會待著我的身邊麼?”
男子淺淺的話語在凌簫若心中掀起了千層浪花,她垂了眸,微微轉動了一下後便抬眸看向軒轅宸:“是的,我已經決定了,要待在你的身邊。”
她與雲景軒之間已經錯過太多了,他們之間誤會叢生,似乎從來都沒有安定過,想來老頭也不看好這段緣分,如此,她又何必再過強求呢?
軒轅宸聞言,攬過她的身子,將她圈入懷中,下頜抵在她的頭頂,聞著她髮絲上飄來的清香,大掌放置在她的背心中央,他垂了眸,說道:“第一次你被青銅面具男抓走時子然為了救你差點喪命,後來又為了救我不辭辛勞去往天山,再度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而今凌家出事,他冒著殺頭的危險調換囚犯,保下了你的父兄,如今又為了救你再度去往天山,你當真要辜負他的一往情深麼?”
其實,出於私心,他真的好想將子青留在身邊,因為他知道,這一次是他唯一的機會,倘若他讓子青為他停留,她一定會待在他的身邊的,可是,他怎麼忍心讓她受盡相思之苦呢?子然,那個一直風輕雲淡的男子,那個救了他性命的被他視為弟弟的男子,他又怎麼忍心讓他一世悽苦?
“他又去天山做什麼?”凌簫若不知道,她問出的話語中那份焦急卻是怎麼也欺騙不了的。
“聽聞子灃說,抓你的那個青銅面具男有一個十分強大的神獸,而子然在去天山為我取冰蠶與雪蓮時曾經也見到過一隻神獸,那隻神獸本是與他為敵,後來卻救了他的命,他想在去天山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神獸來抵禦騰蛇的侵襲。”
凌簫若聽聞有些無力地垂下了眼眸,為什麼她會欠這些人那麼多的情?
“哦。”
隔了許久,凌簫若方才吐出這麼一個字,因為忽然之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靜靜地靠在軒轅宸的胸前,平靜地呼吸著。
軒轅宸抬臂將她推開,俯首凝視著她的眼眸,以極認真的語氣對她說道:“子青,大哥死了,子玲沒了,我這一生也算是徹底心死了,對你的那份請將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回憶,我會將它留在心底最深處,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願見你受到任何的傷害,走吧,放手去追逐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要回自己後悔,畢竟我們只在世上走這麼一遭。子然是一個值得你愛的男子,你們之間經過了這麼多風風雨雨,相信這一切已經能夠換來你永久的信任。大師兄最在乎的不是你能不能留在我的身邊,而是,你能不能夠幸福。不要想著來撫平我心上的傷口,我是一個男人,那些傷口會隨著年月的增加逐漸癒合,終有結痂的那一天,你要知道,你的快樂才會是我永遠的幸福。”
“大師兄……”凌簫若如鯁在喉,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此生能認識這樣的男子,她又有什麼遺憾呢?
軒轅宸噓了一口去,拍了拍凌簫若的背,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免得讓子潺他們擔憂。”
凌簫若眼眸磕上,一直沒有停下的淚水似泉水淙淙流淌而下。
回到客居廂房時,子潺與軒轅宏已然侯在了房間之中。
子潺一個健步跨越而來,奔至凌簫若的跟前握住她的手擔憂地問道:“若兒,你去哪裡了?”
凌簫若轉眸看了看跟在身後的軒轅宸,沒有說話。
軒轅宸朝她微微點了點頭便對子潺與軒轅宏說道:“三弟,子潺,你們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三人緊接著出了房門,待他們回來時天色已近中午,大家的臉色都不好,卻是沒有再提起子玲的事來。
用完午膳後,軒轅宸與軒轅宏離開了,廂房之內只剩了凌簫若於子潺。
這時,在接到子潺信箋而匆匆趕來泰山的慕容擎天剛巧進了這個院子,他在快要走到房間門口時,房中二人的交談聲從內傳了出來。
凌簫若看了一眼子潺,憋了一個上午的話終是說了出來:“哥,我想回臨南。”
子潺微詫,問道:“為什麼?”
“雲景軒調換了死囚,我的父兄並沒有死,我要去找他。”
大師兄說得對,幸福是握在自己手中的,自從認識雲景軒之後,她從未主動去尋找過他,從未與他共同經歷磨難,這一次,她要去找他,然後與他共患難,她不能讓雲景軒獨自一人去揹負那滔天的罪行。
“他換了囚犯?”子潺俊眉微微蹙起,緘默了一會兒後,說道:“爹方才來的信函中提到臨南南部